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双手抱剑,交叉在胸前,语气抑扬顿挫:“属下要带慕容大妃走,请凤将军不要出手阻拦,属下也是替主子办事。”
凤箫扬眉,仍是抹不去的温柔神色:“哦?哪个主子?皇上可从来没下过抓捕慕容妃的圣旨呢,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主子?”
男子手中利剑缓缓出鞘:“凤将军这又是何必,还请凤将军莫要为难属下,否则,就别怪属下以下犯上了。”
凤箫真气缓缓凝聚,眼中隐隐浮出杀气,笑道:“那就请动手吧。”
慕容飞花迷蒙中睁开眼睛却看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房中打得不可开交,咬牙坐起来,意识到是凤箫救了自己,一咬牙,硬是由袖中射出一支小巧玲珑的簪子,正中黑衣人的脖颈,顿时鲜血喷洒上窗子,凤箫再一回首,那人已经断了气。
看着慕容飞花喘着粗气,失血过多的她苍白得像是一页雪白的信笺,似乎一阵微风就能把她撕得粉碎,脸上的伤疤似乎也黯淡了下去,像是微风吹皱的的涟漪,让人有平静无波的错觉。
凤箫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心里忽就平静了下来,他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衣在琉璃离开后又钟情于她,她是那么的像琉璃,那份平静,那份淡然,无论身处何处都平静无波的静默,那才是**衣喜欢的。
“伤好之后你可以离开。”凤箫温和的语气带着不可接近的疏离。转身推开门,却被飞花叫住:“等等。”
停下,却没有回头。
“为什么要救我。”
静默了半晌,方才缓缓答道:“因为你很像一个故人。”
身后没了声音,凤箫迈出房门,站在长廊里,望着漫天的雨滴。
她像极了琉璃,而他与琉璃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终生都不能忘记那一日在皇宫的长廊中遇见她的情形,只那一眼,她便再也不能从她生命中抹去,而后的日子里,知道了她是江惘夜的妃,自己便明白,有些人,只是一个模糊的幻影,那份情愫像是暗黑的藤蔓,任由它生长只会困缚住所有希望,而他,是江惘夜手下的一柄利刃,他不能为儿女情长所困缚,放弃是他唯一的选择。
多年的戎马生涯练就了心静如水的本领,凤箫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将那个翩翩身影压在了心底,从此再也不会,也不能提起。
伸出手,雨要停了,江惘夜恐怕还在玉城等着自己救援吧,此次自己放弃了手中二十万大军的兵权,换来驻守清河关的机会,**衣大权在握,自是乐得将他打发得远远的。凤箫想到此,嘴角牵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衣这个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他以为困住江惘夜,又将他困于帝都便可达到两地分离,各个击破的的目的,其实就算交了兵权又能如何,他手中的五千银羽骑可是以一敌百的铁甲勇士,凭这五千银羽骑便可救江惘夜于水火,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信步走进雨中,翩翩身影迷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