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牟歌昏昏沉沉的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一个人简单的整理着,看着手心里被树枝刮破的两道血口子,撅嘴狠狠的说道:“若真的恢复了武功第一个要教训的就是那个段芜熙,简直就是十足的人渣,真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王爷,而是一个瘪三流氓,哼。”
然后慢吞吞的走出房间,就隐约闻见荷花院那边传来很热闹的声音,牟歌闻声很好奇的望了望,正好,一个丫鬟急匆匆的从眼前走过,牟歌忙问道:“这位姐姐,那边在干什么?”
“二皇子和五王爷他们来府,此时正在荷花院子相聚。”说着,那丫鬟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徒留牟歌发着愣,“二皇子?五王爷?”忽然灵机一动,“对了,何不趁现在溜之大吉。”说完,得意的哼了哼。
只见荷花院旁边那宽阔的院子里热闹非凡,几人围坐一起把酒言欢。旁边坐着几个乐师正演奏出一段美妙悦耳的乐声,弄舞一个人在中央的空地上翩翩起舞,那妩媚惊艳的舞姿,轻盈灵巧的身姿,长长的水袖轻轻舞动,一颦一笑显得惊鸿一片。
段芜熙稍稍的抬眼看了几眼,然后一杯接着一杯的自顾喝着酒,眉目似乎藏着很多的心事。而段芜珉稍稍的扬起唇角,望了一眼弄舞,然后移开了目光。
“九叔为何独自喝着酒,都不与厮瑞摆谈一下?”这时,坐在旁边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望着段芜熙,打趣的笑了笑。
段芜熙轻轻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那男子继续缓缓说道:“厮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特地先来看望九叔,难道九叔还不高兴?好像有什么心事?”
“厮瑞,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九叔这是为情所困满怀心事。”段芜珉故意插话说道。
段厮瑞,西梁二皇子,年方二八不足,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生,一身恣意洒脱随性。
“难怪,九叔总锁着眉头,不开怀的样子。”段厮瑞故意打趣的笑了笑,继而又满怀好奇的问到:“对了,九叔,我倒是很好奇是怎样的女子惹你此等烦心?”
段芜熙略微勾起唇角,慢悠悠的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段芜珉扫视着四周,一脸好奇,然后问到:“九弟,我听说你不是带回了一位姑娘,怎么没有见着?”
“好啊,九叔,你还金屋藏娇不给我们看看。”段厮瑞故意哼了哼。
段芜熙轻声笑了笑,摇摇头,然后看向弄舞,段厮瑞望去,有些失望的叹道:“原来如此。”
这时,弄舞一舞结束,便端起酒杯,缓缓来到段芜珉他们眼前,一幅仪态万方端庄的行着礼,“弄舞见过五王爷!”说着,温婉抿嘴一笑,然后又朝段厮瑞行礼,“弄舞见过二皇子!”说着,稍稍的欠腰行了行礼,然后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段芜熙朝弄舞点头示意着,随后,弄舞缓缓行到段芜熙身旁,缓缓坐在段芜熙的左手边,一副娇羞的模样望了望段芜熙,然后低低颔首依靠在一旁,一边伺候着段芜熙。
段芜熙眉头忽然紧蹙,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用手招来身后的曹耿,用眼朝曹耿点了点头,像是在示意着什么,曹耿一脸严肃,重重的点头转身就匆匆离开了。
弄舞用眼角余光察觉到了,未吱声。笑盈盈的伺候着段芜熙喝着酒。
这时,又来了几个舞姬继续跳着舞助兴。
牟歌远远的望见了,用眼鄙夷着,狠狠到:“一群败类,外面街上还有那么多的乞丐无家可归,吃不饱穿不暖,没想到这些官二代的生活是这么奢侈这么浪费,简直就是那句诗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真实写照。”
但是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趁机逃走,牟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人悄悄转身就离开,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打量着周围,一边拍着胸口,安慰到:“不怕,放松,一定能逃得出去。”但是牟歌依然惶恐不已,十分谨慎小心的看着周围,发现没有人,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美女,应该注意不到我,所以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想着,牟歌迅速冲到那道门前,刚抬起手准备打开门把锁,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唐阳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只见曹耿双手抱着剑,一脸严峻的紧紧盯着牟歌,牟歌一时手忙脚乱的,又是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吞吞吐吐到:“那个,就是,我,我,对了,我发现着门把锁好像坏了,我在,在看看。”一边用手悄悄的试着推开门把锁。
牟歌一边讪讪的笑着说道:“那个,曹大哥,你你还是赶快去保护王爷他们,万一这府上冒出几个刺客刺伤了他们当中一位,你可就麻烦了。”一边在心里嘀咕道:“刚刚明明就没有人,这个曹耿忽然就冒出来了,这走路简直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怀疑他是不是鬼,而且还是个很忠心的鬼。”
这是,曹耿缓缓走了过去,目光锐利紧紧的盯着牟歌,冷冷说道:“唐阳小姐为何还拿着包袱?”说着用眼看向牟歌怀里那个只装着一件衣服和一些银子的小包袱。
牟歌含含糊糊的回答着,“我,我,我那个,我这是。”忽然,眼珠一转灵光一闪,牟歌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想着,就马上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恳求道:“曹大哥,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呆在这府里,所以求你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放我出去吧,我一定会铭记于心,一辈子都感谢你,求求了,拜托你了。”
曹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是为难的说道:“唐阳小姐,你快起来,属下可受不了你的此等大礼,快起来吧。”曹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想扶却又不能扶。
牟歌挤出几滴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憋着嘴哽咽说道:“我,我怎么这么命苦,没爹没娘的,有一个哥哥至今还身中剧毒下落不明,我真的好担心好难过好伤心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世上唯一的亲人离我而去。”说着,牟歌悲痛的哭了起来,一边低头摸着眼泪,一边暗暗得意,我真觉得自己可以去演戏了,至少可以说哭就能哭出来。
曹耿更加的手忙脚乱,一时不知所措。
而段芜熙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的走廊上,看着这一切,倒也显得十分的淡定而平静,继而缓缓走了过去,曹耿忙退身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