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隔壁咚咚锵锵响个不停,最后半夜以一声闷叫结束了战争。一开始还有其他的客人抗议,不知道花莫离他们使了什么手段,总之是没什么其他人介入两人之间的死磕了。
在最后那声叫声中我模模糊糊地醒来,心疼了一下败方,便继续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花莫离一个人从房里悠悠地走出来,点了一桌早餐等着我们。我看这架势,便知这只妖孽胜了,转头去了他们的房间,只见小可爱隐笛被倒吊在房梁上,白洁的额头上特别明显一个青紫的小包,因为倒吊着气血不顺,脸都涨红了,却因为昏迷而没有醒过来。
造的什么孽啊……
顾竹岑探头看了一眼,掩嘴幸灾乐祸笑了,心情颇好地下了楼。
我只能叫来路过的小二帮忙放隐笛下来,搬到床上去,他这才恢复正常脸色,但似乎还是不舒服地皱着眉,撅着嘴楚楚可怜,我可以想象他醒来会怎么哭了。
不禁恼怒地跑下楼,指着花莫离,手抖啊抖,“你你你……”
他侧对着我坐,勾起笑,斜眼看我,“妻主这是要怪我?”
分配房间的我瞬间就心虚了,手换了个方向,指着掌柜,怒道,“都怪你这儿房间太少,差点闹出人命了!”
掌柜特别想白我一眼,但我是给了钱的,他只能默默哈腰点头说是是是,明儿再盖一层。
月曦哥哥从门外走进来,笑容掩不住满脸疲惫,我诧异地看着他,“你昨晚出去了?”
“今早出去的,处理一些突发的事,现在走吗?”
我有点心疼他,柔声道,“你吃早餐吗?吃了去睡一会儿,中午吃饭我叫你。下午我们再走,不着急。”
他确实是累了,摇摇头直接上楼了。
总归花莫离和顾竹岑两人时还是挺平安无事的,大家都易了容,像平凡的行人那样坐在客栈里嗑瓜子听评书。
两拨江湖人闹起来的时候,照例又掀了桌子,在茶水快溅到离的近的我时,花莫离眼疾手快把我扯进怀里,抱着当个大型玩偶,下巴撑在我脑袋上看戏,偏生又长的尖,差点没穿我脑袋一个洞。
掀了桌子后并没有开打,双方开始大声嚷嚷着问候对方祖宗,贬低对方门派,掌柜一脸苦相垂手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骂完之后掀桌子的黑衣女人们拔出了剑,另一拨据说是什么镖局的也拿出了武器,就那样跟电视演的差不多,就快开打了,这时镖局为首的女的旁边那个小弟上前一步,说,“三当家我们待会有事。”
于是镖局说这次有事下次打,黑衣女人说我们大人有大量先放你一马,于是就散了,各付了茶钱都走了,留下一个被掀了的桌子,满地碎茶杯和委屈的掌柜。
本来这只是一场无趣的戏,围观群众好事的小声地嗤了一些表示无聊,黑衣女的貌似恼了,旁边已经从花莫离手中挣脱出来,坐在凳子上睁着大眼嗑瓜子的我莫名其妙躺枪。
那个黑衣女的往我这边踢了一把凳子,剑指着我的眼睛,凶巴巴道,“小王八蛋看什么看,扎瞎你的眼睛!”
我磕了一半的瓜子哗啦啦掉到地上,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