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一家子一转眼都出去了。”艳笑着说。坐在桌子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主人都出去玩了,他们一家子还呆在这里,这行吗?
“A·T和管家刀刀·D会去找她们回来的,真不好意思,我叫小·克,是这里的服务生,我昨晚值班,艳、秀夫、薯薯,真是对不起,我早就认识你们,可我现在很累,想去睡会觉,你们自已在这里随便走走看看或吃点东西聊聊天。”
“去吧,去吧,没事。”艳谅解地说。看到那倦怠的样子,谁都体谅。
这个名叫小·克的机器服务生便又去里面的房间睡觉。艳端起画有玫瑰的玻璃高脚杯,喝了一口水,是淡淡的柠檬水,清香扑鼻。
“我们去花园走走,这里都没有人招待我们,我们成了被主人冷落的客人,还有十几机器人都上哪儿去了?”
艳有些抱怨,他们来到花园中心,只见藤蔓绕梁,编织成花环和花篮,两个蓝帽子男性机器人在精心地修剪枝叶培土种植花卉。
“你们好!”艳问候蓝帽子机器人。
他们只是向客人点点头,就又自己埋头工作中。
“真无聊,把我们扔这里了,古古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在别人家里欣赏一下风景也挺不错的,你看薯薯一点也不抱怨,一个人玩得开心呢。”秀夫笑着说。
薯薯在花园中来回奔跑,在藤椅上爬上爬下的,感觉很新奇。这里虽然都是人工景观,但设计得巧妙,悬挂式高耸的枝蔓很多,连接着远处的空间,那一定是哈呼人的“空中走廊”。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机器管家刀刀·D牵着莫里和她妈妈的手回来了,穿过一条园中的小道,直接来到艳和秀夫的面前,喘着气说:
“真对不起,我一天得找她们十几次。”
刀刀把莫里和莫里的妈妈用一个柔软的扣环扣住了她们的腰肢,然后用绳子拴在了树枝的一端。
“你把她们拴住干嘛?”艳惊愕地问。
“让她们安稳一点,我也很累,近来十几天没有睡觉过了。”
“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莫里的父亲呢?他不管他们吗?”秀夫问。
“她父亲不住在这里,哈呼人大多不是男女组成的家庭式人类,而只是以母亲为结构的单亲式家庭。”
刀刀解释。他顺手抱起莫里的妈妈坐在对面的石椅子上,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又说,“是吗?克罗娜,你的丈夫呢?”
“在树上,嘎嘎……”莫里的妈妈尖声笑道,望着天空。
见妈妈被刀刀“宠爱”,莫里也坐上了刀刀的另一个腿,温柔地依在机器人怀里,机器人也轻轻地拍打她们,温和地揉顺着她们美丽的头发。
“这两个小宝贝花费了我们机器人千万年的心血,克罗娜是纯种的哈呼人一一F德拉品种,她的‘丈夫’也是,所以才有莫里这个美丽的女孩,但莫里的三个小弟弟是杂交的品种。”
刀刀一边爱护地亲吻了一下莫里的头发,一边用慈爱的语气跟艳谈话,艳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他很宠爱莫里一家,特别是家里的两位女性,把她们捧为掌上明珠也不为过。
“这个家,都是你在掌管吗?包括养育孩子等方面?”
“是的,那还用说吗。家里共有十五个机器人,天天围着这几个‘小猴子’转,在年末,我还想再向总部要两个服务生,因为克罗娜又怀孕了,容不得半点马虎呵,希望能再生一个像莫里那里的女孩。”
刀刀说着摸了摸克罗娜的肚子,那里有点鼓鼓的样子。
“哦?”艳十分惊讶,问:“是原来的父亲吗?”
“不,是另外一个。”
“为什么不是莫里的父亲?”
“我们在基因的选择上是多样性的,这样才能确保种族的健康繁衍。”
“连他们的生育权都掌握在你们手上?”艳很震惊。
“是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为了这些哈呼种族能在宇宙中生存下去,花费了我们C·J曼特人多少心血和代价。”
刀刀说着垂下眼睑,把莫里的头靠在自己的唇边,亲吻着她的头发,好像生怕失去似的,眼角有些湿润。
“曼特人?你不是机器人吗?”
“我像机器人吗?”刀刀诡异地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艳也不再问清楚,不管刀刀是机器人还是机器人的制造者曼特人都不重要,他们有他们活着的乐趣和意义。他们花毕生的精力来宠爱哈呼人,这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尽管看上去有些不妥贴。
看到莫里和克罗娜的脸,艳也奇怪宇宙的创造力,怎么会有这种美丽纯净的生物?或许是机器人自己逐渐改善物种的结果,或许就是一个意外。看到她们的眼睛,你会觉得世界很宁静,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和担当会迫使你不断地去创造和发展,就像父母看到嗷嗷待哺的孩子。
古古终于带着三个“小猴子”回来了,三个机器人服务生赶紧迎出来,各自抱走了孩子。这些莫里的弟弟虽然也长得漂亮,但脸上的毛色暗淡,青灰,跟地球上的猴子差不多,当然比地球猴子智慧多了,毕竟他们是外星人。
“哎呦,累死我了,这些坏小子,让我去火星轨道跑了几圈,算是锻炼。”
古古说着看了一眼莫里,对管家嚷嚷,“你这堆废铁,快把莫里给我抱抱,来,莫里,我可爱的姑娘,到达达里叔叔的怀里来。”
刀刀解开了扣环,莫里就一跃跳上到了古古的背上,说:“带我去火星轨道!”
“达达叔叔已经累了,下次吧。”
古古顺手把莫里搂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和眼睛,见刀刀在一旁盯着,便没好气地说:“你这堆废铁走远点!”“哼哈,我限制你只呆五分钟,别奢望再多一分钟!”刀刀怒视着说。
“我没想跟你打架呵,五分钟就五分钟!”
达达古古说着便专注地逗着莫里,惹得女孩咯咯地笑个不停,还给她讲了一个“狼来了”的地球故事,连艳和秀夫也逗乐了。
“该吃午餐了,朋友们。”
刀刀领着艳和秀夫,达达古古驮着莫里和克罗娜,薯薯被机器人服务生抱着,他们向花园的一角走去,那里有几丛各色雏菊开得正旺,抑或一年四季都这样。有一个露天餐桌,上面铺置了碗碟、水果和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