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牟歌已经完全接受事实,那就是整天洗衣服,司衣房的其它宫女都知道牟歌因为得罪德妃娘娘才又被发配到此,不敢与牟歌接近,见着她也会绕道而行,只有宛翠关心着牟歌。牟歌倒也觉得自在,没人打扰自是清净。虽然倒是辛苦,至少充实。牟歌望着一大木盆的衣服,安慰着自己,一边又想到宫外还身中剧毒的哥哥,开始担心了起来,陷入沉思,“我应该尽快拿到解药,不能再耽误时间。”想着,牟歌继续埋头吃力的洗着衣服。
“琉姝!”这时潇漓沫鬼鬼祟祟的在院门口小声的喊了一声,然后打量着周围,正好,这片院内就只有牟歌一个人,索信走到牟歌旁边。“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又被他们抓去关入牢房,他们没有折磨你吧?有没有受伤?”潇漓沫十分担心的问道,又是激动的上前一把拽住牟歌的手臂,牟歌慌忙推开,生气的吼道:“离我远点,你还想让我再被关进牢房吗?”然后揉了揉被潇漓沫拽痛的手臂,不满的横着潇漓沫,然后问道:“对了,你是说你是那个什么自称盗圣的潇漓沫?你是专门偷东西的?”
潇漓沫稍稍露出一丝窘迫,然后点点头。
牟歌不屑的望着潇漓沫,在心里道:“没想到我竟然还和小偷扯上关系了,要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小偷,之前两部智能手机全被小偷偷走了,当时在想如果能亲自抓到偷手机的小偷,就恨不得插死那小偷,现在倒好,眼前这个自称还是盗圣的小偷算是自己的朋友,而且竟然还喜欢自己,哦,不是,喜欢,那个。”
见牟歌呆呆的望着自己,潇漓沫有些得意的问到:“琉姝,你这是想起了我吗?”牟歌不以为然的瘪嘴说道:“我这失忆怕是好不了了,你也别再多问,倒是你,你不是自称盗圣,那你为何不去偷解药救我哥?”
潇漓沫窘迫的笑着,“我也身中剧毒,暂时被压制,因为担心你来着,所以我就来宫里找你。”
牟歌没声好气的说道:“那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若被人发现你还是朝廷重犯,再次被抓,可就没有人能救你,所以你还是赶快离开这儿,替我好好的照顾我哥,转告他一声,我很好,不要让他担心。”
“琉姝,我。”潇漓沫一副做错事情的委屈模样,纹丝不动的站在牟歌眼前,傻傻的盯着牟歌。
牟歌思索了一下,又问道:“对了,你们已经中毒这么久了,不会有事吧?我担心自己时间不够。”
“琉姝,这你就放心,云珠也略懂医术,正在苦心研制解药,但是至今也未研制出能医治好我们体内中毒的解药,所幸暂时还能压制住毒发。”
牟歌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懂这些什么毒什么江湖,虽然武侠电视有看,但那毕竟是作者天马行空想象出来的,怎么也不会发生在现实,然后含糊的应声了一句。
“哦,我明白了,但是,但是我怎么知道那解药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该怎么找?”牟歌困惑着,一边深深思索。
“云珠发现那是一种叫银血草而提炼出的毒药,只要找到一种石曼丸的解药就可以。”
牟歌感觉到眼前困难重重,但还是坚定认真的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先离开宫里,在外面等我好消息。”
“可是,琉姝。”潇漓沫犹豫不决,担心的望着牟歌。
“你不想连累我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牟歌故作嫌弃,不满的说道:“你想想看,你这样贸然的来与我见面,被人发现的话,到时我们两个人都得死,还有,你体内的毒一再发作,万一引起怀疑,你就死得更惨。”
潇漓沫重重点头,忽然疾步上前靠近牟歌,未等牟歌反应过来,双手捧起牟歌的脸蛋,就迅速吻住牟歌,牟歌慌忙用力推开,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怒容,气急的道:“你真的想死啊,以后再敢非礼我,那我们朋友就没得做。”
潇漓沫因为得逞而吻了一下牟歌,高兴得不得了,然后轻轻挑眉。牟歌忽然淡定了下来,冷冷说道:“快滚。”
话音一落,潇漓沫只有老老实实的离开了,走几步还不忘回头依依不舍的望着牟歌,牟歌用一个可以杀人的目光狠狠瞪回去,潇漓沫只有乖乖逃开。
眼下,就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牟歌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被老大骗去当间谍,虽然也是千辛万苦,忍辱负重,但是现在的任务就不一样,而是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
牟歌洗完所有衣服已经又是一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抱怨道:“我从来没有洗这样多的衣服,简直要命,这些衣服有复杂,非常难洗,也没有洗衣服,真的可怜我这双手。”说着,流露出一副悲伤的神情,打量着那双已经惨白的纤纤玉手,忽然站起身,吃惊的说道:“对了,我现在是魂穿在一个叫唐阳琉姝的女子身上,也就是我到底是自己还是唐阳琉姝?虽然和之前的我一模一样,但是才年芳二八,一副白皙的皮肤,简直嫩得可惜掐出水来,比起之前的我还是要漂亮许多,好吧,从今以后我还是叫‘唐阳琉姝’吧!”牟歌整理了几下,然后洋洋洒洒的准备出去走走,打探一下情况。
又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一阵阵晚风徐徐拂过,随之而来的芬芳扑面而来,清冷的月光朦朦胧胧。牟歌自得其乐的逛着,“这皇家花园就是不一样,比公园还大。”
“现在已经回去不了?是吗?子赟?”正当牟歌得意的逛着,忽然听见前面假山处传来一个声音,不觉好奇的轻声轻脚的悄悄走过去偷听。
“现在你已经是皇上身边的嫔妃,而我已经也是这宫里的御医,一切已经成了定居。”徐子赟淡淡的说道。
宛嘉妤眼眸里闪烁着泪花,咬着朱唇,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痴痴说道:“子赟,我真的爱你,真心的。”
徐子赟显得有些慌乱,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我们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见,以免伤害对方。”
宛嘉妤挽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子赟,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娶我?为什么抛弃我?难道就是因为我陪不上你吗?”
“不,嗯,事已至此,娘娘你还请自重。”徐子赟作出恭敬的行了行礼。
而躲在假山另一边的牟歌听得清清楚楚,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是谁,不由得一阵失望,本来还以为徐御医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起初还在幻想着如果能和他交往的话,他至少有份工作,跟着他有肉吃,没想到竟是这样薄情的人,唉。转念一想,又暗暗骂着自己,牟歌你真是没出息,一点也不矜持。
“好了,宴会马上开始了,你走吧!”宛嘉妤语气平静了下来,轻声的说道,徐子赟只好点头示意,笔伐匆匆的离开了。
牟歌小声的嘀咕道:“我应该去开导一下妤妃娘娘,安慰安慰一下人家,毕竟上一次人家帮过我。”然后整理着衣服,准备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