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湿热的血腥气,让人作呕。我在边上挖了一个捧土盖在了那只兽的头上,算是对它的一种,诶算了,我撒完土就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在想是否有必要把这些告诉毛。但是这个人我该怎么解释呢?我现在已经无心睡眠,刚才更是彻底被吓醒了。毛还在睡,这几天也确实累。我坐在门口吹着风,紧绷的神经被舒缓下来,睡着了。毛把食物和水递给了还在迷糊中的我,对我说:“陆,我们的食物和水补给不多了。在找到回去的方法钱,我们得活下去。”
我吞了一口面包欲言又止,我到底要不要把昨天的事告诉他。“呃……毛,我想……”“陆你看!看那边!”我顺着毛手所指的方向,昨天带我们出来的那个人,站在沙丘上,看上去没有恶意。那眼神和上次我看到了一样,似乎是又一次暗示我们跟过去。僵持了一会儿后,我们还是跟了上去。她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好像是怕我们跟丢,又好像是怕我赶上去。无论我们是快是慢,她和我们的距离没有任何变化。我们不紧不慢地按着她的指示渐渐远离了我们唯一认识的可居住的安全地带。算了,拼一拼吧。正午的阳光晒的我们眼目眩晕,但是这片大沙漠里哪有可休息的地方啊。荒芜,死气沉沉,热翻人的沙漠啊。
在太阳接近东方的地平线时,在我们快要被榨干水分前,我们终于到了她指示我们要前往的地方。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跳入了那门。此时我们面前是一片丛林,这不是海市蜃楼,只不过这片丛林被一个巨大的温室保卫着。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是巨大的棚的钢结构尚存,里面的高大的树木甚至把枝叶伸展了出来,在黄昏昏暗的光照射下张牙舞爪着,让人不寒而栗。
温室里面和我们世界的丛林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温热潮湿。地上满是藤蔓植株,时不时就会被勾住脚。如果这时候我昨天发现的“人”出现,我们绝对会被困死在这。但这担忧没有发生。我们找到了,或许只是我认为我们找到了,她想要我们发现的东西。一片空地,十五具,怎么说呢,尸体?雕像?植物人?我们面前的这些“人”就像死被什么东西用植物藤蔓缠绕包裹了起来的雕像,面部模糊只能大概分辨出男女。这些是什么?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吗?
一筹莫展的我们在这片小广场上坐了下来。这时候才有空观察,这里看来是毛子们的植物研究所。这里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片尚未完全被侵袭的地方,踏了踏地板,实心钢板,但我想过不了几年这里也会被掩埋。在我们歇脚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闸门打开的声音没,起身观望。从左边的一个被植物掩盖的差不多的出水口,里面流出了干净澄澈的水。我不禁吞了口口水,找到补给水源了。那么接下来就比较好解释了,这里似乎有一套自动的定时浇灌装置,从别的地方引来水源来补给浇灌,这里才如此茂盛。在补给完水罐后。我把整张脸泡在了水洼里。我感觉我联赛的毛孔全舒张了。来吧!我接下来有的是空和“你们”玩!不管要面对什么,老子起码有水,起码有一个星期时间和你们耗。
阳光依旧很微弱了,称这些许光。我们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些“植物人”。这些人动作不一,但都可以看出来在努力的挣扎想要挣脱什么,这些藤蔓吗?不管什么样的动作,他们的方向是一致地朝向了丛林里唯一还依稀可见的通道。我把毛伟夫的锤子借了过来,一点点的敲打这些人像,想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包裹着人。朝着脸一锤子下去,植物的茎断了,一股恶臭的液体涌出,我忍不住在边上干呕了一会儿。扒开这些茎干,露出了一副牙齿,黄黑色的牙床。皮肤已经被腐蚀完了。我把拔下来的断裂茎干塞了回去。愿逝者安息。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些人是谁?还有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想要逃跑的那个地方是哪里?看来只有一探究竟了。在摸索几具尸体过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帆布包里面有本日记本。锁已经被锈蚀了,一扯就断。里面是一些植物的手绘图鉴和简介。看来刚才那个人是个植物学家,那么这里能断定是植物研究所了。毛粗粗地翻阅了几页后欣喜地看着我,指着其中几张图告诉我这些果子可以吃还很有营养。这位植物学家还详细标注了这些可食用和使用植株在植物园里的种植位置。
明天“太阳”出来后,我们肯定能找到。再仔细阅读了几页,我们找到了植物园的地图。哈哈,谢谢这位植物学家。顺着地图我们大致判断出了我们的位置,我们现在所在地方位于植物园地图的左上角,但只是一个很小的圈,看来这里真的很大。至于这些“人”要前往的地方还暂不明确。地图上表示的地方被用红色的笔圈出了一个房间。里面肯定有些什么秘密。“走吧!今晚我们不可能在这里过夜的,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吧。”“好。”俩个月亮从东方悄然升起,好在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动物,比起地球的从来还是安全了不少。我们没有刀,只能艰难地在树丛间穿行着,时不时被树枝阻挡。好在路一路比较通顺,并没出现什么麻烦。
我们到了地图上标示的红色房间的门口,树丛把入口挡的严严实实。踹开门,潮湿的空气里满是霉变的味道,掏出仅有的打火机,隐约地看见这里面有三排并列的试验桌,上面摆满了烧瓶试管滴管蒸馏瓶一类的试验器具,这里是实验室,他们想逃到这里是为什么?这个门也抵挡不住什么呀。难道里面有什么暗道?“实验室里一般都有酒精灯,找找吧。。好歹比打火机光亮啊。”
毛和我开始在桌子上搜寻起来,试验器具摆放的很整齐,似乎他们走之前就已经准备好撤离了,一件遗留的文件都没下。酒精灯点燃了,大致能看清整个房间,这是个密闭的空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啊!那群人往这跑简直是找死啊。我伏下地上去检查是否有地道。但是地板严丝合缝。转身去检查墙壁,毛拿着他的锤子开始敲打。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一个突兀的环。一扯,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往这里跑了。里面存着一挂壁的武器,5把AK473把毛瑟和2把波波莎一箱弹药和5颗手雷。这群植物学家果然有些私货啊。我们检查了这些武器,保存完好的只有其中1把波波莎和一把AK,保险起见我们把手雷留了下来,不敢保证它们不会突然炸了。尽量装满了口袋。转身出门。
路口被挡住了,一个“植物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惊慌中我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在黑暗中点出了火光,子弹打在这个“人”身上发出闷响。在微弱了酒精灯映照下,我看到它低头看了看,突然抬起头深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一抬手一条藤蔓甩了过来,缠住了我的手,一拉我被拽倒了。毛立马抬起波波莎开始扫射。子弹打断了缠绕着我的藤蔓,我一滚滚回来刚才的房间。毛也顺势退了回来,那个人似乎很怕这个房间,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他为什么不进来?
他现在占着完全的优势,我抄起桌子上的烧瓶甩了过去,他似乎很害怕,烧瓶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液体。砸到他身上,呲的冒起了烟。哈哈,我又拿起另外一堆堆的烧瓶试管,照着他就砸了过去。但我估计阻挡不了多久。开始只拿烧瓶开始威慑他。“毛,要不试试手雷吧。”“好,”毛赶紧走过去拿起手雷。我擦,接连俩个哑雷,别坑我们啊。第三个成功爆炸,爆炸的味道让我感觉好受了一些。人类的武器让人得到一些安慰而不是恐惧,可笑。烟雾散去,那个“植物人”他消失了。我说:“毛,我们要不在这里先休息到天亮吧。我可不想再遇到那个……”说到这里我加重了语气那个“人”。
那个到底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追踪我们来的吗?一切问题只好留到明天去找答案了。
明天,地图上的食用植物种植地,我们必须去。这里到底隐藏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