很快,牟歌被段芜熙刺伤的事情丫鬟小厮们都传开了,大家私底下悄悄的议论着,“真不明白王爷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刺伤唐阳小姐?”
“王爷的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我看这位唐阳小姐真的是惹王爷生气了。”
“但是那为何她又被带回王爷的寝室?这可是天大的宠幸才是?”
“其实你们不知道,早在之前那位小姐就已经被王爷宠幸过,所以。”
此时弄舞正好路过,不巧听见他们的议论,然后不屑的哼了哼,勾起一抹阴狠的眼神,不服气的在心里道:“段芜熙之前我任你玩弄调戏,你都不曾上心,现在又被你嫌弃,看来我的魅力比不过千秋山庄的小姐。”然后又是狠狠的道:“唐阳琉姝,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是如何的被段芜熙玩弄。”
这时,段芜珉迎面走了过来,弄舞马上稍稍的行礼点头,段芜珉目光如鹰的闪烁着,低声道:“想办法把她赶出王府。”
“她现在受伤,怕不好下手。”弄舞抿嘴笑了笑,两人用目光示意着。
“本王可没有耐心等。”说完,段芜珉便甩袖大步的离开。
弄舞勾起唇角,不屑的哼了哼,转身就离开回了房间。
回想着今天的一切,段芜熙又是深深一叹,心里仿佛很担心牟歌,但是这种想法随即又被自己压制住,一个人坐伏在桌子前,思绪凌乱的长声短叹。
“唐阳琉姝看来你真的是很倔,本王倒又像是看到当初你那凌厉锋芒的气势。”想着,段芜熙挽起唇角轻声笑了笑,忽然,脑海里闪过给牟歌上药包扎时的画面,刚刚的笑倏地僵住,眉目紧紧相蹙,心底掠过一阵莫名其妙的涟漪。
“爷。”这时,曹耿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有些紧张。
段芜熙抬眼一看,严峻的问道:“何事?”
“属下打听到唐阳琉曦在锡池,好像正在寻找唐阳小姐的下落,属下担心他们会找上来。”曹耿一脸凝重。
段芜熙不以为然的哼了哼,“就算他唐阳琉曦找上来,也奈何不了本王,他现在可是废人一个。”
曹耿疑惑着,“爷,您的意思是?”
“本王忘了告诉你,他中了银血草的毒这么久,就算是他千秋山庄武功再厉害,其毒虽然解了,但是内力已经无法全部恢复,而武功也会尽失,所以本王根本不怕他们。”段芜熙掠过一道轻蔑的目光。
而弄舞端着一盅补品刚好在外面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然后悄悄的在外面站着,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爷,那您是打算把唐阳小姐继续留在府中?”曹耿试探的问着。
段芜熙欲要说话,忽然察觉到了外面有人,冷声呵斥道:“是谁在外面?”
弄舞挽起笑容,娇声道:“王爷,是弄舞,弄舞见王爷这几日十分劳累,就熬了血燕粥给王爷补补”说着,来到段芜熙跟前,一边盛好一碗,双手递给段芜熙,一脸娇羞的抿嘴笑着。
段芜熙稍稍的抬眼扫视了一眼弄舞,冷冷说道:“刚刚你为大家跳舞助兴怕也累着了,你也早些回房休息,不用再伺候本王了。”
弄舞只好挽起一个笑容,点头应声,“是,弄舞不打扰王爷休息。”说着,缓缓离开了房间,一出房间,弄舞不屑的哼了哼,“看来段芜熙很忌讳于我,不过我到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然后得意洋洋的扭着纤细的身姿回了自己房间。
到大半夜了牟歌依然昏迷着,嘴里迷迷糊糊的发出微弱的嘤咛,额上冒着大颗的汗珠,一脸惨白。一旁的秦沁见此,有些慌张,紧紧的拧着眉头不知所措。
这时,段芜熙轻声的走了进来,秦沁忙用眼示意着,牟歌的情况不是很好,段芜熙急忙来到床前,然后坐在床沿边,查看着牟歌的情况,闷声一哼,心急如焚的吩咐道:“马上去请徐御医来府。”
而唐阳琉曦像是心里感应,猛地从梦里惊醒,一边慌张的喊道:“琉姝,琉姝,你千万不能有事。”当唐阳琉曦反应过来,才得知是个梦,沉沉一叹,“琉姝你千万不能有事,不然哥哥也不能独活于世。”这时,身体未清除的毒又开始发作,一边用手捂着胸口,艰难的强忍着,在心里念道:“怎么觉得全身的内力好像在慢慢失去,根本没有恢复的意思,也不知道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云珠见唐阳琉曦出门已经十几天了,也一直担心着,晚上也睡不着,“琉曦大哥,琉姝希望你们平安无事,但愿明天天一亮,你们就出现在我眼前。”但是躺在床上的巫云珠始终无法入眠,一个人慢吞吞的下了床,然后准备到院子坐坐,不巧发现巫岩子的那间房还亮着蜡烛,不觉好奇的走过去看看。
“爷爷。”巫云珠唤了一声,然后轻轻的推门而进,“爷爷,这都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休息。”
只见巫岩子在烛火下挑灯一边研究着几本书,巫云珠好奇的看了看,疑惑的问道:“爷爷,这些不是我们家的历代传家医书吗?你干嘛全部搬出来了。”说着,眼珠一转,又好奇的问道:“还有,这几****总是心事重重眉头紧锁,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巫岩子惆怅一叹,缓缓说道:“爷爷也不想再瞒你们了,中了银血草的毒可能会武功尽失。”
语毕,巫云珠一脸惊诧,“这,这不可能,要知道,琉曦大哥他内力那么雄厚,怎么能失去武功,这不比死还残忍吗?”
“爷爷也正在找补救的办法,你务必着急,还有,暂时不要告诉他们,以免他们失去信心,不想治疗下去。”巫岩子语重心长的叹了叹。
巫云珠着急的叹了叹,然后点头说道:“爷爷,明天我想去一趟锡池,琉曦大哥他们这么久了还未回来,我很担心。”
“这样,爷爷也与你一同去趟锡池,正好有几味药实在是寻不着,索性去城里看看。”巫岩子眉目紧紧皱着,已经风烛残年的他还如此操心,如今满鬓白发,颤颤巍巍,巫云珠轻声说道:“那爷爷,你早点休息。”
巫岩子稍稍摇头叹声道:“我芜岩子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你们的。”转眼间,又是深深一叹,在心里默默念道:“玉泓,你到底在哪?爷爷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云珠终究是个女孩,所以,爷爷一定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