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甚好,蔚蓝如海的天空,无一丝云,阳光如烈,偶尔掠过一丝丝的微风。
段芜熙在后院的竹林里玩着鹦鹉,一个人像是乐得其在。那些鹦鹉有小巧玲珑的,有颜色亮丽的,一共大概十余只鹦鹉在笼子里欢跃着。
这时一声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九弟,怎么亲自在喂它们?”只见段芜珉提着鸟笼,那只红缨鹦鹉也十分的欢跃,听见其它的在叫着,不禁叫着‘小美人,小美人!’,段芜熙侧身望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五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一边吹着口哨逗着鹦鹉。
“这不,你别看这小家伙叫得这么欢跃,其实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所以特地向九弟你请教一下。”段芜珉也吹着口哨逗着笼中那只鹦鹉,然后随口问道,“前些天听说你去了一趟兖沙看七妹,他们可好?”
“还不是那样,也不知道皇兄他是如何想的,都已经过了这么久,还不让七姐和姐夫回锡池,再说了,兖沙那种穷地方,那些小邦国也不会看上的,为什么偏要姐夫一直驻守在那里!”段芜熙一边小心翼翼的喂着鹦鹉,一边随口不经意的说道。
段芜珉掠过一丝疑虑,马上叹道:“对啊,当年江城失守,又不只是司马一个人的责任,为何皇兄就因此责罚妹夫,真是想不通。”说着,有故意试探的说道:“九弟,不如我们请柬,让皇兄把七妹他们接回锡池?”
段芜熙略微的迟疑了一下,停下喂鹦鹉,看了看段芜珉,然后轻轻一叹:“还是算了,他们在那里,至少过得安静祥和,少了朝里的争斗。”说着,转身又往旁边那个水池走去,一边拿鱼食喂着池里的金鱼。
段芜珉摇摇头,重重一叹,然后移开话题,笑嘻嘻的说道:“对了,听说九弟在藏花楼有看上了一位姑娘?怎么不把人家弄进府里啊?”
段芜熙轻轻一笑,“五哥,你这消息还倒是灵通。”
“那当然,你看看你,如今已经到了娶妻纳妾的时候了,还不安心的准备成家?到时候皇兄看你一直这样,说不定提议让你取邻国的公主千金之类的,到时候你还不乐意!”段芜珉故意打趣的说道。
“我一个人多潇洒自在,五哥,你如今也才纳了两个妾,那什么时候纳妃?”段芜熙低着头,往池里投着鱼食,一副悠然自在的神情。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无聊的话题了,不如带五哥去藏花楼喝喝酒?”段芜珉挑眉说道。
自从上次被花姐下了药而差点被辱,牟歌时常小心提防着,昏昏沉沉的在房里待了三四天,从新整理好情绪,便又恢复了逃跑的斗志。
牟歌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在后院里观赏着花,其实一直在想办法如何逃出去,“牟歌!”这时,白银雪轻轻的走了过来,一见牟歌,突然哭了出来,而牟歌也是,把白银雪当做自己的朋友依靠,也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哭了出来。
就那样,两人抱着都哭了起来,几个丫鬟小厮看见又好奇的望着。
牟歌一边泪流满面的哭着,一边冲那些看着他们的人吼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那些人就冷眼看了几眼,然后匆匆离开。
哭完之后,牟歌突然坚定的说道:“银雪,我们不如就趁今晚逃出去吧!”白银雪点点头,也是坚定的神情。
“等晚上客人多的时候,我们才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牟歌小心翼翼的凑在白银雪的耳朵旁小声的说着。
很快,暮色降临,一轮明月悬挂天际,微凉的晚风悄悄掠过,又是一个夜色迷人的夜晚。
藏花楼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段芜熙和段芜珉两人在街上逛着,显得十分悠然自在,段芜熙一手把玩着核桃,一手放在背后。
段芜珉则双手环在身后,漫不经心的看着旁边的小摊,说道:“平时我都在书房里看书写字,还很少出来逛!”
“当然,你比我忙,要替皇兄分担朝政之事,而我什么都不管!”段芜熙一身轻松的说道。
段芜珉忽然长叹,眉头紧蹙,“最近宫里真是不得安宁,因为选皇后一事,后宫明争暗斗,扰得朝里一片混乱,宋臣相他到处拉拢人心来支持德妃,已经惹得皇上不满,他还更加大胆猖狂。”
段芜熙闻声,目光一闪,突然想起了白银雪当日求情的事情,随口问道:“对了,我听说好像大学士白燕青犯了贿赂之罪?家也被抄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芜珉略微惊了一下,继而摇摇头,叹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一天的事情,他们刑法部就把白学士问斩了。”
段芜熙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出此事,忙探身往前望了望,说道:“走吧,前面就快到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快来走到河边,过了桥,便是藏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