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庄严的衙门外鸣冤鼓响起,原本热闹的街市人们在更比往常翻了一倍,鸣冤鼓前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先生两鬓稀疏的有些白发脸憋的通红,口中念念有词,明眼人都看的出老先生定是被气极。老先生手中抓着一个青年人的前襟虽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任那青年如何挣脱老先生也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两人推推挪挪进入公堂后便直接跪了下去。
“堂下何人?”
只见那老者整了整衣服道:“启禀大人,草民严兴国乃城中诉讼先生,今日草民要状告草民的弟子李正,拖欠学费。求大人给小人主持公道。”说完将随身的状纸递了上去。
堂上大人看完状子后并未多想,便问那青年:“堂下可是李正本人?”
那青年神色淡定没有任何异样,虽五官平凡却也并似一个奸顽之徒。“正是草民”
“李正,你师从严兴国学习诉讼,入学之初你二人签订协议约定毕业时付一半学费给严兴国,另一半学费则等你毕业后头一次赢得诉讼后付清。但毕业后,你并未接过案件。所以一直拖欠学费至今。可有此事?”
“回大人正是”
“今日,严兴国不耐烦等你主动偿还学费今日将你告上公堂,你可有话要说?”
“回大人,请大人容小人辩驳,其实此案非常明确,今日无论大人做如何判决,小人也无须偿还老师学费。”
“哦!此话怎讲?”
“按照律法,今日如若小人胜诉,那么小人并不应当归还学费,如若小人今日败诉,则根据当日我二人所签协议,小人自是不应当归还学费,请大人明见。”说至此处只见一旁听着的老先生早已气的不知所措,双目挣的老大看向自已的学生。
“请大人明见,老夫也有话说,大人,如若今日老夫胜诉,老夫是否应当得到学费?”
那堂上的大人想了片刻道:“按道理说,应当如此”
“再请问大人,如若今日老夫败诉,那这孽徒是否应当根据协议归还学费?”
“这个••••••”堂上的大人本就不是什么贤明之士智力有限,现在被这二人一来一回早已绕的没了主意。思前想后还是做不出判决。便道:“此案疑点重重,证据不足,你二人先各自回家,待衙门证据收集确凿通知再审。”
人群中无忧见这堂上大人一副为难模样便来了兴趣。原本只是出来转转,却不想碰到了这样一场闹剧。人群议论纷纷散去,桃幺却仍是一脸不解,虽是跟着主子走着,心里却还是挂着刚刚的案情。随后一头撞在了无忧的背上,鼻尖传来的酸痛才将人拉回了现实。
“呵呵,小幺儿,你可是想明白了?”
“主子,这案子看似简单也并无疑点,却是偏生的让人想不明白,我现在觉得两人都说有理。”转而又摸了摸吃痛的鼻尖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哈哈,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主子那个张大人正是户部侍郎王涣的小舅子,本就有些愚笨,凭了关系才有了今日,这案情一天解决不了,迟早会传到上头,那时便官位不保了。”
“噢?可是王涣?”
“正是,张大人正是王夫人嫡亲弟弟,两家来往也很亲密。王夫人虽然在这城中刁钻出了名,但是对这个弟弟却是偏爱的很。张大人如今这副身家可都要谢谢他有个好姐姐。”
一主一仆回了莲花小筑,莲生还是那般懒散样子,花溟不在,无忧便也没有多问什么,喝了口茶便直接在莲生身侧躺下。看见茶几上放的没有提名的书信,拿了起来直接打开。桃幺看这两人这般毫不避讳的模子早已满头黑线。无耻啊!自家主子虽生性懒惰,却不曾想见了男人也会是这副光景。
莲生放下茶杯“你可满意?这个身份配你最合适不过。只是你这装扮上••••••是不是要改改。”
“无碍,谢了!”随将书信一把揉成团,将那桌上的档案袋命桃幺拿了出去妥善保管。自已又无所事事的躺下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