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是一只蝴蝶吗?”我问。
木走上前来,说:“白蝶只是一个传说,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没有看见过。”
“哦,那我们怎么找啊?”我惊讶道。
“不要以为你看不见的东西你就不认识,当你一见到它时就知道了。”尼骑在米勒头上,“大家去找白蝶!”
我们分散开来,在这个五彩斑斓的海床上寻找“白蝶”,不管它是什么,我想它一定十分奇特,或真的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名如其物,这可是真理。
“秀夫,你发现什么奇怪的生物没有?”我问身边的秀夫,其实我只是为了安抚自己激动的心情,这种寻找如同在“找宝”,宝物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不知道。
秀夫摇摇头,淡然地说:“这地方到处是奇怪的生物,艳。”
“说的也是,或许白蝶长得很一般也说不定,在我们眼里,它是我们熟悉普通的生物呢。”我说。
米勒驮着尼凑上前来,嘻皮笑脸地说:“我有点想你了。”
他刚说完,尼就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脸,“哎呦,你能轻点么,姑奶奶。”米勒哀怨道。
我知道他又在对女性浮现什么不堪入流的想象。
“找到了,找到了。”
有一个火星外星人在前面喊道,我们上前一看,唉,是一只白色的虾,有脚掌那么大,这是龙虾,它在那里张牙舞爪的,还“哈哈”大笑。
“这个不是吗?”那人问尼和木,他们都摇摇头。
当然人们找得有点累时,尼建议休息一下,大家就停下来休息。我们靠在一棵大树旁,这棵大树弯曲得很,我抬头一看,惊诧不已,指着它喃喃自语:“白龙?”
它就是我昨天梦见的小白龙,它从白雾中走来,依稀可见它的神采与气势。这个梦境一在心里,一看到白龙就不会忘记它的样子,我忽然明白,它就是“白蝶”!
我默默地走到这个一动不动的“白龙”身旁,轻轻地呼唤了一声:“白蝶。”
白龙微微睁开了眼睛,它的眼睛已被植物和杂尘布满眼睑,所以一睁开来便格外醒目与惊悚。
“白蝶?”尼平静而惊喜。
人们围涌过来,看着这条弯树一样的白龙,终于惊呼:“白蝶”“白蝶”“白蝶”……
白龙在人们呼唤声中振奋起来,抖落身上的枝桠与藤蔓,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动物,一只红鱼惊叫着飞了出去:“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真的是白蝶吗?怎么一点也不像蝴蝶。”秀夫惊讶道,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白龙抖落身上的杂物,它其实是一只马与龙相合的产物,不是有“白龙马”?我相信它就是这个混合物。
“白蝶!”尼喊道。
“哎!”
这只叫“白蝶”的龙温柔地应道,“尼,亲爱的,你来了,你又变成小姑娘了。”
“白蝶,这么多年,你怎么不回城市?”尼问。
“我在等女王么。”白蝶委婉道,“我很想她。”
这时远处火山山体中一声巨吼,白蝶从山体中奔驰而来,当我们的目光热切投向它时,它便来到我们的身边,而原先这里的一头白龙却已消失,合二为一。当人们向往野性的白蝶时,温柔的那头白蝶就消失了,这就是宇宙中以人为本的体现,尼这样解释。
“艳,对不起!”白蝶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你认识我?”我大惑。
“不只认识,还是朋友。”白蝶道。
“不可能。”我否定。
但又觉得确实在哪儿见过白蝶。
“我是被基因改造过的人类,在一万前,我们还相爱过呵,当然,对地球时间来说,是一万年后。”
“那你的真名叫什么?如果我认识,我一定会记得的。”我诚恳道。
“暂时不告诉你,艳,我的女王,上马!”白蝶说。
“哦!我有点怕呵。”我说。
“别怕,这世界没有恐惧之说,只有没有爱之说,就像我一样!”白蝶睁大双眼,无所畏惧的神色,仿佛马上就要去征战天宇。
我跳上了白蝶的背,心里一直想着它到底是谁,可想不出头绪来。
白蝶电光一样闪去,把尼骑的那头“驴”远远抛在身后,穿过大海和白雾,我们来到奥林匹斯山顶,一眼望去,星星在头顶咫尺,火星的世界一片漆黑,两个皎洁的明月一个东,一个西,守护着这片黑夜。
“这是火星的现实版?”我问白蝶,发现它不见了,兀自我一个人站在山顶,又一阵透骨的恐惧袭来,心想,完了,我要在火星窒息不可,一闭眼,把恐惧关闭在眼中,再次睁开眼时,白蝶已在火星王国的“城市”之上,我们降落在楼宇顶上。
“刚才你问我什么?”白蝶回过来说。
“现实的火星?”
“确实,这里经常出现现实与过去及未来的交替中,你得时刻记住你在哪个空间层,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啊。”白蝶警示。
“这么可怕,如果我刚才一直沉入奥林匹斯山山顶,就回不来了?”我惊骇。
“是的,以前有一个女王,叫‘喀嚓’,她就是搞不清状况,从山顶摔了下去,结果死了。”
“我刚才也差不多!差点没命了,那个女王好吗?”
我想打听一下上任女王,想学习学习经验。
“是一个傻瓜!”白蝶生气地说。
“希望是,不过,她摔下去死了挺可怜的。”
“没关系的,她的另一个身体在别的地方,她就会回去的,在她掉下去死亡的那一刻,另一个身体会拯救她自己的。”
“呵,那她没有死?”这真让人意外。
“是的,她回到了另一个自己的身旁。”
“原来人的生命不会死去。”我有些奇怪地得出这个结论。
“死亡是生命的延续,哪有‘亡’之说,你有看过物质毁灭过吗?”白蝾瞪眼问我,那对宇宙万物痴情的眼神很熟悉。
“从真正意义上来说,物质确实不会凋亡,它们只是转换,可对生命来说,它不喜欢这种转换,不喜欢死去的。”我有些悲凉地说。
“说到底还是怕死。”白蝶笑了。
我也无可奈何地笑笑,不过,看到这么一个好的坐骑,心花也会怒放的,我不禁亲吻了一下它,白蝶一声长鸣:“哇!——”。真是好恐怖的声音!
尼和人们赶了过来,尼从米勒背下跳下来,说:“再过两个小时,黎明将至,太阳升起时,金星国王太迪就要到来,艳,你加快练习”
“我要练习一些什么?”我问。
“意志和智慧!”尼说。
我感觉自己充满斗志与力量,可这智慧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锻炼的事,不知这太迪是个智者还是愚者?
“白蝶”“白蝶“白蝶”……楼宇中人们欢呼。
“艳,我们去开开眼界!”白蝶说着飞驰而去,感觉身体一阵分解,我们隐没在火星黎明的曙光中。
那是很久很久以后,抑或是一千年后的月球(地球时间),已经跟地球差不多的样子,有薄薄的一层透明罩子在天空,有自然的空气和环境,人们安居乐业其中。为了纪念那些首批来月球的居民,人们来到纪念馆,那是一个冰冻的世界,有一个名叫“芭芭拉”的女人被解冻醒来了,然后又有好几个人……
人群中,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回过头来,我们相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