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原本就跟南宫寒极近,再加上她又是出其不意,那速度,简直让南宫无泪咬碎银牙。
心中将红衣妖孽的十八代祖宗快速问候了个遍,同时气恨自己为何不能再厉害一些,非得让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像耍猴一样耍自己。
心中怒火化作力量,只听她一声怒喝:“闪开!”随手提起身侧的凳子,带起呼呼做响的内劲朝施暗招的冒牌货砸去。
冒牌货只来得及瞪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便被附了内劲的凳子砸飞了出去。
哗啦啦一连串声响之后,冒牌货穿过隔风被那把完好无损的凳子砸到地上,眸子中的惊惧被定格。
“泪儿――”柳絮第一个回神,挣脱南宫寒的搀扶跌跌撞撞朝冒牌货奔去。
“你敢!”南宫寒脚下生风,眼前一花人便移动到南宫无泪面前,一手迅速扣上她的脖颈,指尖发力,不过几息功夫,她便被憋得满脸通红。
“爹……”南宫无泪憋了一肚子气,一双眼睛直视愤怒得南宫寒艰难吐出一个字。
南宫寒因这一个爹字而迟疑,更因她毫无畏惧坦荡大方的眼神而不解,手中力道一松:“你究竟是谁?”
“你、先去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你女儿再说。”南宫无泪心知南宫寒这一下迟疑是多么可贵,如果她错失这个机会,就极有可能将自己陷入死局。
故此,她来不及给自己顺气,强忍嗓子的不适急急开口。
一句话说完,见南宫寒果然更加迟疑,她愈发挺直背脊:“你只需一看便一切自明。”谁让她的身手比这个爹要差太多呢!
“啊――”恰在此时,痛哭的柳絮突然丢下死不瞑目的冒牌货连连后退。
南宫寒再顾不得手中的南宫无泪,力道一松撇下她直奔柳絮而去:“夫人!”
“她不是泪儿,泪儿哪去了,我的泪儿呢?”柳絮一手指着死不瞑目的冒牌货一手揪着南宫寒胳膊焦急问。
南宫寒低头看去,原本和自己嫡女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变成了另一张阴冷的陌生面孔,而她旁边被丢了一张薄薄的人皮。
“爹,娘。”
“风儿,风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妥快告诉你爹,啊?”这短短一会儿功夫变故连连,好生生的女儿突然死了又变成一个陌生人,而儿子又接连受伤昏迷不醒,如今一见儿子醒了过来,柳絮将所有的情绪尽数倾诉到刚醒来的南无风身上,生怕这唯一的血脉也有个闪失。
无风柔顺由柳絮紧紧搂住,双目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停在一处:“爹,她怎么了?”
南宫寒将昏了过去的南宫无泪扶起,有些急切的扒开她脖颈处的衣衫。
“夫君?”柳絮皱眉不解。
南宫寒双目盯着无泪锁骨处一颗极小的血红色胎记沉思,随即又盯着她有些偏黑的脸瞧,像明白又似糊涂,愣在那里一时也顾不得柳絮与才醒过来的南宫无风。
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吗?”门口突然响起敲门的声响,同时传来询问之声。
南宫寒瞬间回神,快速将南宫无泪抱起安置在床的另一头,用眼神安慰柳絮和无风勿轻举妄动。
“你们不是说他们住这里吗?为何会没人?”门口敲门之人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中年儒者,屡敲门扉得不到回应,不由扭头瞪带路的小二。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屋子里的客官却是没有出门呀,方才我在外面还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好大的声响――”小二连忙赔笑解释。
“你说什么,什么声响?”儒者看起来文质彬彬,揪住小二衣襟得力道却一点也不小。
小二双手覆在自己衣襟上的手背上焦急又道:“那声音很大的,连我们掌柜的都听见了,如果不是大人您突然来访,掌柜的也会派小的上来询问一番的。”
“真的真的,不信大人您可以下去问我们掌柜的,不是小的一个人听到的!”
“糟了,不好!”儒者突然脸色一变,顾不得直讨饶的小二,一脚踹在禁闭的门扉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