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景安走进江家大宅,入目所见皆是笔挺的西装、华丽高贵的晚礼服以及那闪闪发光的首饰。
如往年一样,江家老太爷的大寿,请的人都是S市有头有脸的,江景安一路过来就看到不少政要夫人以及商界大佬的小蜜们,至于他们谁是谁,江景安是不清楚的,从没有在这个圈子混过,自是谁也不晓得。
一路穿过人群,江景安快速的上了二楼的楼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爷爷的书房。
“当当当。”
“进来吧。”
江景安得到允许,这才徐徐的开了门,伸着脑袋俏皮的问:“江老爷子,我能进来吗?”
那被江景安称为江老爷子的自是今天的寿星——江文昌,此时正站在书桌前,手中拿着狼毫笔,挥洒自如的泼墨,听见江景安的话头都没抬,直到写完最后一笔,端着眼看着那副字,“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说完放下笔,看着走进来的江景安,责备道:“你还知道回来。”
一句话噎得刚走进来的江景安悄悄吐了吐舌头,为自己辩解道:“您老身边那么多孝子贤孙,还差我一个?”
江文昌将笔放好,回身坐下,“越来越没大没小,这次能待几天。”
“爷,我辞职了。”
江文昌闻言一愣,抬头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将江景安从小到大过了个遍,没发现她做过什么违背原则的出个事儿,也就沉吟了片刻,点头说:“也好,女孩家家的,总在外面跑算怎么回事儿,回来吧,回来给国家也做做贡献。”
江景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抿嘴笑道:“那爷,您可得养着我了。”
江家小辈还没有一个敢这么和江老爷子撒娇的,除了江景安。而,江老爷子也最吃江景安这一套,“哈哈哈,我江家丫头我不养,难道还让外人来养?”
江景安瞬间圆满了,有江老这个靠山在,她在江家那还不是横着走。
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老式钟摆,走到书桌前中央,郑重的跪下磕了个头,江老放下手里的笔,背着手没阻拦,每年他过寿,下面的这些小辈都会行老礼儿。
磕过头,江景安仍跪着说:“爷,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江老抬抬手,江景安识趣的站了起来,说:“爷,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他们就该过来给您祝寿了,您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面。”
江景安从小就跳脱惯了,最是不喜商场那些个迎来送往,江文昌心中有数,冲她摆摆手,看着关上的门,江文昌有些担心,像江景安这样的性子以后找的男人,要么就是能镇得住她的,要么就是她能镇得住的,可是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能甘愿镇与被镇。
晃动的双足,摇曳的红酒杯,江景安面朝外坐在宴会大厅阳台上的栏杆上,这是江景安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的独处方式,为此,江爷爷还特意在栏杆一册的墙上打了几个小格子,供江景安放书、饮料、吃食等。
此时的江景安端着红酒眺望着远处黑突突的山、黑突突的树,只有脚下园子里的花坛、草地在灯光的照射下是有颜色的。
那双价值不菲的银色高跟鞋被随便的扔在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