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果然没有来上班。舒然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黄月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事的吧!难为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自动辞职了,说明她对自己还是有歉意的,毕竟姐妹一场,做了那样的事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吧!舒然自己还兀自感动上了。
周一例会上,欧远直接宣布乔贝贝接替黄月的工作。乔贝贝刚上班,接下黄月的工作顺理成章。对黄月怎么辞职,欧远提都没提,大家只敢在心里猜测。
周三报社人事栏出现了舒然获奖的消息。报社其他人更是狐疑了:上次受表扬的不是黄月吗?这黄月才走,舒然就得奖了,这难道是欧远为了舒然而策划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谁叫欧远以前对舒然好得特别呢!
乔贝贝一回来,就又和舒然腻在一起,谢欢因为黄月走了有点孤立无援。关键是谢欢也觉得黄月辞职,一定跟舒然有关,平时黄月没少在谢欢面前说舒然坏话,谢欢早就被潜移默化了,对舒然意见不小,也不愿意和她俩一块玩。
欧远有点郁闷,这办公室也只有一墙之隔,为什么跟舒然的距离好像远隔重洋似的,舒然不让在上班的时候跟她说话,让他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要不然现在好好的跟舒然在格子间打闹。好在办公室是镀膜玻璃的,里面外面很清楚,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欧远还能想看舒然就肆无忌惮的看。
乔贝贝去复印间印资料,刚要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两个同事在议论舒然,乔贝贝又好奇,就停下脚步听了听。
一个说:“舒然跟我们欧总关系肯定不一般。黄月这件事就体现了这一点。”
“是啊是啊,我们连舒然的计划书都没见过,也没听总编说过,怎么就得奖了呢?好蹊跷。”另一个附和道。
“以前黄月说舒然很有手段我还不信,看这样是把欧总拿捏的很好嘛!”
“就是,上次黄月说她什么项链不见了,我问她是怎么丢的,她一开始不说,后来才不情愿的告诉我是舒然拿的。还一再要我保密,说舒然家里穷,项链本来就要送给她的。”
“没想到舒然时这种人,亏得黄月还一直把她当好姐妹。”
“真是看不惯她一副白莲花的模样,暗地里却是绿茶婊一枚。”
“奇了怪了,她们说的这些,我怎么闻所未闻?”乔贝贝觉得里面那两人越说越离谱了,干咳了一声,里面的人看到是乔贝贝,立即跑开了。
“舒然,你的项链呢?”乔贝贝回到座位,认真的问了舒然一句。
“你看我什么时候有项链带过,没头没脑说什么呢?”舒然头也没抬丢了一句回来,过了十秒,舒然突然抬起头来,一脸媚笑:“怎么,你要送我?”
“去去去,谁要送你了,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但是如果你做我表嫂的话,我可以考虑。”乔贝贝还没忘了那茬。
舒然彻底不理乔贝贝了。乔贝贝心想,刚才那两人说的话是怎么回事?舒然得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她一直那么优秀,前段时间做计划怎么努力怎么辛苦自己是知道的啊!又有黄月什么事?这才多久没上班,啥情况?
“然,下班后咱聊聊呗!”乔贝贝决定问问舒然。
“好,要不要叫上郝明明同学,你俩那么如胶似漆。”舒然低头正跟一件新闻稿战斗。
“叫他干嘛!就我俩。”
下班的时候,舒然的电话震动起来,舒然拿起来一看,是“欧大头”吓得赶紧看看周围,人都走差不多了,才接起电话来。
“怎么了?”舒然简短的问。
“这都下班了,还不能和你说话?”欧远不服气舒然的态度,“得奖了,不请我吃饭吗?”
“今天吗?我和贝贝有约了呢!”
“那我也要来。”欧远管用的耍赖。
“那我问问贝贝吧!”
“谁的电话?”乔贝贝问。
“欧远问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舒然捂住话筒说。
“叫上他吧!”乔贝贝想了想,要是有什么事舒然不肯告诉她,就问欧远。
“好吧!就去“十里桃花”吧!”舒然心想,欧远现在身份不同了,总不能西装革履跟自己去吃烤串吧!
挂了电话舒然拍拍胸口,跟做贼似得。这电话薄上的联系人必须马上改,人家堂堂社长,还叫什么“大头”,被发现死定了,舒然马上拿起手机修改。
“走了,干嘛呢?”乔贝贝瞄了一眼,噗嗤笑了。
“保密!”舒然立即做了个“嘘”的动作。
两个女孩刚在“十里桃花”的“三生三世”小包里坐定,欧远就一阵风似得尾随进来,一屁股坐在舒然旁边,拿起她面前的杯子就喝。
“两位小主好!”欧远一离开报社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谁是小主,那是受气的角色。我们可是娘娘。”乔贝贝不服气。
“好,娘娘。准备吃点啥?”欧远流着口水,似乎饿了。
“好,点菜。”舒然叫来服务员。
“你们谁能跟我说说,黄月是怎么回事。”服务员去传菜去了,乔贝贝迫不及待的问。“这个问题憋了我好几天了。”
“就是她辞职了啊!”舒然含糊其词。
“欧总,你说!”乔贝贝显然不信那么简单。
“然然,你还没告诉她吗?”欧远有些头痛舒然这个烂好人。知道他又是顾忌黄月的面子。
“难道别人说的是真的。你俩有阴谋?”乔贝贝准备用激将法。
“别人都说什么了?”舒然和欧远异口同声。
“反正没好话。”乔贝贝不耐烦,“我想听真话。”
欧远看了舒然一眼,这家伙就是自己再委屈都不会说出来,在革命时期还真会是不怕死的共产党员。
“黄月偷了舒然的计划书,递到总公司领导面前。偏偏计划很受重视,公司决定按舒然的计划做改版。这决定整个公司的前途,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就姑息。到时候让黄月做总策划,她怕是不能胜任的。我让她自己辞职了。舒然说的,给她留点脸面。”欧远全数道来,免得乔贝贝再误会舒然。
“我就知道,然然不是会耍心机的人。不过黄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舒然看了一眼欧远,撇着嘴头偏向一边。
欧远摸摸鼻子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