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医院副院长办公室。
“峰宇,脑电波扫描怎么样??”霍逖慕优雅地坐在沙发椅上询问着好朋友关于沈于心的病情。
“淤血消除地很非常理想,但是神经压迫的时间有一点长,可能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恐怕她一生都得坐轮椅了!”刘峰宇皱着眉,看着电子报告的结果,作出自己的判断。
“是我害了她!”霍逖慕眉头紧皱,痛苦地双手撑着额头。
“逖慕,你也别太自责了,这是意外。况且出事到现在你在尽可能一切地弥补,给她最好的医治。”刘峰宇走上前,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
“终生做轮椅,对一个如花年纪的姑娘而言是一种怎么样的打击?她的下半生要怎么过?这是赔偿她多少钱都没有办法弥补的。你知道吗?何况她还是一个孤儿。她要依靠谁?谁又能被她依靠??”霍逖慕一想到沈于心因为他而终生残废,他的心就不自主地抽痛,不免想起那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抬头望向他,汪汪大眼中流出的扰他心神的晶莹泪花。
……
“她的伤是我造成的,她的下半辈子我要负责!”霍逖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出了这一句话,而这话似是对刘峰宇说的却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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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消毒水的味道仍然浓重地刺鼻。
“霍先生,我不能答应你,你也没有必要为了负责就赔上你的婚姻。这次是个意外,谁也不想。实际上我还是要感谢你在发生意外后第一时间救了我!”沈于心怎么也没想到霍逖慕会向她求婚,她知道他向她求婚是因为自己不能站立,知道他是因为自责,如果今天她能行走自如的话,绝不可能上演这令她不能消化的一幕。
“于心,我是很认真的。娶你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并不觉得娶你为妻是赔上婚姻的事情。我承认,我对车祸致使你双腿失去知觉很自责,这一种伤害是终生的,多少金钱都无法弥补;我承认,我娶你是为了是想对你负责。但是想娶你为妻的心是真的,我会对你好,更会照顾你,请你给我这个机会。”霍逖慕拉着沈于心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着。
“……不……这……”沈于心一时语噎。
“答应我,把你交给我,让我来照顾你!”沈于心看到的是一张深情的脸,面部线条柔和,声音真诚的令人不忍拒绝,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强烈地喊着:不能答应,婚姻是要有爱的。
“嫁给我,于心!”霍逖慕握着沈于心的手更紧了几分,沈于心大脑一片混沌,她不知所措,竟痴痴地望着他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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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要爱的。婚姻怎么可以这么地草率?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他的要求我绝对不能接受。不能……”沈于心望着天花板,大脑里尽是霍逖慕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于心,嫁给我!”的画面。
“沈小姐……”沈妈拿了毛巾过来。“擦把脸吧!”
沈于心温柔地接过了热毛巾。
“沈小姐,先生这几日一直很内疚,对于您不能站起来的情况他非常的自责。”沈妈突然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娓娓地诉说起来。“今天他在刘副院长那得到了一个很坏的消息,沈小姐,您的腿要康复的机率比较低。我当时就在院长室门口,看到先生听到消息后表情痛苦极了。他今天向您求婚那是因为想对您负责,想弥补您受到的伤害,想照顾您。我知道您也许怨恨先生,是他让您现在不能行走。但是先生一直很尽心力地为您找好的医生,想治好您的。”
听到沈妈说到那个坏消息时,沈于心心底划过一丝苦涩。
“沈妈本是一个下人,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您是一个好姑娘,我们先生也是很好的人,他会很好的照顾你的。您是不是考虑着答应让先生照顾您,娶您做太太呢?”沈于心一直以为沈妈会试图跟她说,让她拒绝霍逖慕的求婚,别让她的先生毁了终生幸福在她这么个终生做轮椅的人身上,却不想沈妈竟然是想劝解她答应霍逖慕的要求。
“沈妈,我和霍先生萍水相逢。这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对我的照顾,关心,还有肯负责任的心我都是很清楚了解的,只是他说要嫁给他,这真的让我很难答应的。”
“为什么很难答应?我们先生很好的,您和他相处得久一点您就知道他的好了。他也是时候找一个好女孩子结婚了。您这么好,最适合她了。”沈妈急切地说着。
沈于心无奈地摇了一下头,非常纳闷沈妈为何有此番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