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宫澈一行人回了邀星国,御林军们也返回京都。刺杀结束后南宫澈便放出了他和南宫倾在边界被土匪打劫的消息,回到邀星国后南宫澈向邀星国皇上称在土匪打劫时侍卫们为护主而和土匪同归于尽了,皇上虽未相信但也不会为了几个小侍卫而大费周章地去查这件事。
那日南宫倾虽未看到车外的情况,但她在车中听得一清二楚,南宫澈的势力确是很大,而她只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公主,况且她的母亲也只是一个小宫女,无权无势的她又怎会想不开去拆南宫澈的台。
将军回到京都后,将从南宫澈额那得到的纸条交给了君离殇,还禀报了此次的护送情况。君离殇接过纸条后神情不悲不喜,命人将牺牲的侍卫的尸首运回厚葬,并将他们封为护国勇士,还给每个牺牲的士兵的家人赏赐了够他们这辈子生活的银两,也封未牺牲的士兵们为护国勇士并赏赐千两。
将军听到君离殇的决定后心中有了一丝安慰,君离殇并未追究御林军伤亡的原因,却厚赏了每一个出任务的御林军,还命人将牺牲的御林军的尸首运回厚葬,仅是这些便体现了一个一国之君对自己臣子的厚爱,对子民的关心,看来他们并没有白卖命。
水涟漪听君离殇说了他的决定后,面色虽还是风轻云淡,但心中却不得不对君离殇高看几分,自古皇帝薄情,极少数能爱惜下属的生命,御林军为完成任务而牺牲乃情理之中事,而君离殇却为了他们大费周章地将他们的尸首运回家乡厚葬,这或许便是君离殇心底的善吧。
君离殇将纸条交给水涟漪并和她说了纸条的事,水涟漪接过纸条,将纸条贴近鼻尖,一股血腥之味袭面而来。
纸条上除了有些地方被血染红,其他的什么也没写有,竟看不出蹊跷之处。
“纸条时左相的?”水涟漪看着君离殇。
“确是。”
水涟漪低头沉思,纸条漪确定是左相的,而又是南宫澈废了好大的力才得来的,南宫澈不像是会做白费功之人,所以这纸条定是至关重要,只是问题是该如何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皇上可试过何种法子?”
“朕命人用水将纸条泡过,纸条不湿不溶,但却和先前一般毫无差别,找不到一丝蹊跷。”
“不湿不溶?”水涟漪神色微动。
“正是。”君离殇神情淡漠。
不湿不溶,水涟漪沉思,儿时父亲总喜和她说各方的奇闻趣事,曾提到过一种叫‘隐纸’的纸,隐纸遇水不湿不溶,用药水处理过后可将写在上面的字隐藏,使人看不到上面写的字,但若是透过光看却能看到字的大致轮廓,但只有用同种药水处理才能将原本的字复原。
水涟漪将隐纸的事告知君离殇,随即,拿着纸条来到灯底下,细腻白皙的手指将纸条不同角度地摆弄着。君离殇看着灯下水涟漪,她知道水涟漪定不是会做无用之事的人,所以他便没有打断水涟漪,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水涟漪神情微动,透着光,白色的纸条上竟出现了一抹黑色。
“皇上,看着。”水涟漪回头想君离殇说道。
君离殇走近水涟漪,因为水涟漪的手不能动,若想让君离殇看见纸条上的那一抹黑色,那么君离殇只能挨着水涟漪。
君离殇挨着水涟漪,他呼吸的气息打在水涟漪的脖子上,水涟漪只觉脖子温热,心中划过一丝的不自然。
“皇上可看清。”水涟漪问道。
“嗯。”
随即,水涟漪不经意地直起身子,远离了君离殇。
君离殇也缓缓直起身子,看着理他有一步之遥的水涟漪,神色复杂。
随后,君离殇便立马命人暗中调查隐纸的事。
两日之后,君离殇拿着纸条来到未央宫,神色微冷。
水涟漪看着将纸条打开,只见在鲜红色最深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箭影,而这箭影还是如此的熟悉,少顷,水涟漪神色微变,惊讶地看着君离殇。
“这箭影······”
“如皇后所想,正是上次的暗箭的箭影。”
水涟漪不再说话,暗箭、被掳、扳指这些奇怪的事虽已发生,只是过完年后过得也算安稳,即使有重大的变故那也只是关乎皇位之事,许是久了,她也慢慢淡忘了那些事,只是如今的箭影一事又是将那些事的回忆都勾起。
暗箭与荆洲一事有关,被掳由于她母亲有关,扳指与右相有关,而暗箭又与左相有关,这一切都像是有着特殊的联系,但却又让人抓不着丝毫蛛丝马迹,毫无头绪。
君离殇看着出神的水涟漪,水涟漪在想的事在他刚看到箭影时他便想到了,随意派人去查那些事,只是查到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若是往深处查兴许还能查出结果,只是这些事也过于蹊跷,而且他也总觉时机还未成熟,若是深究那会不会打草惊蛇。
“罢了。”君离殇拿过水涟漪手中的纸条,“想不通便不想。”
“嗯。”水涟漪静静地看着远方,感觉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而他们却是被大网罩住的人,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