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之势席卷大地,一道火红流光在乌云与大地之间划过,天地犹如裂开了一道火红色的口子。
“凰月,今日若不交出(玄棍),吾等必然让汝留在此地。”无言的话语,天地之间诡异的波动席卷开来,虽然无声却让所有生灵懂得了其中奥义。话语之中的霸气却是让万物匍匐,那不可言说的存在,幡然间神威滔天!
“天界小神在我零界也敢如此放肆,真当我零界无人吗?”一身娇喝,虽不见其人,但闻得其声也必然能够相像的出声音主人必然是一位英姿飒爽的绝世佳人。
“哼!”一声冷哼,一道黑暗身影截住了火红流光去路,黑色的雾气之下不知道是何等神秘的身姿?!
火红流光之中一道凤凰虚影若隐若现,一声无声的轻吟竟是让拿黑暗身影不仅一颤,放任了火红身影的离去。
“无用!”
金色光影转瞬掠过,无形之声喝骂了一声,却不敢多做放肆,朝着火红流光而去。身后数十道千奇百怪的身影快速掠过,有身影眼中带着些许轻蔑,却不显露,跟着金色光影追去。
待到前人全部远去了,黑暗身影在虚空之中静静的颤栗着,隐约间却听见了丝丝的啼哭和嘲讽的笑声。
“你们……都要逝去的,会的……”
……
……
(东夏国,西域边境,西江城)
西江城依江而建,利用自然天险,易守难攻。
西江城往西一百八十公里便是毒虫遍地、蛮兽横行的须蛮之森。
蛮兽,天生力大,又拥有着各种不可思议的神奇能力,但是灵智低下,野性多余灵性,无法与人类一般修炼。但蛮兽一身是宝,皮毛骨骼可以制作兵器铠甲;血肉、内脏可炼制丹药、符咒;诸如眼睛、利角之类也是各行各业之中的上等材料。
也因此,这等蛮兽遍地有着不少被利益趋势的人在这里前仆后继。而因为这里诡异的物种和环境,甚至于有不少的强者都在这里陨落,而实力低下的修炼者则是组成了一个个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组织。
(无法兵团)
这是一个活跃在西江城外以城镇为基地的组织,虽然名义上是所谓的兵团,但是却并不是真的能够与帝国官方军队相媲美。
无法兵团每个月要向西江城官方组织缴纳百分之十的税收,高额的税收虽然让无法兵团十分不满,但是官方给予的庇护和便利到时让无法兵团的头目刀疤十分的满意。
但是最近刀疤心中有些不爽!
原因不是别的,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外貌年纪不过双十之数的少年。说来也惭愧,刀疤实力在西江城虽说不能进入前三,但是也是人阶巅峰,人之穷境的存在,加之手下数千人的队伍,竟然被一个年不过双十的少年整的抬不起头。
为了此事,他成了整个西江城的笑柄,为了此事他也没少发脾气,不过他倒也是硬气,没有为了一点小小的面子,亲自出手。毕竟在他想来一个小小的少年纵然再怎么特殊,也不值得他闹得满城风雨。
“团长!那臭犊子又抢了我们的家伙事。”一个长相平凡,身着皮甲的青年男子有些急切的跑进大厅说道。
大殿之中气氛为之一紧,青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刀疤有些不快,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浮躁了。’但是贵客在前,此刻也没有去训斥青年,免得失了礼数。随即对着坐在下首的两名男子拱拱手说道:“让二位贵客见笑了,年轻人太过浮躁,请二位勿怪。”
“呵呵,无妨事。”一头华发的中年男子淡笑一声,随即说道:“这次之事便要麻烦阁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好说,好说。”刀疤打了个哈哈,神情不太在意的问道:“可否容在下问一句,这次的目标可是数月之前的那道天际流光?”
中年男子端起的茶杯微微一滞,随即反应过来平淡道:“我倒忘了,以阁下的实力倒是能够窥视得到那些强者痕迹。这次据说有地级强者大战,最后引动了藏在须蛮之森深处禁忌存在……”
话语到此为止,但是华发男子相信这位精明的团长应该懂得他的意思,地级强者啊!那是何等至高的存在,纵然他们已然行至人之穷境,也无法与那等高手相比分毫。
“目标甚大啊!”刀疤到也不在多问,有些事情懂得就好,并不说破,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那以团长之意了?”华发男子淡然的问道。
“那便依君之意吧!”刀疤到没有多做犹豫,毫不客气的答应了下来,危险,未必不是机缘。
“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多留了。”中年男子放下茶杯,告罪一声,脚步一行带着一旁并不说话的青年划过数十丈距离飘然离开。
刀疤沉思了半晌,脸色不变。随即看着还在一旁目不斜视站立的青年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小子又怎么了?”
“团长,那臭犊子又抢了强子他们的家伙事,就连强子他们的武器也被抢了!”青年男子委屈的说道。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刀疤一脸火大道:“没用的东西!打不过别人就跑回来找我哭诉!那臭小子年不过双十之数,能强到哪里去?你们一行几十号人还打不过人家一个人,你们还有脸过来找我?!”
“这……团长!”青年有些不服气,最后看刀疤一脸烦闷的样子,也不再多说,退了出去。
对于刀疤来说,下面人的打闹,只要不危及到了无法兵团的根本、不杀害无法兵团之人,刀疤根本不会出手。对他来说,现在更重要的是可能陨落了的地阶强者的遗物,那可是能够给予他突破生命层次的机缘。
青年男子,走回了军营,看着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众多伤员,心中不仅更加烦闷。
“伟子?团长怎么说?”这时候一个看上去并未有什么大碍的青年走上前来问道。
被称作伟子的青年有些闷闷不乐的看着他道:“还能够怎么说,团长叫我们自己找回场子。”
“唉~当日也许真是我等做错了,不过那小子也是心好,那天我等百般侮辱于他,他如今虽然羞辱我等,但却并未要我等小命,也算是对得起我们了。”名叫做强子的青年虽然也心有不甘,但是并未多做纠结。
“强子,你这话说的。好像他没杀我们就是他对我们的恩赐?哼!他还不是害怕我们背后的势力,还有团长的实力罢了,不然我们能够活着回来?”伟子似乎一言中的,但是袭击之人心中真实所想,没一个人猜的清楚。
“算了吧,伟子,这事是我们不对在先,现如今我们又技不如人。我看啊,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被称作强子的青年有些好心的劝道。
“什么话!说的好像我们很怕那小子?再说了,这事儿是我们说算了就能够算了的?你觉得日后他不会再度袭击我们?”伟子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额……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做?”强子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随即对着伟子问道。
“哼!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你看吧,我一定让那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伟子说着话,嘴角却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那样子,要多邪恶,有多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