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亭,是一个八角观景亭,位于天歧镇最西郊,因亭子的百里之内均无任何活物而得名。
所谓没有活物,别说是动物,即便是植物也没有生长出一星半点,以百里亭为中心方圆百里寸草不生,顾百里亭又名诅咒之亭。
由于它奇特的地理位置,使得这整个西郊都鲜少有人来往,百里亭百里之外更是落得一个荒芜的下场,久而久之,反而造成了如今这百里亭与外界隔离的状态。
南宫无泪先前惩罚童年的地方便是这西郊的外沿,前一日这里还隐约有巡查之人。
童府如今自身难保,四处搜查南宫无泪的人全数撤回,这里自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天刚蒙蒙亮之际,南宫寒一身劲装来到百里亭百里之外,当他看清百里亭内的情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昨夜那人暗中传了个假消息又为哪般?
此刻他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
“等会儿给我老实点知道不!”一黑衣人走到被五花大绑的女子身旁,恶狠狠道,声音之大,在这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这也让南宫寒的脸色愈发难看。
“老大,正卯时分已到,南宫寒怎么还没来?”
“再等他十息功夫,若再不来,这人就赏给你们了!”
“是,老大英明!”
“老大英明!”伴随参差不齐的回应还有各种猥琐的笑声传来,刺得南宫寒耳膜生疼。
“尔等宵小之辈,休要猖獗!”一声利喝,南宫寒犹如一只大鸟般朝百里亭而去,稳稳停在百里亭外五十米处。
“啧啧,你这第一武将也不咋地嘛,连守时这最基本的一点都做不好!”其中一黑衣蒙面人走到亭外,上下打量一眼南宫寒后连连摇头。
“我人已经到了,你们先将小女放了。”南宫寒皱眉道,他习惯了直来直往,自然不习惯话里夹枪带棍这一套。
“狼符换人,这不用我再次重复吧。”
“我实在不知你们究竟从哪里得来消息,什么狼符在我身上,我南宫寒生平只用过虎符,但这虎符早在一月前……”
“少废话!”黑衣蒙面人突然打断南宫寒的话,双目一瞪:“给你五息时间,若不交出狼符,我这些个兄弟可很久没有开荤了!”
“尔敢!”南宫寒因黑衣人邪肆的眼神而气得浑身发抖。
“呦,第一武将威胁我,我好怕呀!”为首黑衣人此话一出,惹来亭内其余黑衣人大笑,更有一人伸出一只手在被绑之人脸上肆意一抹。
“找死!”南宫寒何曾受过如此威胁与耻辱,听到嫡女被塞的嘴里发出呜呜之声,看到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让掉落的倔强之神时,周身突然覆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实质化灵力,人直朝为首的黑衣人而去,浓郁煞气扑面而来。
“灵力实质化,你已经达到神境了?”众黑衣人掩在黑巾下的脸色齐齐一变,最前面的代表更是一声惊呼,想要逃命,却怎么也移动不了身子,随着南宫寒的逼近,他眸子里透着绝望。
第一武将,可不是随便封的口号,那是在战场上淫侵出来的,这煞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何况,还有他走到哪里都能吃得开的实力。
“站住!你再前进一步,信不信我立即让她脑袋搬家?”亭内有眼疾手快的黑衣人在第一时间将被绑的南宫嫡女拉到跟前,一柄锋利的短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南宫寒双目充血,却不得收敛煞气停了杀招,狠狠瞪向威胁他的人:“小女若有个好歹,我必要你们陪葬!”
“交出狼符!”手中短剑一用力,黑衣人催促道。
“狼符在此,先放了小女。”南宫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饰物握在手中举起。
“传闻狼符乃玉质狼形配饰,你握在手中,我等怎知真假。”
“我南宫寒虽是一介武夫,却极不屑谎言,再说,既然我今日来了,就断不会拿小女性命来赌。”南宫寒因他们的狐疑而怒,一副大有你们再废话,我就与你们同归于尽的表情。
“好,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