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陈琮过得很平静,每天除了上课之外,便利用空余的时间去练习蛛丝射击的准头以及身体适应程度,夜晚回家后便自习这一年来丢下的功课。
尽管蛛丝练习的进度不是很明朗,但功课方面却有极大的收获。
在蜘蛛感应的作用下,他记忆力超群,甚至瞌睡的时间也变少,彻底恢复正常不说,还越睡越少,精神则一直很集中。
短短几天时间,他最先将语文与英语这两门功课追赶上来,因为记忆力在这两门功课上有明显的效果,过目不忘的能力让他轻松赶上功课进度后,便开始自习数学。
数学是一门让人又爱又恨的科目,优秀的人对其很是感兴趣,成绩差的则特别反感,陈琮虽然落后整整一年的进度,但还是靠着记忆力以及原本的基础,开始将其慢慢补了回来。
学校方面,各科目老师对陈琮突然发奋学习的态度感到震惊,仿佛这个少年似乎浪子回头了,不过到了星期五这天,月考成绩下来后,老师们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陈琮的分数实在太烂了,好几科只填了几道选择题,而且还是蒙的,更惨的是数学这一门他一道题都没蒙中,考了一个零分,再一次在全年级垫底。
不过陈琮也并未在意,无意外的话,按照现在这种学习进度,只要下个月考,他至少可以重返年级前十名。
苏静茹也没再找陈琮谈话,虽然她能感觉到现在陈琮上课打瞌睡的时间变少了,但他一放学跑得比谁都快,连自习课都不参加了,这难免让人觉得他只是三分钟热度。
没人知道陈琮实在太忙了,每天都赶着练习那蛛丝技巧,而今日他却没办法去练习了,因为父亲前几天提醒过他让他早点回家,因为爷爷的大寿宴席就在今天。
陈琮早早赶回家洗了个澡,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的痘痘几乎仅剩痘印,他不由得笑了一下,按照这种恢复速度,也许过完周末重返学校,所有人会被吓一跳了。
由于是爷爷的寿辰,陈父陈母都拿出了平时很少穿的衣服,唯有新年或是喝喜酒才舍得穿的衣服,但让陈琮意外的是,母亲竟给他买了一件新的运动装,还是阿迪的新款,少说也要两千多块。
陈琮当即有些感动又有些不舍,毕竟自己家里的经济条件不算宽裕,特别是父亲现在慢慢上了年纪,建筑工地那边他能干的粗话越来越少,这两千多块的衣服几乎快赶上家里一个月的生活费,他觉得很不忍。
“也许该用这些能力赚点小钱了,可是能干什么呢……”陈琮心中打起了小念头。
但没有等他想通赚钱方法,母亲便来敲门催促了。
“琮儿,快点,别让你爷爷跟大伯二伯他们等久了。”
“恩,我快好了,妈。”陈琮应了一声,旋即便将那身运动装给自己换上。
换上一身新衣后,陈琮变得很是干爽与阳光,原本就帅气的他,此刻若是没了脸上那些痘痘,或许可以堪比一些明星小鲜肉了。
等他打开门走出去后,陈母也不由得感到惊讶,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一年来她看着陈琮满脸痘痘几近毁容,心里也焦急与疼惜,但现在陈琮脸上好转后,穿上这身名牌衣服,整个人也变得好看起来,陈母脸上不仅露出了笑容,暗道这钱花得值。
就连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陈父也有些愕然,原本他还有些埋怨陈母花钱大手大脚,但现在看见自己的儿子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心里难免也有些高兴。
“看来那中药确实不错,让我家帅气的琮儿又回来了。明天得介绍给邻居李大妈试试,她女儿最近脸上也经常冒痘。”陈母拉过陈琮的手,很是欣喜。
陈父则不服的咕哝了一句:“帅还不是继承我的遗传。”
陈母白了他一眼,嗔笑道:“你少臭美,这孩子长得像我。”
“嘿,老妈最漂亮最美。”陈琮不忘拍一记马屁,逗得陈母再次乐开怀。
很快,一家三口便也出门了,打了辆车便往市中心一家高档的酒楼而去。
不过在车里,陈父的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他犹豫了许久后,还是对陈琮说道:“琮啊,爸妈考虑了很久,你现在虽然开始努力学习了,但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高二这学期也快结束了,爸妈打算让你留次级再学一次高二的课程。”
陈琮一听,顿时觉得不妙,父亲这种时候跟他提这个,显然是跟这次寿宴有关的,陈琮的大伯就是在教育局上班,是个副局长,人脉远比他们家要广,若他开口跟学校提一下,学校肯定同意让陈琮再读一年。
可这根本没有必要,不仅是因为陈琮现在的学习进度赶上来了,更因为他不希望父母拉下脸去求大伯一家,倘若只有大伯也就算了,但那大伯母却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平时家庭聚会也常在父母面前炫耀,甚至冷嘲热讽,虽然陈父陈母为人老实没有说什么,可回家后心情多少也会不佳。
要是这次再开口求他们帮忙,难免又被嘲讽一番。
想到这里,陈琮顿时认真起来,看着父母说道:“爸妈,不用了。儿子的学习能力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一定能赶上来,再说了,不是还有个暑假嘛,来得及的。”
“不行呀琮儿,妈都跟你们班主任苏老师了解过了,虽然你这几天表现不错,可是时间确实不够了,而且今年暑假你们只有十几天假期,高三要提前开课,怎么来得及呢?”陈母顿时拒绝了陈琮的提议。
陈父也点头道:“你妈说得没错,这事就这样定了吧,只要你肯下功夫努力学习,留一年级也没什么。”
陈琮则干焦急,他倒是想证明自己,可刚刚月考完,加上成绩那么烂,他拿什么来证明,就当他要开口继续说服父母时,车子已经到了酒楼外。
他们一家三口刚刚下车,旁边正好有一辆小轿车停下,几道身影走了出来,正是二伯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