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开始的时候,似乎离他们很远,随之,越来越近,越来越诡异,带着些阴森的气息,李金斗心里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轻场地对他身后的兄弟们说道:“停止前进,把灯给关了。”
身后的矿工们马上停下脚步,把矿灯全关了,没了灯光的洞窟里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他们相互间的呼吸声。
刚才那种声音随着越来近,那声音又变了,现在听着象是一个巨大的物体敲打着地面的声音,非常沉稳,这沉稳声非常有节奏感,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们。
这些矿工哪见过这阵式,现在他们早已把发财梦抛在脑后了,他们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现在除了那声音越来越逼近来,听到的却是他们各自的心跳声。
一种阴森而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虽然有十来个人在一起,但在这黑漆漆的洞穴里,这异样的声音让他们毛孔扩张,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令人毛骨悚然。
这时那沉稳的声音已是近在咫尺,一阵压迫感油然而至,其中一位矿工,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极度紧张,打开了矿灯,就在灯光闪亮的刹那间,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物体急速射奔向那个矿工,速度快得来不及细看巨大物体的面目,只见那怪物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把那矿工一把抓在手里,被抓的矿工或许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竟然没有呼叫,他手中的矿灯随着怪物拉走他的轨迹从空中跌落,就在翻转的灯光里,来不及呼喊的矿工竟然被那怪物一撕两片,鲜红的血液飞洒着落向地面。
众人被眼前所发生情景吓坏了,各自打开矿灯,四散逃窜,唯有李金斗没开矿灯,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李金斗他一直在记得来时的方向,他早就考虑到安全的问题,不象那些只想着发财的矿工,就是他的这种想法让他有了逃生机会,就在他狂奔的时候,幽深的洞窟里不断传来矿工绝望的,声撕力竭的叫声。
李金斗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会跑得这么快,这速度连世界飞人什么的运动员都可以把他们抛在后面,他一下子就跑到了绳索的边上,一把抓着绳子,一边急切的叫着上面的郑陈西他们赶紧拉上去。
很快就到了洞口,他用颤抖的声音对着他们喊着:“快跑。”
二个字没说完,他就拉着两人拼命跑向巷口。
一冲出巷口,一见着外面的光线,李金斗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雪地里,郑陈西他们被他拉着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脚跪倒在边上,急切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金斗眼前全是矿工被撕裂的那血淋淋的场景,他根本就无法描述洞窟里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说着:“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寒冷的空气里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气息,矿里的人见到这几人瘫坐在雪地里,他们瞬间想到的就是井底出事故了,一圈人围了上来,负责安全的领导马上组织别的班组矿工想要进去看个情况,被李金斗给阻止了。
李金斗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跟领导具体说里面的事,只是对着众人说道:“妖怪,下面有妖怪。”
他们听着李金斗说起妖怪,又见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惊恐慌乱,面面相觑,安全负责人马上打电话给苟有钱。
现在的西川煤矿里可是人心惶惶,一下子在井下死了那么多人,并不是死在矿难的事故,而是从来没见过的什么妖怪把他们给弄死了,矿里胆小的矿工早已离开,只留一些胆大的,还有矿上的负责人。
矿上的老板长期不在西川,这里的一切都由苟有钱打理,逢上这些年煤价的持续走低,效益不佳,西川煤矿只是在维持着运转。
现在出这么大事对有钱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他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矿上,他听了李金斗的描述,一下子也不能详细的清楚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他还是很清楚,不是矿难,那些矿工是被不明生物给活生生的弄死了。
虽说苟有钱也是在道上混的,大大小小的世面见过也不少,但对于井底下的事他还不是很清楚,他一边打电话给矿老板,一边在寻思着该怎么处理。
这些年他在道上混,形形色色的人认识的也不少,他认为这既然不是事故,如果一个矿出这么大的事故,一定会有关部门停矿整顿。他就没有立即通知上级安全部门,他吩咐下面的人先不要慌乱,随便编了个内容,先让其他班组的矿工回去等候。对那些吓跑的矿工一个个通知,明令封锁消息。
他想起有个朋友是盗墓高手,曾认识很多道上的资深人物,苟有钱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他朋友,叫他火速过来,遇到棘手的事,需要帮忙。
没几个小时,一辆豪车直驶进西川煤矿,从车上下来人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一脸的沧桑,透着些精明,他就是有苟有钱的朋友李杰。
李杰推开房门,看到苟有钱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禁大声说道:“有钱,还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心急如火燎的那。”
有钱看着匆匆忙忙赶来的李杰,一把抱着李杰,有些动情地跟李杰说:“李兄,真是谢谢,一个电话,你就马上过来。”
“有钱,别说这些了,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把具体的事跟我说下吧。”
“我也搞不清楚,我把在井下的矿工叫来,你亲自问他吧。”
李金斗经过了一夜的缓解,今天精神好多了,他把所经历的详细地跟李杰说了一遍,李杰听完李金斗的事,一脸的严肃,在他的前半生,不知盗挖了多少墓葬,其间不妨有几个巨型古墓,有些巨型古墓里机关重重,都是精心设计盗墓的人。
对于李金斗所述说的井里洞窟,具体是个什么建筑他现在心里没谱,更不能进去细察,那是太危险了。
“有钱,先别急,我把郁伯叫来商议了再说吧。”李杰稍稍考虑了下,想叫几个道上的人一起来这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又过去了一天,天气越来越冷,天上的雪花还在不停地飘着,苟有钱好似陷入了冰窑般,现在还只是把消息封锁着,一但那些矿工的家属找上门来,事情闹大了,他就无法解决了,现在那些矿工的遗体都没找到,更让他担心的是后续的赔偿问题,矿里这几年本来效益就不好,日不保昔的,维持运转的都是以前赚的钱,如果这事处理得不好,给他带来的将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快到中午时,郁伯到了,苟有钱被这事搞得心力交瘁,他吩咐下面人到外面馆子里炒几个好菜,带几瓶好酒,就在办公室里招待李杰跟郁伯。在道上走的人,对礼节性的事不会太注重,他们讲的是江湖道义,不讲究细节,只要是好兄弟,从不计较这些。
李杰跟苟有钱说起了他跟郁伯间的事,他们是盗墓的搭挡,在盗墓的过程中,少不了遇上些怪异的事,李杰一旦找到哪一个有些年代的大型古墓都会叫上郁伯,那些盗墓的岁月里,盗墓人经常有人遇上僵尸,暴尸于古墓里,有时更会遇上古墓里的毒气中毒身亡,盗墓经常会遇上不测。
在李杰的盗墓生涯里,也曾遇上过僵尸,遇上过不明生物的袭击,更是遇上古墓里的重重机关,每一次都被郁伯化解掉,使李杰能逢凶化吉,他们一同在盗墓生涯中结下了很深的友情,当李杰积累到一定的资本,他便金盘洗手,改行做正当生意,过上悠闲而富足的生活,郁伯由于个性使然,一直还在道上行走,但他闲云野鹤般的个性,对世俗格格不入,只与几个象李杰这样的好朋友来往,参与的都是些普通人无法觖决的重大事件。
李杰非常清楚郁伯有过不凡的经历,更有不凡的本事,郁伯一定有些事没有对李杰分享,李杰也深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只要是好朋友,没必要究根知底,重要的就是在那一份情义。酒过三巡,他们三个已是无话不话不聊,回忆曾有的光辉历程,都是笑逐颜开,苟有钱把井下的事也暂时给抛在一边,频频向他们敬酒。
“有钱兄,井下的事,我想不太一般,那不是一般的古墓,杀死那些矿工的不知是不是千年僵尸,现在也不好说。下午我进去看看,探个究竟,再做打算。”
郁伯一直把李杰当成兄弟,李杰的事就是他的事,因此井下这一趟,他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