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望着夏琳坐在夕阳下的背影,轻轻地说:“疯子的心,是世界上最柔软、最纯真的心,无人能懂。”是的,他就像一个疯子,一面说着放弃,一面又念念不忘,最后只古跃龙的一席话,他又决定重新去喜欢!
训练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瞥向她。
训练结束后,他迈步走向坐在草地上的她,然后离她不远时,看到杜一辰已坐她身边,并且宠溺地唤她丫头。
他神情黯然,她已有人陪伴,已有人唤她丫头。他呆呆地立在那里,甚至听到她大声尖叫着他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没有关系,才不会对他说他们之间只是一场玩笑而生气,才可以坦然地坐回来。
她说得那么急切,那么害怕杜一辰误会……
他自嘲地笑了,转身离去,两百多个日夜的倾心交谈,竟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原来还希冀着她坐回来,是有那么一点点留恋他……
他错了!而且,是他自己执意要放开她,他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他说他们之间只是一场玩笑,她应该在心里偷笑了……
罢了!罢了!
他离开运动场,叫了泽川和枫木,逃了晚自习,跑进风火轮。
和枫木在场内尖叫、狂笑,吸引周围许多人的目光,青春,就这样狂放不羁地度过。
原野漂亮地飞旋一圈后,一眼瞥见情绪低落的夏琳,这一次,他没有停下来,而是更加放肆地尖叫和狂笑。
“哈——哈——哈——哈——”他怪异地尖叫,然而嘈杂的音乐将他的笑声淹没,他终于停下来,冷眼望着正穿冰鞋的夏琳。
“原野。”泽川的手搭在他肩上,他微微侧头,没有说话。
“你最近,很不正常呃!”泽川说道,他依然微笑,永恒不变的微笑。
“泽川,你话越来越多了。”原野淡淡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让我觉得有说话的欲望,她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听者,不过现在,她好像需要一个听者。”泽川微笑地望着跌倒后欲站起来的夏琳。
原野正欲开口说话,眼看夏琳颤微微地站起来马上要摔倒,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想冲过去扶她,但是他突然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了个四脚朝天,发出巨大的声响,人群里,发出了尖叫,哄笑,能及刺耳的口哨。
他心里一紧,却有若无其事地装作旋转一圈,借以掩饰他跨出的一步。然后他滑回栏杆边靠着,对泽川说:“她是别人的听者,也有一个很好的听者。”
泽川的笑意稍稍加深,不再说话,看着站起来又摔倒又站起来横冲直撞的夏琳,她大概遇到什么伤心事了,不然不会如此狠地摔自己。
原野看她摔一次,心就抽搐一次,她不是有人陪吗?为什么还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放纵自己?看到她越摔越狠,他的心就越觉得痛,像是在抽筋。
可他不能上前,她不是很排斥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吗?他们之间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他索性坐在栏杆上,冷眼看着爬起来又摔倒的她。任自己的心跟着一阵一阵地痛。
“帅哥,小女生也在呃!”枫木滑过来对着他叫。
原野只说一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