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和知画来到花园中,水涟漪打量着这花园,这花园和从前相比倒也没变,花还是那些花,亭子还是那些亭子,只是人不再是从前的人了。水涟漪来到熟悉的亭子随意坐下,知画给水涟漪扇扇子,扇子的风微凉微凉恰是舒服,水涟漪有点乏了,说道:“知画,我在这歇息一会。”说完闭上双眸。
许是真的乏了,水涟漪竟靠在桌子上睡着了,良久,水涟漪感觉有人推了她,她睁开双眼。
“娘娘,快起来。”知画推着水涟漪,悄悄指了指向小亭走来的君离墨。
水涟漪看到君离墨,一扫刚睡醒时的疲惫,神情恢复得如往常般淡漠。
君离墨来到小亭中随意坐在水涟漪对面的凳子上,定定地注视着水涟漪,水涟漪迎上君离墨的目光,淡淡道:“逍逸王可有事?”
“并无大事。”君离墨看着清冷的水涟漪,心中苦涩,“只是许久未见你,有些不习惯了。”
“无碍,久了就习惯了。”水涟漪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白花,“若逍逸王无什么大事,那本宫先回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吗?”君离墨神情激动。
“噢?”水涟漪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君离墨。
“我在漠北遇刺了。”君离墨期待地望着水涟漪。
“本宫知道。”
“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受伤?”
“这无需问。”水涟漪不想在和君离墨说话,作势要走。
君离墨一把抓住水涟漪的手,水涟漪用力挣脱,冷声道:“放手!”
“不放!”君离墨拽得更紧了。
水涟漪看着这般孩子气的君离墨,脸色变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还不放手?上次在临北王府邸的事,皇上没有问我,那是没有人看见,而今,若是传出个逍逸王和皇后有染,你说结果如何,我又会如何,水府又会如何?”
君离墨或许是察觉自己的行为欠妥,慢慢松开了水涟漪的手,“是我欠虑了。”
君离墨松开水涟漪的手后,水涟漪站了起来,沉声道:“逍逸王,听本宫一句劝,纵是青梅竹马那也是幼时之事,如今本宫乃为皇后,是你的皇嫂,有些东西早已不可改变,望你不要再做出逾越之事,令本宫徒增烦恼,安安分分对你、对本宫均有好处。”
“若我能改变呢?”
“此类话逍逸王日后还是不要在本宫面前说道,本宫如今乃为皇后。”水涟漪知道君离墨与君离殇从小不合,但却未想他如今竟有此等心思,看来人都是会变的。
“漪漪······”君离墨正想说什么,这时端着茶的婢女冲进亭子,撞到君离墨和水涟漪,“啪”茶壶落地,茶水弄湿了水涟漪的衣服。
“奴婢知道错了!皇后娘娘饶命啊。”婢女跪倒在地,头低得快到地面了。
“抬起头来。”水涟漪不喜不怒道。
“是。”婢女抬起头直视水涟漪。
“罢了。”水涟漪看了婢女一眼便走了,走远后对知画说:“知画,你去帮我拿那套衣服来。”
“是。”知画随即了然,匆匆去取衣裙。
君离墨看着远去的人,苦涩地勾起嘴角,对那婢女说:“下去吧。”
水涟漪走近小湖,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争吵,便走近去听,湖边的树木正好将她遮住。
“慕容芷卿,你就是故意的!”慕容芸荟指着慕容芷卿大声骂道。
“我没有。”慕容芷卿柔柔地回话。
“你就是!就是故意的!”这时慕容芸荟扑向慕容芷卿,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水涟漪看着慕容芷卿略肿的小脸,叹了一口气,慕容芷卿乃右相府中的嫡女,但她的母亲在她幼时就去世了,现在府中是庶母当家也就是慕容芸荟的母亲,而右相又极为宠爱慕容芸荟的母亲,久之这嫡女也是备受庶女欺凌。
突然,慕容芸荟将慕容芷卿推到挡住水涟漪的树木上,水涟漪来不及回神就被撞到了。
“谁?”慕容芸荟见有人便厉声大喊。
水涟漪本可悄悄逃走但看到取来衣裙的知画便顿住了,她对知画使了一个眼神,待知画藏好,水涟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戏谑道:“慕容小姐当真威武啊。”
“皇······皇后娘娘。”慕容芸荟颤颤行礼。
“惊扰了皇后娘娘,望娘娘恕罪。”慕容芷卿小声说道,暗暗地对慕容芸荟做了个手势。
“你这个贱人!”慕容芸荟大喊,随即将慕容芷卿向湖中推去,而慕容芷卿不经意间碰到水涟漪,随即水涟漪便被慕容芷卿带入湖中,水涟漪方才清楚地看到慕容芷卿的动作,感觉不对经。
水涟漪幼时便会游泳,水性不错,她将慕容芷卿踢入水里,自己冒出头来,对不远处的知画做了个动作,被吓傻了的慕容芸荟呆愣的立在湖边,知画闪到慕容芸荟身后将慕容芸荟推向湖中,趁着这个空档水涟漪推开慕容芷卿,由于慕容芸荟今日穿的也是蓝色衣服,水中慕容芷卿又不知慕容芸荟也掉入水中便把慕容芸荟当成了水涟漪,紧紧拽住慕容芸荟。
水涟漪快速离开水中,随即画离开了小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