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金银锡的人品就不是很好,所以他突然消失也没多少人在意。
生性刚猛的金银锡死后就在死尸周围胡闹。不是欺负在旁边钓鱼的人,就是吓唬在附近路过的人。
甚至他被警方拖上来安置到殡仪馆也没消停。
他总觉得死的冤,想要拽别人陪他。
事情的经过基本就是如此。只是经过他自己说显得要高尚了。
“你真该死!”
压抑很久的刘婉婉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这叫啥话?谁叫她晚上穿那么少,还开灯,要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死鬼金银锡对刘婉婉的评价十分不屑,但旁边的福伯横眉立目,吓得他赶忙改口了。
面对这滚刀肉一样的畜生,路奇要不是考虑周围的环境,他真想直接把他收掉。
就算让他轮回转世,也不会做正经人。
甚至托生狗,也是只长一半毛堵在路中间,见谁咬谁的赖狗。
“按照你的意思,勒死你的人是王根结了?”
“这事,我咋能说假话蒙你。”
“我知道你们是干啥的!我骗你们,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死鬼金银锡说的还算有些道理。但还是那种无所畏惧的神色。
“咋回事?你们就这么走啦?”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三人简单对视后转身刚要离开,死鬼金银锡瞬间就不满了。只不过路奇并没在乎他能怎么样。
“不是我有啥要说的!是你们应该和我说点啥吧!再咋说,我现在也是当事人。你们只是帮我办事的。”
“你说道还不少!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有必要告诉你吗?”
“不是我说道多!你们走,咋着,也要和我说说要多长时间吧!”
“还有,你们去的时候是不是把单位的工资要来,顺道给我买点纸钱烧!”
刘婉婉说话,对死鬼金银锡来说并没有太强的震撼。
“呵呵!我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今天还真是开眼了。”
“对你的要求,我只能说抱歉了,且没商量。如果你不满意,自己想办法。好吗?”
刘婉婉忍不住的笑着说道。
“你,你们这叫咋办事的!你们是我委托的。叫你们帮我办点事!咋地,还不行啊!”
“哼!你少在我们面前讲什么身份。对你这样的玩意儿,就这样。”
“再废话,把你直接把你变成空气!怎么?你不服吗?”
死鬼金银锡的说法瞬间就被路奇化解了。只不过这方式有些粗暴。
“你这是啥意思?就不能讲点服务意识?”
“我是不是可以投诉……我!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死鬼金银锡说话间见路奇的脸色瞬间变了,赶忙转变了口气。
随着黑色的屋门再次关上,三人也逐渐走远了。
死鬼金银锡就在这屋里咆哮、怒吼、咒骂着。
好在屋里除了他的尸身并没有可发泄的物件。
看似简单的屋门,死鬼金银锡想要出来,却不是简单的事。毕竟这儿也是为他们准备的。
“这样的畜生,我们有必要为他服务吗?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不能遭到报应吗?”
“类似的业务是不是也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考虑接!”
屋门刚关上,路奇就压抑着声音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你的话说完了吗?”
“说完啦!”
“首先,这儿你不是当家人!也不是我。”
“再者,你自己什么身份!你有什么权利反驳别人做的决定。”
福伯阴冷的语气瞬间把这儿的温度降低了。
站在一旁的刘婉婉和飞钰都愣愣的看着这儿的变化。
其实路奇的说词也是她们憋在心里而不想说的话。
瞬间,路奇被福伯问的没词了。
左右环视,丝毫没见两个姐姐有帮忙的意思。
“无知不是犯错的理由!说话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始终福伯的语言都是简练的。但表达出来含义却是深刻的。
“师父,难道您看不到现实是什么吗?”
沉默半晌,路奇还是忍不住心里的不平。但说话的口气已经变弱了很多。
“你能选择,还是我能选择!”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犯法了。但勒死他的人也犯法了。”
“这世界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都有他存在的价值。”
“我们能做的首先要分清自己是谁,保持自己该有的心态。至于别的,我们只能顺势而为。”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时间也不早了。”
福伯的话说得铿锵有力。
但随着他的提醒,几个人也从无休止的挣扎中渐渐醒了。
打工上班,对时间概念基本都是敏感的。就像殡仪馆这种单位也是如此。
独自走出大厅的路奇看着外面清新的环境,堵在心里的栓塞稍稍舒服了一些。
他虽然认同福伯的意思,但这件事处理方式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相比之下,街边的早点摊,对路奇的诱惑还是难以忍受的。
时间不长,路奇就见两个美女姐姐开着豪车从单位窜了出来。
不多时,就连福伯也开车出来了。
忽然,路奇的心里出现了一阵悸动。尤其看到福伯那病态的神色,感觉有说不出的难受。
三天!好像就要到三天了。
福伯接下来要干什么?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虽说路奇和福伯是因为在这儿工作才有的师徒关系,但这不多的时间,对路奇来说却是一辈子的开始。
路奇愣在凳子上,很想鼓起勇气把福伯喊住。可堵在胸口的东西,让他渐渐失去了力量。
瞬移的压力对路奇来说,已经变得轻松了。
早饭吃的不是很舒服,加上今天没有执行任务的计划,刚好这段时间慢慢练技能了。
“宋刚,你杂种次奥的不知道快点吗?是不是老娘对你太好,你开始翘尾巴了。”
“姐!我,我这不是来了吗?开车出来时候有点堵。”
“放你妈的屁!不看看现在是几点,哪个娘们闲得跟你堵玩?”
“姐……不是,我……”
“啪!”
说话间,她的手掌就打在了被称作宋刚的脸上。
为什么?迟到了就挨打吗?她们之间什么关系?
他能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