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芜熙轻轻拧眉,闪烁着锐利如锋的目光盯着那跳跃的烛火,一边拿着那块红色的玉佩细细看着,忽然,不觉轻声一笑,然后又是长长一舒,一边稍稍点头自言道:“有趣有趣,唐阳琉姝。”
“爷!”曹耿突然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段芜熙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曹耿点了点头,没有吱声,继续打量着手里的玉佩,嘴角上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爷,属下想不通您为何这次不顾生死的闯进火海救唐阳姑娘,而且还被伤得如此厉害!属下担心您的伤。”曹耿担心的蹙眉说道。
“只是一点小伤,无碍。”段芜熙随口说道,然后收起玉佩,吩咐道:“你去看看藏花楼的情况怎样?还有,好像白燕青的女儿白银雪是和她一起的,她醒来可能会去找她,你且先看看。”
曹耿点点头,却暗暗在心里道:“爷之前不是一直痛恨唐阳姑娘吗?好几次也未曾出手相救,没想到此次却不顾生死的相救,真是想不明白爷这是怎么回事?”带着疑问,曹耿独自飞身消失在夜色里。
牟歌昏昏沉沉的一直昏迷着,偶尔嘴里含糊的发出几声嘤咛呻吟,秦沁在一旁细心的伺候着,见牟歌有醒来的迹象,瞪着水汪汪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牟歌。
牟歌吃痛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副微弱的气息,低声的念道:“这是哪儿?我没有死吧?”说着,不觉的咳嗽了几声。刚一扫眼,就看见看那张灵气甜美的脸蛋映入眼里,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还一直微微笑着。牟歌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吃力的欲准备起身,秦沁马上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双手扶起牟歌靠在枕头上,一边微微含笑不语的点点头。
“谢谢你。”牟歌也是很有礼貌的点头莞尔一笑啊,然后扫视了一遍屋里,装扮素雅却十分的奢侈,全是红木、紫檀木而成的家具,墙上还挂着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牟歌不觉疑惑,然后轻声问道:“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沁依然含笑不语的望着牟歌,稍稍点头。
牟歌期待着盯着秦沁,心里暗暗猜想道:“她不会是听不懂我说话吧?又或者她不会说话?。”然后试探的问道:“姑娘,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是你救的我吗?还有这里是何处?”
秦沁挽起嘴角,然后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牟歌惊呼道:“长这么好看的姑娘却不能说话,真是可惜了。”然后脸上被烫伤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痛,不觉小声的呻吟着,用手稍稍的探了探,更加的疼,不觉缩回了手,吃痛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当时我准备回房拿我的玉佩,然后然后火越来越大,和银雪也走散了,对了,银雪,银雪。”牟歌有些激动的准备爬下床,秦沁端着药还有粥走了进来,一见,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用手示意牟歌不要下床。
牟歌傻傻的望着秦沁,流露出一副同情的眼神,摇头叹道:“真是可惜了。”
秦沁双手奉上那碗粥,又是抿嘴点头,示意牟歌先吃点东西,牟歌双手接住,然后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有劳了!”
然后牟歌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你这里有笔么?”
秦沁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很块那了笔墨来。牟歌赞道:“那你写下你的名字吗?然后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沁挽起嘴角,继而用笔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叫‘秦沁’?”牟歌望着那两个秀气的字,然后继续说道:“那这是何处?是你救的我吗?”
秦沁点头,很快写下一行字,“你好好休息。”
牟歌沉沉一叹,有些失望的望着秦沁,叹道:“我想知道是谁救的我?就这么简单!”语毕,又嗅了嗅鼻子,此时房内正弥漫着一阵阵淡淡的紫木檀香,牟歌继续扫视着屋内。
而这时,徐子赟由一个小厮拎着来到了牟歌的房间,牟歌一看,吃惊的道:“徐御医?这么会是你?是你救的我?”
徐子赟依然一副温暖如玉的神情,稍稍点头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故意打趣说道:“所幸你脸上的烫伤不是很严重,否则你这回就真的毁容了。”
牟歌有些激动的继续追问着,“徐御医,真的是你救的我?”
徐子赟望了望一旁的秦沁,两人目光稍稍凝视,秦沁挽起嘴角略微点点头。
“你先好好休养着,具体的等你好了再说!”徐子赟故意避开牟歌的眼神,低头忙着。
牟歌却也没有再多问,心里暗暗高兴着,想不到这次醒来看到的竟然是他,看来总算走了一次好运。
而当唐阳琉曦得知他妹妹的下落是在藏花楼,就亲自去了藏花楼,到了锡城才得知藏花楼在一夜之间被大火烧尽,慌慌忙忙的奔去藏花楼,望着那一片狼藉的废墟,悲痛不已,手里的拳头紧紧拽着,“是哥害了你,琉姝!”
跟在身后的四行护法金剑他们也是手足无措,一边暗暗伤心,吃吃的望着那片废墟。
许久,金剑小心翼翼的说道:“庄主,是属下等办事不力,一直未找寻回二小姐,是属下等失职,请庄主责罚。”
唐阳琉曦强忍着眼里的泪,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木琛试探的安慰着,“庄主,你先别难过,我们只是听其他人说二小姐在这里出现,也不敢确定二小姐真正的在里面。”
“庄主,竟然二小姐在此出现过,可能是在这城里,我们再找找。”
唐阳琉曦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但愿只是琉姝她一时贪玩,她肯定会没事的。”扫了一眼他们四人,冷冷说道:“你们继续找,如果没有带回二小姐,你们就别再回千秋山庄。”
四人重重点头,抱拳说道:“属下等竭尽全力找寻二小姐。”
接下来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牟歌的气色也好多了,脸色的烫伤也只是隐约的可见,牟歌舒展着身子,准备出院看看情况,自言自语道:“来这么久了,都还没有走出这个院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沁她总是阻拦我走出这个院子,还一直的比划着,叫我千万别走出这个院子。”
牟歌刚在院子门口悄悄打探,就发现原来院门口还有两个护卫把守着,牟歌马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缩回了身子,低声念叨着,“看他们的行头好像是官兵,难道一个御医的府邸可是这么大,还有官兵把守?奇怪?”转念间,又想起了徐子赟每次都是目光跳跃,不敢直视我,而且问他话,他也是含糊其辞,好像在敷衍我,牟歌越想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