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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齐天扬归来

在那天之后我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白清风,在他面前我好似成了透明人,害怕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看他每天同小梦在一起,我有种错觉,他对小梦真的很好,好的让莲儿都吃醋,这天晚饭,按理来说有客人女眷不应该一起用餐的,但是大家都很熟悉了,帅爹地又不在府中,因此我们几日也就没在意那么多的规矩,娘因为吃斋并不同我们一起用餐。

席间,白清风同小梦热络的坐在一起,两人不停的往对方碗中夹菜,看小梦的神情,我当小梦恢复正常了,而白清风竟丝毫不介意我们异样的眼光。莲儿吃味地看着白清风轻拭小梦嘴角米粒的情景,“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小梦以后怎么嫁人呀?”莲儿酸酸的说道。

白清风闻言,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看向展锋,“你同展锋难道不曾如此亲密,你们也不曾成亲呀,再说了,妹妹都要嫁人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也该替你找个嫂子了。”白清风的话震得我们筷子都跌落了,听他的话似乎有意要娶小梦,可能吗?

展锋神情凝重的看着白清风,“白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同小梦……”展锋看着埋头吃饭的小梦竟说不出来。

“展锋,你是不是太瞧不起自己妹妹了,小梦怎么了,小梦多么单纯可爱呀。”说着他竟将头转向我,“小梦的直率是一般女子所不能比的,也许你们认为小梦病了,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小梦只是选择将自己不喜欢的事同人忘记了,这并没什么不好,与其一辈子活在痛苦的记忆里,不如选择将它遗忘,一切重新来过,你是不是小玉姑娘?”白清风显然是话中有话,是啊,小梦的纯真同我的自私相比,显然更招男人疼爱。

“白大哥,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你,”展锋与白清风对视着,“你不是喜欢四处为家,四海飘泊,你难道让我看着小梦跟着你后面受苦?”展锋终于败下阵来。

“展锋,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叫跟着我后面受苦呢,当初莲儿要嫁给你的时候我不也没反对吗,再说我是真心喜欢小梦。小梦跟我在一起也许比在这里更快乐,小梦现在这样挺好的,你们为什么执意要想起不愉快的往事呢?人要往前看,不要总眷恋着过往。”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天的话,他会不会是因为莲儿才这么做的?他是不是希望我离开展锋?他是因为我吗?我抬头看着白清风,相信眼里的疑问他一定很明白的,但是他只是笑笑的看着我,并未回答。心蓦地一沉,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不,我不能让他带走小梦,小梦幸福是我最大的愿望,不,不可以。

“不,我会帮小梦找到好夫婿的,但那个人不是你。”我霍地站了起来,想将小梦拉离白清风的身边。

“你?”白清风戏谑的看着我,“你连自己都没有夫婿,如何帮小梦找夫婿,难道你认为我会虐待小梦?”白清风的话像刀一样扎在我的心窝。

“谁说我没有夫婿,我、、、”冲动的说出口,才惊觉自己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没法填上的坑,急忙补救,“总之,我会让小梦幸福的,小梦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的可怜。”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转向我,包括展锋,小梦。

“同情,可怜,这就是你对小梦的看法,你这样的心态能让小梦幸福吗?”白清风的话睹的我哑口无言。

“别吵了,小梦是我妹妹,小梦的事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决定,你们都别再说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将小梦交给你们的。”展锋也站了起来。

“展锋,我可以将妹妹交给你,你难道还不信任我吗?”看展锋犹豫的表情我好担心。

“锋,不能,小梦不能交给他,他只是……”

“我只是什么?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那么狭隘的人吗?”白清风凌厉的眼神扫向我,切断了我要说的话。看着白清风的眼神,我并不惧怕,小梦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再让小梦受到任何伤害。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莲儿吗?你敢说……”

“莲儿,你先送小梦回房歇息。”白清风再次打断我的话,莲儿迟疑着不肯行动,“哥,小玉说的是真的,你是为了我……”

“莲儿,你是不是连哥哥的话也不听了,哥哥是那种人吗?你先带小梦去休息,哥想同他们谈谈。”莲儿在白清风的注视下不得不带着小梦离开了,白清风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说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吧。”白清风说首率先离开了大厅。

我同展锋跟着出了府,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两旁的商铺皆已亮起灯火。白清风施展轻功消失在街道上,我同展锋对视一眼,跟了上去,一直到城外的树林白清风才停下。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一身好功夫。”白清风,笑看着我,话是赞赏,笑容里却有着嘲讽。“我今天让你们来到这就是想将话说清楚,展锋,你如果真心喜欢莲儿,就应该给莲儿一个交代,一个名分,莲儿不能总这样不明不白的跟在你身边。”白清风转向我眼神突然凌厉,“虽然莲儿的外表没有你出众,但是莲儿爱展锋的真心绝对是你所不能比的。”

“白清风,只要你放过莲儿,我答应你马上离开这里,但是你要同我一起离开,不得再回来。”我不想再看白清风鄙夷、嘲讽的眼光,只要他能放过小梦,我可以离开。

“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婶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你又要走吗?”展锋神情一变,激动的扣着我的肩,“小梦是我妹妹,小梦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不需要为了小梦做什么的?你醒醒好不好,你现在是欧阳玉玲,小梦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展锋朝我吼道。

“不,小梦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小梦是我的责任,我回来就是要小梦幸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重新做人,如果,如果不是小梦,不是阎王说你同天扬哥哥不会幸福,我宁可做鬼也不要再回来受折磨,你不会明白的,当我看到那个天真活泼,可爱善良的小梦变成这人样子,我的心里有多难受?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同天扬哥哥那痛苦的神情我的心有多痛?你可知道当我看到娘在梦中都流泪的时候我的心有多难受?”我大喊着推开展锋,“只要你们快乐,只要小梦幸福,我可以什么不要,就算月真的弃我而去,我也可以忍受,我已经久你们太多太多了,我不像下辈子还要还债,下辈子我只要还月一个人的情债就够了,你们不明白的。”我抱着头跪倒在地,“不会明白那种被爱人怀疑的痛,不会明白明明可以相爱却因为往日的记忆而不得不分开的痛苦,你们没有人明白。是我自己太贪心,在司徒大哥离开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我根本是不存在的,根本没有姻缘的,没有姻缘的,不管是司徒清,展锋,齐天扬还是东方观月,你们都只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满是伤痛,满是血泪的梦,你们永远不会是属于我的,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可是我却总是贪心的想要更多……”展锋跪在我身旁,惊恐地看着我眼中流下的泪,我的泪早已流干了,何来的泪呢。

我站起来推开展锋,走到白清风身前,“白清风,我现在就离开,请你马上离开小梦。”说完我就就离开了,展锋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我就这样漫无目的跑着,我知道乐府是不能回的,王府也是不能去的,似乎我总是无家可归,顶着欧阳玉凤的躯壳,我还能回那呢?

龙城郊外

展锋一拳一拳向白清风攻去,“你现在开心,满足了,玉儿走了,无忧走了,是你将他逼走的,她好不容易回来你却将他逼走了。娶莲儿,娶莲儿,如果没有莲儿你还能拿什么逼走玉儿,白清风,我今天也告诉你,玉儿一天不回来,我一天都不会娶莲儿的。”白清风架住了展锋袭来的拳头。

“玉儿,玉儿,展锋你别忘了你要娶的人是莲儿,如果你执意如此别怪我带走莲儿。”白清风冷冷的看着展锋,他一直以为展锋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如今看来是他看错了,他是不明白展锋同那个小玉之间什么关系,但是光是他们那暧昧不清的神情,白清风觉得自己应当将妹妹带走,他的直觉告诉他妹妹跟着这个男人不会幸福的。莲儿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那怕是一点点,既然话已说开了,他们兄妹也没必要在留在龙城了。

白清风悲痛的展锋,回到乐府不顾莲儿的抗议,架着莲儿连夜离开了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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