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牟歌醒来,已经是晚上,迷迷糊糊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环视四周,扫视一遍,然后失望的深深长叹,“又是一场噩梦。”然后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手掌上的伤,撅嘴恶狠狠的说道:“段芜熙,迟早我会让你加倍奉还,咱们走着瞧。”心底突然又想起了叶玉柯,担心的念叨着:“唉,也不知道叶大哥的伤怎么样了?伤得那么严重,哦,对了,救走他的人喊他‘将军’?好奇怪呀,他是将军?那为何又成了朝廷钦犯?”
这时,门忽然被轻轻推开,牟歌立即望去,只见秦沁端着一碗药缓缓走了进来,一边担心的锁着秀眉。
牟歌起身下了床,一边探身望了望门外,牟歌有点心虚的问道:“对了,秦沁,那个刁蛮小姐现在在哪?”
秦沁点点头,然后比划着,说沈思月已经离开了王府。
牟歌明白后,舒展着一个轻松的呼吸,庆幸道:“那就好,如果那个刁蛮小姐没有走的话,看见我回来了,非要吃了我不可,还好。”抱怨完,却又疑惑着,“不过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她不是对段芜熙用情那么深,怎么就离开了王府。”
秦沁摇摇头,然后继续比划着,表达着,弄舞小姐还在府上。
牟歌没声好气的叹道:“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好惹,这种女人还是远离一点,太可怕了。”说完,刚收回目光却不经意间发现旁边桌上那香炉正袅袅绕绕的飘着一缕青烟,随即起身,走近一看,又是低头嗅了嗅,在心里哼道:“原来如此,这个段芜熙太阴险了。”然后挽起一个笑容冲秦沁说道:“那个秦沁啊,是这样的,我闻着这种檀香头很晕,能不能以后别往我房里点这个。”说着,用手扶了扶额头。
秦沁宛然一笑,点点头。然后双手端起那碗药递在牟歌眼前,牟歌马上接住,“谢谢你,秦沁。”然后两人很默契的相视一笑。
忽然,牟歌又想起了白银雪,心底掠过一阵担心辛酸,银雪,你现在在哪?
段芜熙又是一个人在书房里徘徊着,仿佛心事重重,脑海里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当想着自己强吻牟歌那时的情景,不觉的轻声笑了一声,此时,曹耿正好走了进来,发现了段芜熙那偷偷的一笑,曹耿见此,憋住笑,然后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爷,属下已经查到了那些黑衣人的来历。”
段芜熙显得有些尴尬慌乱,垂下眼帘,目光跳跃,含糊的应了一声。
“那些黑衣人是国师派的人,其中领头的人正是他的弟子,好像叫清雨,此人武功厉害,而且擅长用毒,所幸这次他未使毒,不然属下也对付不了他。”
段芜熙蹙眉琢磨着,“也就是说他们是皇上的人,正在追杀朝廷钦犯耶律柯。哦,对了,还有一事就是,就是他们,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爷,属下也已经打听到,此前耶律柯化名‘叶玉柯’混进了宫里,还当上了看守朝阳门的护卫,好像在宫里他们就认识了。”
段芜熙闻声,轻声一哼,自言低声念叨:“原来如此。”刚一抬眼就发现曹耿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段芜熙立即一脸正色,严肃的说道:“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然后段芜熙又从怀里掏出那块红色的玉佩,摆在眼前,细细的凝视着,嘴角上不经意的掠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次日,牟歌早早的就起床了,去看竹院的那几只鹦鹉。
“独家记忆,你是我的独家记忆。”那只蓝色的鹦鹉一见着牟歌,欢跃的在笼中窜来窜来。牟歌笑道:“这才两天没有见着我,就这么的高兴,看来是想我了,独家记忆你这小家伙。”说着,伸进指头逗着那只鹦鹉,继续抱怨道:“但是我现在应该没有义务再照顾你们了,解药肯定拿不到了,这个段芜熙简直就是存心捉弄我,真的好想痛快的报一次仇,最好是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求死不能。”又想起了昨天被强吻的情景,牟歌就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狠狠说道:“这个王八蛋竟然还非礼我,那本小姐就得好好的教训他一番。”说完,哼道,闪过一抹凌厉锋刃的眼神。
牟歌又坐在池边,喂着那些金鱼,有气无力的叹了叹,低声念叨:“他那么阴险狡猾,卑鄙无耻,而我怎么能斗过他,所以当然只有走为上策。”说着,又是垂头丧气的长声一叹。脑海里又想起了叶玉柯,低声念着:“叶大哥,希望你平安无事,好好保重。”
而段芜熙此时正与弄舞在荷花亭赏着荷花,吃着早点,品着茶。
“王爷,妾身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弄舞故意试探的小心翼翼说道。
段芜熙面向荷花池站着,抿嘴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妾身之前在藏花楼听说那丫头好像是千秋山庄的二小姐,好像遭人陷害失去了武功,王爷这样把她留在府邸,就不怕惹上麻烦吗?”弄舞轻声的说道,一副担心的轻轻拧着眉头。
段芜熙轻声一笑,看向弄舞,目光锐利,勾起唇角,慢悠悠的说道:“本王难道还怕千秋山庄的庄主吗,若真的会惹上麻烦,那为何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就是一个失去武功的废人,而且还是一个可以任人玩弄的女人,本王怕什么。”说完,不屑的哼了哼。
而这些话正好被路过的牟歌全部听见,牟歌小心翼翼的躲了起来,弯身悄悄离开,躲到远处的假山后面,一边怒气冲冲的骂道:“这个段芜熙竟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原来把我关在这府邸,就是任他玩弄,这王八蛋,人渣,真的是挑战本小姐的极限,好像一刀解决他。”
弄舞挽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却在心底暗暗想到:“看来王爷已经对唐阳楼姝有很大的兴趣,要想劫持唐阳琉姝,怕有点困难,但是只要她走出王府,那我就有机会。”想着,然后扬起一个温柔妩媚的笑容,娇声唤道:“王爷,是妾身多虑失言了,望你不要生弄舞的气。”说着,一边主动投进段芜熙的怀里。
段芜熙没有吱声,目光不经意一扫,竟然看见牟歌正在对面的走廊出现。而牟歌好像在准备试着探身去摘湖里那些荷花,伸手够了好几次,也无果,索信跨越出围栏,一手紧紧抓着护栏上,然后整个身子探在湖边上,时不时摇摇晃晃的,像是稍不注意就会掉进湖里。
段芜熙见此,倒也紧张了起来,紧紧的盯着牟歌的一举一动,虽然有点担心,但是表情却是那么的严峻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