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本来我经过祖国十多年的共产主义教育,早就应该被锻造成一个坚决的无神论者了,但自从经历了这件事后,我对我所有的思想,原有的世界观都产生了疑惑。经历许多年后,我才敢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我所学习的是Y城职业大学的旅游服务专业,这个专业有个特点;就是在毕业的大三学年,是根本就不开课的。我们往往被分成多支队伍,被分别分配到北京深圳,上海或香港等地的大酒店从事实习工作。我所在的一组大约三十人左右,来到了北京王府井附近的一个大酒店进行实习学习。说是实习其实就是酒店免费的勤杂工。
好在我们这个酒店,是一个香港人买下独资经营的三星级大酒店。每周的礼拜天都会安排我们休息一天,每个月还都会付给我们每个实习的同学一些微薄的报酬;虽然数目不高,但比起那些在其他国营酒店实习的同学,可就太幸运了!
我们一行到达酒店时,天色已晚。酒店大门朝东,新建的门楼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气派。过了大厅,后面是一个面积较大,有着假山流水的花园。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一个英俊的客房部经理,老师让我们管他叫殷经理。
殷经理安排我们到位于花园南面的一栋楼上住宿。
虽然是夏天,但一进大楼;立刻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我不仅打了个寒噤。只听道几个女生小声嘀咕道:“真冷啊,是不是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了?”
殷经理好象没有听到我们的议论,他介绍说,这栋楼还是六十年代的建筑;酒店改造后,这里就被当成了堆放杂物的仓库,和外地服务员的宿舍。
这是一座四层的老式建筑,每个楼道的拐角处都是公共厕所。各个房间是没有独立的卫生间的。女生们被安排在三楼住宿,四楼是酒店的女工宿舍。
二楼是杂物间,我们七八个男生就被安排在一楼的两间空房里住下了。带队的老师严格命令男生们,坚决不许上到二楼以上的女生住所。
初到外地,我有点激动,加上有点想家;一时睡不着。于是就穿上拖鞋;悄悄地来到门外院子里,偷偷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后猛吸一口,嘴一张,缓缓吐出几个烟圈。正在月光下独自陶醉,吞云吐雾时;忽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声。夜深人静,分外清楚。我吓得赶快踩灭了烟头,循声望去,啥都没有。
于是壮起胆轻声问道:“是谁啊?这么晚了,也睡不着啊?”好久,没人应声。
我想或许是哪个家伙的梦呓吧!于是,打量四周,只见大楼前有一株老槐树,枝繁叶茂,几于楼齐。形状诡怪,虬枝四张。
月光透过树叶洒到地面,楼上。到处影影绰绰,树影摇曳,让人有种光怪陆离的感觉。
再一抬头,看到月圆如盘,猛地想起,今天正是农历七月十五;传说中的鬼节,不由心头大劾。风吹过,老槐树发出一阵龇牙咧嘴的怪叫声,一时间,到处树影乱舞;好象无数妖魔鬼怪扑腾而来。妈的,我虽然不信邪,但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头一缩,推开房门;倒在床上。再听其他三个混蛋,正在比赛谁的呼噜响亮呢!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忽然间,又发现一桩怪事。
我躺在床上,借着月光发现;在这个房间里原来,并没有任何空调设施,也就是装着两个破吊扇,在不紧不慢,吱吱呀呀地刮着。居然在这个大夏天里,冷得让我们几个棒小伙子,紧紧地抱着被子缩着身子睡着。妈的,没听说北京的温差这么大啊!
一天下午,我被一个女领班叫去我们的那栋老楼搬东西。于是,我第一次登上了二楼。
二楼到三楼的转角处是个男厕所,我一时内急,走上三楼一脚踢开木门,正要冲进去痛快淋漓一下,却被领班一把拉住不让我进去,她看到我迷惑的眼神,就告诉我说:三楼的男厕所是封掉的,不好用;女生用四楼的女厕,男生只好用一楼的男厕所。
我悻悻地向三楼转角望去,那个厕所的木门已经被我踢开,门上面好象是贴着一张白色的封条,领班看看左右无人,赶紧紧张地拉上木门。我目光下移,很奇怪的看到,在那个封闭的门前的水泥地面上;有一个很大的潮斑,形状如是一个张开四肢趴着的人形图案。
气温很高,很干燥;是什么理由这块潮斑不干呢?还古古怪怪的像个俯卧的人。
我忍着尿,帮着领班把东西搬到四楼她的宿舍去。
经过转角处时,我故意用鞋底跆了下那个人形潮斑,发现并不是水痕;而是象一种难以清除的油斑。转角处,冷风飕飕,整个三楼好象都处在老槐树的阴影下,没有一丝阳光。
领班在后面催促道:快走,快走!
我赶紧加快脚步登上四楼,发现四楼是烈日当空;从三楼到四楼,我感觉好象是从深秋忽然回到了酷暑。
急忙赶到二楼,忽然发现,原来二楼也是阳光明媚。来不及多想,急忙冲进一楼的男厕,一阵轻松后,阔步迈出厕门;看见一楼的阳光也是那么晃眼。
我不由郁闷,二楼一楼都有阳光,咋就三楼那么阴森森的呢?难道是老槐树能挡住全部的阳光。
时间飞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正好是国庆长假,加上恰逢中秋。老板决定我们实习生可以放假,还每人发了三百圆过节费。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愿意留在北京的可以自由活动;愿意帮助酒店加班的,每人另发加班费。
于是,八月半的这天晚上。住宿楼就剩下我们宿舍的四个不愿回家的男生和三楼三个同样不愿回家的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