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原野的生日,他却已将这原本值得期待的日子忘却,仍在沉睡中。
他蜷缩在被子里,像个需要温暖的婴儿。
阳光透过灰色窗帘暖暖地停要他眉心微蹙的俊脸。
他梦见了什么?睡着时的神情都那般忧伤冰凉?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挤进两颗脑袋,四只眼睛在灰色调的房间内“扫描”一周后,落在原野躺着的位置。
茜如悄悄地钻进房间,示意身后的枫木保持安静,然后溜到原野的床边,打量一番后,伸手翻翻他的眼皮,又拧拧他的鼻子,确定他还在死睡中,她贼贼地笑着招呼枫木进来。
“他睡得像死猪一样吗?”枫木蹑手蹑脚过去。
“是帅帅猪!”茜如咯咯笑着,“把他的画笔拿来。”
“干啥?”
“拿过来就是了!”茜如贼笑,嘻嘻,她要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帅帅猪”。
枫木立刻跑到隔壁书房,到书桌上拿了画笔,再醮上原野未用完的颜料:他昨晚定是作过画了!桌上乱七八糟的,咦,不像原野的风格啊!枫木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东西,这一翻,立刻走到门口朝茜如招手,“茜茜公主,过来,过来!”
茜如瞧一眼原野,溜了过去,“干什么啊?拿个画笔这么磨磨蹭蹭的。”
“你看这个!”枫木指着桌上。
“什么啊?”茜如凑过去,是素描,她一张一张看过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画夏琳不是很正常么?”她说着抢了画笔要走,画一个“帅帅猪”出来是正经,久了他就得醒了。
“可是奇怪的是……”枫木翻了翻信,“这些信的收件人叫风遥……”
“咦?”茜如的眼睛闪亮闪亮,“我拆开看看。”她入下画笔,径自拿出信纸。
“我也看看。”枫木也抽出一封。
“落款是云遥?”茜如嘀咕着,这个名字好熟悉,“对了,四根木头,是那个女生写过来的!”
“哪个?”枫木问,写的是什么啊,一首诗:
东篱翻书黄昏后,忽见一诗觅挚友。
感知君心事事忧,莫如任它顺水流。
年少纵有万苦愁,任尔漂到天尽头。
花中少女不知羞,欲以拙诗来换酒。
落款云遥,10月25日。后置一句:风一吹,云便会飞。
不懂……这么短的信。再抽一封。
“就是原野寄信都不让我们看的啊,我抢过好多次,我们还说他神秘兮兮的呢!”茜如一面说一面看。
她拿的信上面写:
“罗大佑的《童年》我很喜欢,‘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他唱的童年虽然迷糊,却无忧无虑,虽然这样的童年很平凡,却是我千求万求都求不来的。
风遥,今天跟你说说我的童年。也许从今天开始,你会发现我其实也是个会偶尔伤感的女孩,在你面前曾经的天真烂漫,只是生活中不曾表现的一面。”
看着看着,茜如情不自禁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