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过了些时日,牟歌开始厌烦这种生活,想着又要陪着笑还得点头哈腰的奉承,牟歌觉得一阵恶心。每天都在苦思冥想的怎么才能离开这种鬼地方,想到之前在宫中因为昏死过去被误以为已经死了才会被丢到宫外,如今总不可能再被打晕过去,装死糊弄花姐吧?况且花姐精明多了。这每一处角落都是打手小厮,而且自己也不会武功,忽然,牟歌一阵疑惑,“上次叶玉柯不是给我吃了一颗药丸,还说七天之后内力才能完全恢复,可是这都快一个月了,感觉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苦恼的牟歌独自躲在房间里,此时外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走出房间,只见牟歌一副懒散的神情,三千青丝稍稍的挽成一束,简单的插着一支蓝色发簪,一袭对襟齐胸襦裙,上衣浅橙,下裙桃红,挽着一条白色轻纱披帛。然后一个人倚在朱红色的栏杆上,一手托着腮,一副没精打采的表情,凝视着表演台上的白银雪。
只见白银雪一袭拖地粉红长裙端坐在舞台中央,抱着琵琶,轻轻柔柔的弹着,那幽怨的眼神,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温婉低低颔首,不禁惹人怜惜。
牟歌喟然长叹,不觉得轻轻念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白银雪表演完之后,便又是弄舞的歌舞,牟歌也无心欣赏,露出一副鄙夷嫌弃的神情,摇摇头叹了叹,刚收回目光,不经意的一扫楼下的人群,突然发现段芜熙一副冷傲的走了进来,花姐忙笑盈盈的迎上去,卑屈点头道:“王爷,这都快一个月了您也没有到我们这儿喝酒,这儿的姑娘们可想死您了。”
段芜熙一脸冷峻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径直的准备上楼。身后只跟着曹耿也人,也是面无表情。
牟歌慌忙躲了起来,暗暗骂道:“没想到堂堂正正的一个王爷竟然也会到这里喝花酒,看来这个人渣是个登徒浪子。”然后连连摇头,露出一抹嫌弃鄙夷的眼神,“对了,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不然我多没面子,鼎鼎大名的千秋山庄二小姐竟然沦为青楼女子,这说下去该是多么的耻辱啊。”想着,然后一个人悄悄的离开,准备先躲一躲。
弄舞一见段芜熙来了,心里自是乐开花了,一脸妩媚妖娆的勾起朱红色唇瓣娇声嗲道:“王爷,弄舞想死您了,您这回可是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看妾身,是不是妾身上一次惹您生气了,您还在生妾身的气?”说着,故作一副委屈的含着晶莹的泪花凝视着段芜熙。
段芜熙轻轻扬起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今晚你好好的补偿本王,或许本王就不生气了。”语毕,抬起手指温柔的捏着弄舞的下巴,又是掠出一抹邪气轻狂的眼神。
“王爷,妾身先好好的陪你喝酒,然后再跳舞给您看,然后再。”弄舞娇羞的颔首,抿嘴羞怯的笑了笑。
语毕,段芜熙一手揽抱着弄舞在怀里,一手端起酒杯喝酒。
牟歌嘟着嘴,一个人在后院的厨房徘徊着,叹息道:“躲在房里,肯定会被花姐找出来让我去陪客人,躲在后院又全是客人,唉,还是先去找点吃的。”
这时,一个小丫鬟忽然急急忙忙的端着酒菜过来,刚好撞见牟歌,忙说道:“姐姐帮我把这些酒菜送往弄舞姑娘的阁楼,我现在肚子好痛啊。”说着,一把把端盘塞在未反应过来的牟歌手里,然后掉头就慌忙离开。
牟歌一片茫然,急忙喊道:“喂喂,喂喂,我。”
随后,牟歌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偷偷的打量着周围,然后来到后院弄舞的阁楼下,径直的走上了楼。
当牟歌低着头,缓缓的走近房里,段芜熙就先发现那熟悉的身影,心里不觉一惊。牟歌始终埋着头,把酒菜放好,刚稍稍一抬眼就正与那双目光如鹰的眼神对视,牟歌吓了一大跳,此时弄舞正躺在段芜熙的怀里,两人的举止十分暧昧,牟歌不觉倒吸一口气,暗暗长叹。
“把酒菜放好就出去吧!”弄舞冷冷的对牟歌说道,一边娇羞妩媚的冲段芜熙笑道:“王爷,这刚送来的酒是妾身亲自为您酿的‘烈火如歌’,先尝尝吧!”
段芜熙挑眉,轻轻勾起唇角,看着牟歌,漫不经心的说道:“本王还以为你死在那些山贼手里,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命大。”
牟歌暗暗深呼吸几下,艰难的挽起一抹笑容,故作娇羞的说道:“不知这位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奴婢倒是第一次见爷。”却在心里小声嘀咕道:“你这人渣,总是咒本小姐死,本小姐的命就是比你大,死的话也是你死,如果能看着你死,那更是大快人心。”
段芜熙一边和弄舞缠绵着,一边慢悠悠的说道;“你就站在一旁伺候倒酒!”
牟歌抿嘴一笑,在心里道,看到底是谁玩谁。弄舞却试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横着牟歌,牟歌马上挽起笑容,怯怯的说道:“爷,您是弄舞姐姐的贵宾,只有向姐姐那样美丽的女子才配得起陪您,而奴婢只不过是个端茶倒酒的丫鬟。”
段芜上下的扫视着牟歌,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缓缓说道:“怎么看你也不像是端茶倒酒的一个丫鬟?”一边说着,用眼示意牟歌倒酒。
牟歌愣在原地,故作茫然的望着他们,然后可怜兮兮的说道:“爷,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弄舞一直用那鄙夷的眼神横着牟歌。
段芜熙放开弄舞,然后脸色略微动怒,冷冷说道:“给本王满上酒!”
牟歌自是气愤,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叩首行礼,慌忙道:“爷您是弄舞姐姐的客人,奴婢日后还得和姐姐相处,你这样为难于奴婢,不是叫奴婢和姐姐不和吗?所以,奴婢马上告退,你们继续,继续,不打扰你们。”说着,掉头就离开。
段芜熙也没有再喊住,只是不屑的哼了哼,心里却一阵疑惑,她怎么会被困这里?她不是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落到如此难堪的下场?她到底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