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名心疼又好笑地跳到屋顶上,将地上的隐笛拉起来温柔地揽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道,“对不起,让我的笛主子难过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带着泪水咸意的,软软的却又无比坚定而激烈的吻,唇舌纠缠,火热地像是要融化彼此。
大红鸟有些焦躁地转了两圈,落在屋顶上变成一个漂亮到凌厉的少年。隐笛亲完之后看到人形凰心有些委屈的眼神之后什么都懂了,软萌的少年怒气满满,原来又带回来个情敌!
“你!后来的!别妄想争宠。”隐笛拖着贾名就往屋内走,凰心要跟上来,隐笛教训道,“你给我站住,我比你先喜欢小凤凰,你得听我的,在这等着。”
贾名用眼神安慰凰心听话,然后顺小可爱的毛,“笛主子要拉我去做什么啊?”
“去把洞房补上。”隐笛狠狠瞪了一眼贾名,软萌的外表尽管还带着泪,但此刻看起来十分帅气迷人,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欠我的!”
“等会!”贾名连忙拉住他,虽然自觉心虚但还是说,“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隐笛顿时嘴巴一撇,泪豆豆又开始往下掉,“你走!你走!我就当出现了幻觉。”
“我马上走!”
隐笛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她,脸上满是悲伤绝望,仿佛只要贾名一转身,他就能立即从这高楼上跳下去。
“去哪洞房,快点走,我等不及了!”
那日花璃国上方,一只红色的大鸟在高空盘旋不休,时不时长鸣几声,给花璃子民带来巨大压力,暗地讨论是不是女帝的冤魂不散。
其实它只是太无聊,而且对主人的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感到有点难过,需要一只鸟静静。
贾名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身上缠着一个八爪鱼一样的男人,惆怅地想来一根烟,尽管她不会抽烟。
她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就这么突然地,没有一点点防备地,被破了啊……
想到以后还要面对的一个个美貌夫君,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太花心了。自我检讨,但是坚决不改。
贾名一去就没了音讯,只留下一封信说过一些时日再回来,至于多少时日却没有明说。纪大海虽然想要两人世界,但是对于好友的突然离别还是有些说不清的感受。
但是眼下她也有一件事急需处理,这是她此行的目的。安南王曾暗地上书说,太守对她手上的兵图谋不轨。因为安南王的坏名声和她与太守的旧仇,女皇半信半疑,并且派下的探子都说太守没什么动静。
那么安南王就是诬陷了这位清白的太守大人了?这是得多大仇做出这种毫无证据的诬陷?
女皇纪曼虽然养尊处优地长大,但是还没把脑子养坏,觉得自家堂妹肯定有事情需要她帮忙,这不是,纪大海偷偷地来了。
这不来还好,一来确实发现了什么。她霸道不羁到有点傻乎乎的堂妹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委屈。她血缘里遗传的那点护短因子在看见安南王眼角的泪光时开始跳动。
这天晚上,听说安南王按习惯又要去烟花之地喝酒了,纪大海收拾了一下自己,提前进了场,开了个视角好的包厢,坐在二楼由一个美男侍奉着慢悠悠地吃菜。
等的无聊了她还是关注了一下她随手点的男倌,觉得眉眼不错,但是皮肤太糙了,气质也一般,看了几眼就觉得没法看了,不像正在客栈里看书的那位。
容兰若是在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够看。听说他是花魁,不知道以前他是怎样……纪大海突然很想把容兰侍奉过的人都抓起来灭口,因为实在是觉得玷污了她心目中高贵无比的兰兰。
正走神呢,那位男倌突然吻上了她的耳垂,微眯着眼诱惑地看着她。纪大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点嫌弃地推开他,“你只管布菜倒酒,别靠近我。”
男倌看出来她的嫌弃,无声地从她身边退开,也收了身上的媚俗之气。就在这时安南王终于来了,带着随从表情冷漠,对这里的老鸨说了几句话,直奔楼上。纪大海连忙低头喝酒,一手遮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