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涣下了朝便直接上了马车回家,近日朝上的气氛总是有些怪异,少城主下落不明,大学士唐立铮要请退,公孙止那个老匹夫三天两头的跑到城主跟前告状。眼下城中总是出现十几年前的传闻,这天恐怕是又要变了。
“见过老爷”通往书房的路上,府内的仆人均见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王涣现在面无表情的朝书房走去,也不敢出声,只是简单的问过,都想着是知道了小姐偷动匣子的事现在要回来兴师问罪。
“可见过夫人?”
“回老爷,夫人昨儿进了西厢便没有出来过。”
“怎的昨儿个不报,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回话的奴婢被王涣一吼吓的跪了下去,“回老爷,是•••••是夫人不让奴婢们说。”
王氏坐在屋内怀里抱着一个红木精雕的书匣发呆,已是过了夜幕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王氏看着怀里的东西心里好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也不知道是酸还是甜。怀里的东西现今来说可是个宝贝,十年前的事也是有所耳闻,这东西若是直接献出去,升官进爵指日可待,可是这被自家老爷迟迟未送出却是当宝一样供着也就有了别的含义。
屋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夫人••••••”王氏听着来人的声音,低着看看匣子,眼神透出坚定。该来的总是会来。起身打开门,看了一眼王涣,拿起有些发黄的书和匣子一起放在了王涣跟前。
“这是••••••”王涣定睛一看手中的书册,抬起头怒视着王氏,生气的问道,“谁让你动的?”
“谁让我动?”有谁规定过老婆不能动老公的东西吗?有谁规定过夫妻之间一定要有秘密吗?“王大人你真真好笑,做为这府中当家主母我难道连这点小事也要跟你汇报不成?”
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王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待反应过来,便疯子一样的撕扯着王涣的衣服“你打我,你敢打我,王涣你这个窝囊废,在外面没本事只会回家欺负自己的老婆,你他妈不是个男人,当年若不是我娘家散尽家财,哪里会有你的今天•••••,呵呵,可怜我王惠兰死心塌地跟的却是你这么个混蛋。”
王涣心里有些呆,一时冲动不知道如何收场,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亲眼看着王氏摔门出去,却是没了一点主意。
王府乱做一团,王氏一气之下连带着东西去了别宛,王雪莹看这架式也不敢站出来做声。又因着唐钰的事一直闹心。正计划着什么时候好好将那公孙晴好好修理一番。
“小姐,唐公子昨儿个派人送了些鲜花儿过来传话说近几日有公务要忙,可不必到袁公子那里找人。”
王雪莹听到唐钰送了花,一颗心早已乐的飞上了天,急急问道“花呢?”
“老奴让丫环找了花瓶养着,一会儿便摆在这屋里最显眼的地方。”何姑姑看着小姐长大,最了解女儿家的小心思,只是想到自家夫人又有些难过。小姐还是太不懂事。
“呵呵,嗯,还是何姑姑最懂雪莹的心。”
“小姐说些什么话,你是老奴带大的,老奴自然比别人更了解几分。”
“不是,娘就不懂,娘虽生了我却只会打骂从来不关心雪莹到底开不开心。”说着抱住身边的何姑姑哭了起来。“娘总是和爹吵架,雪莹不开心也不敢说,在雪莹心里何姑姑更像是娘亲。”
“唉”何姑姑长长叹了口气,“为人父母哪有不为自己儿女好的,小姐你还是太孩子气。以后总会懂的。”
“何姑姑,你说娘亲还会不会再回来。雪莹好怕,以前娘亲都没有离开过家。为什么这次••••••”
这何姑姑是王氏的陪嫁丫环,又上了年纪也看过了年轻人的儿女情长,自然也最懂夫人的心思。夫妻吵架床头闹床尾合,只看谁要找个台阶下罢了。眼下便是要找个合适的人将王氏劝回来,家长里短再做计较。
“小姐不是看了那里面的东西吗?小姐怎么想。”
王雪莹回忆起自己那日偷偷打开匣子的情形,里面只是放了一本有些发黄的书,那书总花二十四页每一页都绘着同一个女子,衣袂飘飘,难道•••••••
“姑姑是想说娘亲是吃干醋,所以才同爹爹吵架吗?”
“小姐,试想有谁家女人能容忍自家夫君天天供着拜着的是别的女人,更别提夫人了。”
“那到是”这么一理解,王雪莹倒是更能理解自家母亲几分,就好比她跟唐钰,便是唐钰跟她一千遍一万遍的保证她也不能容忍他跟别的女子呆在一起,她要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时时出现在他眼前,心里、眼里、脑里只能有王雪莹一个女人。
“眼下夫人一个人住在别苑又是这种心情,日子长了难免生些心情郁结之病,小姐不如劝劝老爷好早些把夫人接回来。”
听到这里,王雪莹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不不•••,我不要!”又忙解释道:“我原本动了爹爹的东西,现下又在气头上,万一嘴笨说错什么话,爹爹惩起来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这如何是好??”
王雪莹灵机一动“不过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近日里认识了一个巧辨的公子,人虽长的瘦弱了些,却也看上去可靠,但是能说定是一等一的。不如让他帮忙,说来爹爹也是见过此人,听说还很赏识呢。”
“也好”何姑姑犹豫一下,眼下也没有虽的法子好使,便应了下来,两人又说了些其它。何姑姑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