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君慕夜端着茶一口一口的抿着,一旁的家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底下那跪着的侍卫头上不断地冒着冷汗。
最近太子的脾气那可不是普通的臭啊!之前虽然他冷但是从不轻容牵怒旁人,而自从他恢复记忆后,就变得更加冷酷无情起来。
三个月来,太子府没有人敢大声说过一句话,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中太子的禁区,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终于将一碗茶抿完,他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下面那跪着的侍卫。
“怎么?还是没找到?”
侍卫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颤颤地回着。
“回,回殿下,我们几乎找遍了整个青国的地界,可就是没发现言姑娘的下落,会不会她早已不在青国的地界了?”
君慕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看得那侍卫心惊肉跳。
“什么叫会不会?叫你们找个人你们给本殿下找了三个月还说找不到人,你说,本殿下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着,却冷彻听者的心扉,那侍卫吓得不停地叩着头。
“殿下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这就再去找,殿下饶命啊!”
“算了!”
君慕夜摆摆手。
“我想你们也是找不着的了。”
“殿下?!”
那侍卫吓得不得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杀还是赦?
君慕夜冷冷地望着那侍卫。
“给本殿下滚下去,记住我交待的另一件事,如果这一件都办不好,那你就提着头来见本殿下吧!”
“是,属下告退!”
侍卫轻轻透了口气,如同得到大赦一样连忙退下。
“言诺诺,你到底在那?你为了沐家堡舍去我们的爱,那么,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会为了保沐家堡而出现。”
好看的眉皱成一团,君慕夜的眼中尽是冷意,她说过永不逃离,可她还是逃离了,他发誓,不管天涯海角,他一定要将她逮回来。
南都的刑场上,今天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围观的人,要知道,天下第一堡的沐家堡今天要在这里开斩,全堡上下几百人一齐,可以说是最壮观的一次行刑了。
沐易失魂落魄地跪在最前面,此刻,他的心中,只牵挂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责任,一个是他不能爱却偏偏爱上的人,若有重来一次的选择,这两个女人他谁也不想伤害。
一旁妹妹的哭声他早已麻木了,现在的他,只想要再见心中那两个人儿最后面。
当行刑官一声时辰到行刑的声音响起,场上响起了一阵阵地哭声,沐易闭上眼,轻轻地呢喃着。
“映月,怜儿,来生再见了!”
就在行刑官的令牌将要落地的一瞬间,一声让沐易精神为之一振的娇喝响起。
“住手!”
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跳到行刑官前面将那令牌接住,同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一身布衣的老婆婆,一开口却是妙龄少女的娇音。
“住手,沐家堡所有的人除了沐三小姐外,其他的人本姑娘保下了。”
“那里来的刁民?竟敢拦法场阻止本官执法!来人啊,把这老头子老太婆给本官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呵呵!”
那老婆婆娇笑着,笑声如银铃般地传遍全场。
“想打本姑娘,门也没有。”
“怜儿?怜儿?真的是你?”
沐易痴痴地看着言诺诺,嘴里喃喃地叫着,言诺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脸上的易容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一张绝色的小脸。
同时,那个拦在行刑官面前的男子也撕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
“很好!你们终于出现了!”
冷冷地的话冷冷的俊脸,君慕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的眼神落在言诺诺的身上,隔着几米的距离,言诺诺仍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怒气。
吞了吞口水,打着笑脸。
“HI,夜,我回来了,这帮人是不是也可以放了?”
“放?”
君慕夜挑挑眉。
“没那么容易,诺诺,你不认为,他们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吗?”
“该付出代价的是沐屏,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夜,你不该这样的。”
“住口!”
君慕夜一声喝住了她,这个女人,到底明不明白,他这是在帮她出气呢。
“该不该得由本殿下说了算,言诺诺,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呢,你没资格来跟本殿下讲条件。”
走过去一把将她的手拉住,粗鲁地将她扯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语着。
“我的太子妃,你违背了你的承诺,你说,你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强忍着心中强烈的悸动,言诺诺故作镇静。
“把沐家堡的人放了吧,夜,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你的怒气有我来承受就够了!”
“一个沐家就当真这么值得你这么付出?言诺诺,别忘了,沐家堡正是害得我们分离的罪孽祸首。”
“不,夜,害我们的是祈妃和沐屏,不关其他人的事,沐屏不要说你,我都不会放过她,只是,请你不要累及到其他人,好吗?”
“女人,收起你这副伟大的嘴脸,你还是好好地担心一下你自已吧!我会让你付出你逃离的代价。”
他讨厌她为别人求情的样子,用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他不停地告诉自已,他不能心软,不能心软,他要这个女人学会什么叫代价。
“夜!”
固执地看着他,两人以这样一种奇怪的资势在众人面是对峙着,听着四围越来越大的吵嚷声,君慕夜眉一皱。
“行刑官听着,沐家一众人等暂时押下,待日后再行刑。”
然后,一把将言诺诺扯入怀中跳上一旁的马背上,在众人面前扬长而去,连萧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言诺诺带走,却终只能是化成一句无声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