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5点,风惜墨终于在清微微的安抚下吃了药,睡去了,可是这一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了,心病复发想痊愈是难上加难。
清微微叹了口气,走下了楼,安若风就呆呆地做在沙发上,脸上尽是忧虑之色。清微微突然有点生气,走过去用力的打了安若风一巴掌,厉声地说“安若风,你现在是做给谁看,2年前是谁不管不顾定了墨子的罪,当初如果你能相信墨子,风伯父和伯母会连解释,证明墨子的机会都不给吗,墨子又怎么会得这种病她才19岁就患上抑郁症,用了整整2年才有了好转,你说墨子到底欠你什么了”
安若风的眼睛渐渐湿润,双手抱着头,脸上尽显疲惫
清微微看着如此狼狈的安若风,突然平复了情绪,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顶顶大名安若风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还哭上了,一时间也气不起来
清微微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安若风,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听墨子说你们16岁就认识了整整4年的朝夕相处,可是你却不信她,你到底是为什么”
安若风颓废地放下手,将头靠在沙发上,慢慢地说“因为我爱她,我那时候太自负,总以为自己能保护好她,可是当我看到那一幕,我的心都死了,我不是不信墨墨,可是那种无力,自责,还有对何峰嫉妒支配着我的身体,我害怕,我害怕亲口听墨墨说她不需要我她更需她的梦想,我更怕她告诉我何峰比我更适合她,
所以我告诉了林姨和风伯,我以为他们会让墨墨回到我的身边,我怕极了墨墨离开我,可是没想到风伯会死,我没想到我这么做却把墨墨推的更远,我错了,我错的无药可救。我从来没怪过墨墨,我也从来没有生气,可是我那时候太小了又太自卑,我后来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敢和墨墨表白,不是因为我骄傲,我是怕墨墨只是把我当亲人,我怕墨墨不爱我,墨墨说的对我就是个混蛋,我就是个懦夫”
清微微默默地听着,看着安若风眼角不断滑落的泪,微微动容,真没想到原来安若风爱得那么卑微,原来他在浅意识里认为自己配不上墨墨,原来他在害怕,我还以为他和别人一样嫌弃墨墨。
“唉,如果你这些话当初能告诉墨子,她也不会得这个病,当初她刚到美国就开始出现各种症状,整天整夜的不睡觉,我从来没看到过她笑,每天拿着你送的那支笔,常常扔了又捡回来,后来还出现了幻觉,常常叫着阿若,只有拍戏才能让她变得正常,那个时候拍戏就是她的全部。后来我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就带他去看了医生,医生才告诉我这个办法,将墨子的记忆分散成两部分,阿若就是她的希望,安若风就是她的绝望,于是墨子就在医生的催眠下将我当成了阿若,我还特地为了她扮成了男孩子,那支笔成了很好的道具,我成了她的希望,成了她快乐的动力,后来越来越成功,只要是我的声音墨子就认为我是阿若,
经过2年的,她才终于认识到我是微,不是阿若,她的病也就好了,可是她还是将那个阿若藏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