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桌上,菜已经开始上了,我第一个扑了上去,开始了狼吞虎咽。毕竟这么久了中午就吃了那么一点,早就饿的不要不要的啊。我还没等着吃几口,二叔突然问道:你原来在高中有没有女朋友啊?听到这我差点一口把嘴里的饭菜给喷出来······我当机立断的否认了,然后看到二叔意味深长的冲我向赵诗瑶那个方向挤了挤眼,弄得我好生尴尬。我闷下头去吃了一大口红烧肉,企图逃避二叔那连番追问~正当我担心二叔又问出什么奇葩的问题的时候,二叔的手机响了,我长吁了一口气。只见二叔拿起手机,快步走出了房间,只听得他在走廊中焦急的说着什么。
打完电话,他又快步走回了房间。推开门,他突兀的说:你们吃饱了吗。我二婶跟赵诗瑶都点了点头,我在艰难的咽下一大块烤肉后,说道,还早呢!二叔说:来不及的,诗瑶的表叔来电话了,让我快去警察局一趟,说要跟我说一说今天中午的事。赵诗瑶的表叔赵明诚是我们区里警察局的局长,我倒是在平时过年过节是见过他几次,是一个非常平和的人。看来这次这件事情闹得有点大,不然他不会这么晚了还让二叔去跟他商量对策。然后二叔又说道:这些菜你就打包回去吧,明天早上再吃。我含混的点了点头,让服务员给我打包好了之后带上没喝完的饮料。快速的奔向电梯,在电梯间里,昏暗的电梯灯照耀的电梯格外冷暗,我心中也仿佛压抑这什么事情,毕竟除了这种事,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自在。
走出酒店门,一股冷风仿佛迎面吹来,这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整个起灵镇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四周若隐若现的群山更是为起灵镇的夜色添加了一份恐惧与诡异。我们四个快速走上车,在昏暗的车灯下开车绝尘而去。在车内,行走在狭长的乡间小路上,仲夏之夜,黑夜中尚可看清近处的东西。望着窗外黑沉的四周,再加上宾利车过于平稳,使我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在我迷迷瞪瞪之际,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与不安定。令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向车窗外望去,发现到了村边田野上,麦地里的一个个稻草人在黑夜中像是一个个孤单的送葬者,守卫在辽阔的起灵村四周。在车子行进的过程中,稻草人仿佛一个个都移动了起来,显得恐怖至极,像是一个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恶灵一样四处游走活动,忽然我看着远处的一个稻草人仿佛摇动了一下,吓得我一惊,再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可能是我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精神有些恍惚吧。
过了村外田地,那种不适感也慢慢消失了。进了村子,二叔放慢了行驶的速度,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爷爷家的胡同头上。我跟赵诗瑶走下车,二叔打开车窗对我们叮嘱道:今别到处去啊,快回去。我们两个点了点头,毕竟在这么个恐怖的气氛笼罩下,村中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二叔说完就把头缩回车内,关上玻璃,带着二婶转头开向了警察局的方向。我们两个目送着他们离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我问她:你害怕吗?赵诗瑶点点头,“有点害怕···”我对她说:没事,有我呢。说完又觉得我这句话特别的幼稚。毕竟我现在是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来保护她。“嗯嗯···”她含混着答应着。不消一会,我们便走到了她的爷爷家,她冲我摆了摆手,说:今晚上就不能和你出去一起散步了,你也要早回去休息呀。我点点头,冲她摆摆手,目送她进走进了小院,回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关上了门。随后,我便慢悠悠的回到了爷爷家。
一进门,爷爷奶奶正在屋子里看电视,我把饭菜放到茶几上。爷爷对我说:你的床给你收拾好了,快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不。我点点头,这时候,手机上的QQ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三叔,他给我发的只有简洁的几个字:苏凌要到了,速来我家。我一想,苏凌是谁?完全没印象啊,于是我回到:苏凌是谁?三叔回我两个字:搭档。我一想,苏凌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啊,会不会是个女生?难不成三叔这么照顾我?想到这里,我心里美滋滋的,我刚想再问问三叔,却见他头像一黑,下线了~一到重要的时候他就找不到人了,我也真是醉了~
我出去跟爷爷奶奶说,三叔让我今晚上先去他家,说是有客人要来。爷爷问道:什么客人会大半夜的来啊,你认识人家吗?我顺嘴胡诌道:是三叔在外地工作的搭档,说是要替三叔回家看看你们,三叔在外面忙。听到这,奶奶眼一红,说道:你三叔可是最不让人省心,最近连电话都没打几个,哎······我连忙安慰了奶奶几句,然后爷爷说:那你早去收拾一下,不要耽误了休息。我点点头说:你们也早休息、然后走出了小院,径直走向了三叔家。
夜幕降临,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小村庄在发生了今天这种事,变得一片寂静,在夜色的笼罩下闲的尤为恐怖,是一种令人恐怖的寂静。三叔家的旁边,就是刚刚办完丧事的福伯家,白色的招魂幡在那夜风的吹拂下显得既诡异又恐怖。打开门,走进略显空旷的门庭,在那一墙之隔的东边,福伯那年轻的媳妇正在那里烧着纸钱,红色的灰烬在夜风吹拂下飘向了夜空中,被黑暗把那一点点星火吞噬。我熟练的打开三叔家的屋门,一天没怎么休息的我打开屋里的灯,顺势躺到了沙发上,踢掉了鞋子。准备休息一下,刚躺下,眼睛的余光一下子瞥到了三叔的给我留下的那个箱子上,我一把把箱子拉了过来,从里面找出了那本很厚书,虽然只有一半,但是我还是拿出来读了起来。第一页上面就写着:阴风骤起,肆夜吞星,有无端之凉意,是为极阴之气,切不可外出与·······看到一半,下面的一小页却都被撕了去了,这本书显得阴森怪异,让我觉得心中泛起一阵凉意,这是我往外一看,正是夜色降临,晚风正紧的时候,看不到一丝星光。我瞬间就觉得这个夜晚就是这本书上写的那个阴气极盛的夜晚,而三叔偏偏让我这个时候一个人来他家!这时,大门突然响了起来,有人一边着门一边喊,有人吗?来开下门啊···把我吓了一跳,我顺手抄起包里的臂力棒,走向了门口。我刚一出屋门,一阵冷风吹过,吹的我打了一个哆嗦,东边福伯的媳妇早已经烧完了烧纸进了屋,外面没有一点生气。就在这时门外又喊了起来:快来开门啊,累死我了,出来开门啊。我战战兢兢的走到了门口,问道:谁啊?门外回到到:我,苏凌。我长吁一口气,妈的,吓我一跳。我把臂力棒往地上随手一扔,给他打开了门。刚打开门,一个大的背包就向我压了过来,我连忙伸手接住,好不容易稳下身形,一看眼前站了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男生,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看来我是白高兴一场了,这苏凌不但不是什么妹子,而且还是一个跟我一样高的山东大汉······我没好气的说道:笑成这样看着我干嘛,变态啊。他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哈哈,初次见面,以后多多关照。我叫苏凌,苏凌的苏,苏凌的凌。说完还向我伸出了手,我一看那手,比我的还要白,简直跟个小姑娘似的。我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象征性的握了一下,“崔名扬”。他说了一声“好名字”,说罢自顾的拿上背包向屋里走去,我也就在后面帮他抬着行李箱走进了屋内。
就这样,我跟苏凌就在这么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