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寂静的街道响起马车经过的车辕滚动声,无忧起了个大早清,袁府离王涣府上还真有些距离,无忧一手抚着头,一边打着哈气头有些痛,晕死,总是在这个时候会无比的想念汽车、飞机、哪怕自行车也好。这马车摇摇晃晃,心肝肺都快要跑出来了。
“主子,到了”车窗外露出探着脑袋的桃幺
下了马车,开门的管事将无忧等人迎了进去,无忧一边喝茶,一面趁机打量屋子,总的来说跟别家的府上没多在区别,只是屋内装饰稍稍多了些书画和布绣的摆设。主位传来淡淡的桂花香气。
“袁公子,久等了!”王涣从屋外进来,换下了平日里的朝服,穿着普通灰色长褂,下巴上的小胡子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甚是有趣。无忧好一番打量,现在的王涣比起一身朝服倒看起来更像一个居家男人。王雪莹缩头缩脑的在王涣背后对着无忧好一番比划,大概意思是说,劝劝父亲快些将母亲接回来。
“赎老夫冒昧,敢问公子可是原礼部侍郎袁老之后?”
“正是祖父,无忧第一次递拜贴上门这便唐突了。”
听罢王涣长叹一口气“唉,有好些年了••••••说来我跟袁老也算忘年之年,如若当年不是西楼一事也不会有如今这么多麻烦事了。”
“爷爷,归隐难道和此事有关?我虽来城中时日不长,当年之事也有所耳闻,只是这些是城主大人的家事和大臣有什么关系?”
“非也,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城主大人当年收了流年辰星的美姬不假,只是后来那女子离开并非城主所愿,到最后西楼叛乱。城主大人平叛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莫非,城主对那个女子动了真情?”
“然,袁公子老夫明白雪儿的心情,雪儿说你是她的好友和信的过之人,今日才同你讲这么多,也请你帮帮老夫吧。”说完重重的跪了下去。
无忧有些发蒙,不知道如何应下去,王涣先是问了她是谁之后,然后莫名其妙讲了这些陈年往事,不能不叫人怀意他的动机,如若单纯是想要把王氏找回,那便写上一封书信解释给王氏一个人听便罢,眼下却全然不顾她外人的身份说起了原由,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袁国焘••••••••
“大人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小子担当不起”无忧连忙大跨一步上前扶住了王涣。
“不瞒公子说,眼下情式已非老夫一力所能为之,少城主久久归城无望,国防边界又时常祸事不断,近日,我家中之事袁公子也有所耳闻,其实事出有因。惠兰带走的那本《二十四式画册》其实并非老夫之物,却是我保我府中平安之福啊。”
“大人,此话怎讲?”
“当年祈夫人离开后,城主大恸,后来听说祈夫人去了西楼国还当了城主夫人,城主才死心,后来流年辰星叛乱之时,城主便出动了禁卫助之。哪知后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祈夫人?禁卫?死心?MyGod!!!貌似八卦无限,无忧感觉眼前第一次像是拨开了云雾看到了鲜活谜团。神精好似被针刺了一般开始活跃了起来,兴奋,还是兴奋。她真的很是期待。
“无忧还是不明白,都道城主大人和城主夫人相敬如宾怎得现在又出来个祈夫人,那少城主呢?失踪又是怎么回来。”
“这个老夫便不得而知,只知道城主夫人娘家后来不知道得罪了江湖上的什么仇家满门被诛,死状也是惨不忍睹。城主夫人离家出走便没有回来过。”
西楼虽亡了,城主大人美名远翻,这不是好事吗?王涣怎的还叹上了气,蒙了,“那《二十四式画册》又是何方宝物?”
“宝物?谈不上,却是保我王家繁荣昌盛罢了”随话锋一转“当年袁大人占卜星象,只要将祈夫人随身之物供于阴阳合于五罡之家,便可收心转意。”
“难道••••••••”
“正是惠兰带走的那本。老夫原本想西楼一亡,这东西便再不会做数,哪知祸事终起,今日城主大人将我叫去便要这东西,眼下我府中出这事,恐是不好交待了。”
果然这城主还是有奸情,别人的媳妇他老人家惦记着,自己的媳妇丢了他倒是完全没个动静,这男人倒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惦记就惦记吧,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有脸顶着占卜的名想要收人家的心。靠,开国际玩笑呢吗这不是,“真是事世弄人,原来爷爷归隐还有别的原因竟然从来都没有提起过。王大人,那《二十四式画册》可否借小子一观?”王涣脸上露出为难神情。
“王人为难就算了,大概是因为爷爷疼爱的原因自小便接触星象多些,所以对爷爷当年相关的东西都分外好奇罢了!”无忧毕竟是晚辈,虽是好奇的紧说话还是要有些收敛。
“无妨,其实那书册早已过了供奉的年限,想来现在打开来看也没什么大不了,老夫既有事求于你,也应当拿出些谢礼。”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那么大人快些附上亲笔书信,小子现在便起程去把惠兰夫人接回来。”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袁公子了”
拿了书信出了门,王雪莹一道跟了过来,见无忧一脸凝重便不敢再说话,众人一起上了马车朝别苑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