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陶然面前的是一卷残破的古书,看其破烂的样子应该是有些年份了。不过令人惊异的是原本应该被烈焰吞噬的书籍,却没有丝毫被灼烧的痕迹,看来这残**是原本就有的了。
陶然不禁感到诧异,在自己的印象里,虽说并非没有能够抵挡烈焰焚烧的材料,但也绝没听说过类似于书页这种东西。想到这,陶然不自觉得将地上的残卷拿了起来。
刚一接触,一股微微的凉意便从手掌处传来。“这是到底什么东西?”陶然不禁变得更加诧异了。不过除了那股古怪的凉意,却再也没有什么异样发生了。
把玩了一会后,陶然便失去了兴趣,手上灵光一闪便将其连同那柄灵刃收入了手上的储物戒指中。
“弄不明白,想来也是个宝贝吧,先放着,到时候去宗门内的藏经阁找找资料。”
…………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忽然被拨开,从里面钻出了几个人。
陶然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来者有三,清一色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而在他们的胸口处赫然印着两个飘逸灵动的字眼——骨玉。
“不知前面的是哪位师弟?可否将此事的来弄去脉与我等说说。”开口的是最前面那个面容冷峻的修士,言辞中不带丝毫感情。
“见过诸位师兄,在下陶然,是宗门内外宗弟子,也是这个伐木小队的队长。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陶然很快便向众人解释了这个事情的来弄去脉,不过他却避开了刚刚获得残卷的事。毕竟这是自己拼了老命才得到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东西有古怪,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起什么歪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么那只成年妖兽亦是被你一人独立击杀的吗?”开口的依旧是哪位面容冷峻的修士。
“正是如此,不过也是凶险之极,侥幸不已。”陶然指着地上还残留的些许灰烬苦笑的回了一句。
冷脸修士闻言,不禁对陶然多看了几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只见他向着众人摆了摆手,便带头向外走去,一名修士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师弟,可真有你的,灵气一层便能独立击杀妖兽,要知道这事可是连二层弟子都不一定能做到的。”就在此时,三人中留下的一个瘦弱的修士忽然开口说道。
“师兄哪里话,在下实属侥幸。”陶然看着来人,连忙一拱手回答道。
“嘿嘿,师弟不必客气。那个,周师兄就那个德行,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你不要介意。对了,我叫张随风。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吱一声,这外宗弟子中你只要报我——灵猴的名字就没有不买账的。”张随风拍了拍胸脯,笑着对陶然说道。
“承蒙师兄错爱,一定一定。”陶然不禁对张随风的热情感到诧异,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还是需要客气的对待。毕竟大家都属于同门师兄弟,多个朋友多个照应。
“好了,我们走吧,周师兄他们已经走远了。”张随风很开心,自己在周师兄组里每天都是面对那张冷冰冰的脸,实在不对自己这欢喜的性子。虽说组里还有一人,却比那周师兄还有古板,每天除了打坐修炼就是打坐修炼。今天遇到个愣头青,看样子还有点意思,就是修为差了点。把他收成小弟,相比以后就那么无聊了。
想到这,张随风不禁加快了步伐。一边走着,一边和陶然天南地北的侃了起来。
…………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骨玉门。
一座古朴的小阁楼内。
“陶大兄弟,来我这登记一下,规矩想来你是知道的。”张随风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热切的和陶然开口说道。
“好的,多谢师兄。”陶然撇了撇嘴,回了一句。很快陶然便完成了程序。在一番艰难的拒绝之后,他可算是摆脱了张随风,领着还侥幸活下来的几人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一路上他算是领教了张随风的厉害之处,一行十数里的路程,他的嘴巴就没停过,狠狠的向陶然爆了很多猛料。什么巨灵宗掌门如何与合欢门一位长老,眉来眼去,双宿双飞,二人奸情终被发现。就在世人皆以为,二人定会悄然私奔的时候。巨灵宗掌门却忽然对往昔情人痛下杀手,在她的口中套出了合欢门的诸多隐秘。日后巨灵宗借此攻上合欢门,差点让合欢门灭门,断了根基。
又比如,什么骨玉门内宗长老内衣失窃案竟与骨玉门高层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正派神农谷其实是鬼谷邪教的分支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虽说陶然知道张随风所言有一多半都是他杜撰的,不过也算是对着修仙界的事物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也不再似以前一般懵懂无知了。
不过陶然却对张随风的身法有了些许猜疑,这一路上,张随风有许多关于本门的不正之词。按寻常逻辑来看,那个冷冰冰的周师兄定会出面阻止才是。但是这次周师兄却和另一名随行者一般,选择了默默赶路。
“想那么多干什么,今天能过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谁知道自己那天就嗝屁了,张随风此人虽说性子浮躁,却不难看出是个直爽的汉子,这样就足够了。这样看来我也算对的起陶大兄弟这一外号了。”陶然想到这不禁哑然失笑。
很快,一些粗糙的散乱木屋便出现在了陶然眼前。
陶然见此,向着身后的几人说道:“诸位先回去吧,这几日自行养伤。所需要的每日贡献,在下会如数给你们,散了吧。”说罢,陶然便对着宗人招了招手。
“一切听仙师大人吩咐。”众人闻言一喜,连忙恭敬的回答道。说罢,便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陶然看着离去的众人,面露一丝恍然。一行所去,如今回来却只有零星几人。想想今日的遭遇,陶然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物是人非。
“哎,自己的实力还是太低了。若是自己修为再高深一点,想来今日也保全众人周全。”陶然面露自责之意,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种念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倦意,这一日陶然可是累坏了。
他得好好休息休息,这样想着,陶然便向着不远处一座略显精致的阁楼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