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南宫无泪瞪了一眼吐得辛苦的南宫无风,将怒其不争的余火尽数发泄到童月身上。
童月因童年是他哥哥而心生愧意,对南宫无泪的怒火自然不予计较,他心中叹息今晚这瞧好戏居然将自己都陷了进来,只得认命将地上的童年拉了起来。
将人半扶半拉固定好,又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还在干呕的小少年对南宫无泪道:“今日之事是童府有错在先,童月一定给那小少年一个交代。”说完不再看他们,扯着童年准备回屋。
“我有说让你把人带走了?”
童月顿足:“姑娘?”
“将人带好跟我走。”南宫无泪懒得再废话,丢下这句话走到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却仍止不住干呕的南宫无风跟前,二话不说勾了他的衣襟便走。
童月扯了童年愣在原地,小丫头太不按常理出牌,他怀疑自己方才听错了。
“如果不想明日童府鸡飞狗跳,你可以不跟来。”就在童月摇了摇头准备继续将人丢进卧房之际,空中再次传来南宫无泪平平的声音。
童月这次明白了小丫头先前的,话是对他说的,低头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童年:“唉,也不知道你今晚究竟惹了个什么煞星。”
“看来我这太过旺盛的好奇心是得改改了!”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今这两难的境地。
因为他直觉如果自己不按照小丫头所说的做的话,明天童府必定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
虽然那小丫头看起来并不比那小少年大,但他相信她有此能耐。
可如果他真将童年送过去的话……以他童月活了十七个年头来看,可不会以为她是请他们过去喝茶的!
童年虽然嗜雏的怪癖让他极为不耻,可说到底他还是童老爷子最宠爱的嫡长孙,这是死结啊……
左右都想不通的童月索性不再逼迫自己的大脑,果断扯了童年朝小丫头消失的方向追去。
身为童府子孙,自然将童府颜面放在第一位,能多保一时是一时吧。
南宫无泪一路飙飞,直到进了悦来客栈入了南宫无风的房间,将人毫不客气丢到榻上,依然一脸怒气。
这一路她心中翻来覆去就一个念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瞧南宫寒铁骨铮铮刚正不阿一身漂亮的本事,怎么生个儿子如此傻白甜且软弱的性子!
童月后一步进来,见小丫头浑身的煞气,虽然莫名她这又是生哪门子气却并不打算开口,他可不想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童月有心避之,南宫无泪又只顾自己生着闷气,南宫无风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连番削打训斥,早就无地自容了,他恨不得让自己立即影身,哪里还敢吱声。
倒是从童府外一直跟随回来的青衫人见师弟安然无恙回来,满面欣喜进了屋子:“师弟,见到你安然无恙,师兄总算放心了!”
“南师兄……”南宫无风呢喃唤了一声,若不是南宫无泪挡在中间,他肯定毫不犹豫扑过去。
这一晚上太过惊魂了,南师兄,快带我回山上吧,山下的人太恐怖了!
南宫无泪被他如此直白的神情一刺,整个脑神经突突的跳:“好一副师兄弟情深,你师弟陷入水深火热之际你不会是在替童府看大门吧!”
“我……”被南宫无泪一番冷嘲热讽,南肆语塞。
“哼,都给本姑娘滚出去,本姑娘要休息!”恨恨丢下这句话,南宫无泪毫不客气将童月身侧的童年别过来,粗鲁丢到远离榻前的角落,又从榻上卷了一床被子铺在桌子上,人朝上面一躺一卷,闭目睡觉了。
童月和南肆二人交换了一个尴尬的眼神,默默退出了屋子。
许是害怕角落里的童年被冻死,童月还体贴虚掩了大门。
“这位兄台,如无去处,不如去在下屋子将就一夜?”
“不了,小丫头虽然还小,但总归男女有别,我还是在这门口对付半宿吧。”
南宫无泪重重一哼,屋外立即悄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