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闹了好久仍旧没有追到那家伙,想来这练武之人就是不一般的。唉,也只能自叹无奈了,倒是瑾瑶一直当着旁观者不帮忙却也不说什么言语,有些疑心她是不是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么活泼。
停了胡闹后我们准备了一下就去那个秀才带领百姓聚众抗议的地方了。行前只是让禁林十二鹰同行,再就是我们四个了。
骑了马行进的很慢,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沿途的状况,暗暗的我也记下了一部分这里的情况。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了那些百姓静坐的地方,命令禁林十二鹰原地待命我们先过去看看。瑾瑶将那个秀才指给我看,这一看倒是让我心神不宁起来,感觉那家伙的背影好是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便是了?”用手中的马鞭指指那个背对于我们着长衫的男子,我轻声问了龙靖。
“是,就是他。”他点了头,眼神一下子变的忧虑起来。我知道,这个秀才龙靖并不喜欢,有可能还会提防。
“好了,剩下的交给我!”自信的冲他一笑翻身就下了马,提着马鞭一边晃一边向那秀才走去。或许是村民的提醒,那秀才懵懂的转过了身,登时我便呆在了那里,这不是,这不是……?
郎鸿熙捅捅我,疑虑的看看那人再看看我。轻轻一笑示意我没事,这才向前走去。“姑娘是何人?为何会……”那秀才皱了眉头看我,和那个人皱眉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Needlesstoexpressyourgoodwishesorsaygoodbye.Silenceisenough-leavingdreamstothenight,terarstothesea,andhopestothefuture.”抬头看着比我高出不多的他,仰脸认真的开口淡淡喃喃的述说。
“姑娘你说什么?小生不懂。”很有礼的回以我一句话,明明白白的生疏就慢慢的充斥了四周。
“不,没什么,只是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是我七年之久的好友。”摇摇头苦笑一下简单的提了提。他真的很像萧然,那个我今生都无法忘记的人。
“冰若,你怎么了?”郎鸿熙担忧的看着我,这一句中的提醒是很明显的,当然龙靖那有些不好看的脸色也是尽入眼帘的。
“秦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敛了思绪睁着一双明眸淡淡看他,那秀才虽有犹豫可还是点了头。
我们离开其他人到了一棵百年树龄的大树下,我前了几步轻轻摩娑着那棵大树的干,不由得打从心底感到惊讶。
“姑娘你究竟是何人?叫小生过来要说些什么?”他的语气很不友好,我听了不禁笑了。
“姑娘笑什么,难道小生的话很好笑吗?”转头看他时他正皱眉盯着我打量,那个神情真的和萧然很像很像。
“公子,难道没什么要说的?针对现状?”笑着问他一句,言语里是抹淡定和难测。
“哼,原来你也是个说客!”似乎听明白了什么,那人有些恍然大悟的冷言对我。
“抱歉,你抬高我了,小女子口才并不好,当说客是不可能称职的,也许还会把事情弄砸。”摆摆手否决他的话,笑意更浓了些。
触到那双顿时疑虑的眼睛,让我不由得就将他和萧然重叠起来,硬生生的截断自己不合时宜的念想正色对他,“我只是来提醒你而已,公子现在是在作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有可能让你永远没有机会也有可能让你平步青云。”
“此话怎讲?”那抹警惕又弥漫了他的眼睛,而我却清楚,此次,赢的定然是我。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为何天宇的靖王爷亲自到了此地却并没有急着处理你所引起的这件事?”停了下来观察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慌乱闪过了他的眼底。心下满意了些便又接着道,“不要小看那些政坛上的人物,每一个为政者即使他的地位并不高也是拥有犀利的判断的。想借着此次的机会而闹出很大的动静,因此引起朝廷的注意进而荣登高位,秦公子,是如此这般吗?”淡淡一笑盯住了他的眼睛。
“姑娘,你……”吃惊的看着我他竟然露出了些许的惧怕。
“恩,既然都作了那便没有退路了,就好像人生一样,只能前无法后。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就是不知你可愿领情?”转过身侧对于他,言语间有些犹豫。他弯腰一拜,显得有些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她说了些什么啊?”龙靖望着那边的情形,看到秦植弯腰一拜时不禁有些惊异。
“听不到,看来是解决了。”瑾瑶迷茫的摇头,忽而又放心的笑了起来。
郎鸿熙望着那边,漂亮的眼睛很是沉静幽深,仿佛暗夜的苍穹,又好像山涧的幽泉,难测也难懂。或许他根本不在意这次的事是否可以解决,而是在猜测那个她的故人究竟……
“龙靖,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好要请客吃东西的!”与秦植谈好时我向着龙靖自信一笑,爽朗的向他要承诺。
“等结束了就行。”他疑惑的看着我,又不确定的打量一下我身后的秦植。
“你们都是我天宇的子民,朝廷会保护你们的生命,家园,当然你们也应该替朝廷着想付出一些你们可以作到的。此次迁离并不是朝廷乐意的而是迫于无奈麻烦大家,所以请大家能够见谅。当然迁离并不是要大家无偿进行,朝廷会分给大家一些银两和粮食,还会派人给大家修建房屋安家,除此以外靖王爷还会奏请朝廷免大家三年的赋税,教给大家以后的谋生方法,请大家配合一下朝廷的政策。迁离也是因为断江水患不断为了保护那里的百姓和田地才决定连通断江和远河,一来达到降低水位的作用,二来也可以让大家更加方便的去断江那里游历探亲经商。尽管很对不起,还是要忍痛让大家离开居住的旧地,在此我先代朝廷向大家赔罪了。”没有再同他们废话些什么,我面对百姓诚恳的解释。
“听到了吗?免三年赋税呢!”
“是啊,还给钱给粮食建房屋,我们家都一个月没有粮食了。”
“沟通远河和断江?那就是说我可以很方便的去看看我的远房弟弟了。”
“这是谁啊,长得这么灵巧漂亮,说话也很客气。”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几个旁观的人都面面相觑,郎鸿熙更是说不出的感慨万千,龙靖有些惊讶的望望瑾瑶,而瑾瑶则满脸敬佩的看着冰若。
秦植心中有些不好受,其实百姓会听他的话本就因为涉及了他们的切身利益,现在她竟然都解决了这些大家顾虑的问题,试问谁又会不答应呢?倒是自己现在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秦公子,你在乡里声望很高,小女子自是敬重的,想必乡里人也是很在意你的想法的。现在我与你打一个赌,倘若我赢了公子,那你就要无条件服从朝廷的安排带领百姓搬迁,如果公子赢了那小女子就全听公子的话处置此事。”转身自信的看着秦植,他那满脸的别扭我都看到了,但现在这样的做法也是方才商谈妥了的,毕竟他也还是个人才。
“姑娘请讲,小生洗耳恭听。”俯身一辑,秦植一副服从的模样。
“我出一联,倘若公子对上了就算公子赢了。”点点头以示回礼,复又说道,“天难度,地难量,这才是帝王度量,量也无妨!”带有些磅礴的气势,微仰了头望向天空,再低头时就看到了他们个个皱眉思索的样子。“好了,公子,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后公子来告诉我答案就好。”浅浅施以一个微笑给他,便向我的马走去。
“姑娘放心,秦植必定会如期去的。”冲着上马的我他急急喊了一声。
“好,我们回去吧!”上马时一看,他们三个也上了马。
扬鞭绝尘而去,徒徒的留下了一班心存疑虑的百姓和一个久久注目的书生。
“那些是什么?”龙靖和瑾瑶骑马走的很慢,我猜他们可能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也就没有吆喝他们追上来,只有郎鸿熙骑了马和我相同的速度。
“什么?你是指……”侧了脸触到他的不解之色时才幡然明白,“Needlesstoexpressyourgoodwishesorsaygoodbye.Silenceisenough-leavingdreamstothenight,terarstothesea,andhopestothefuture.”见他点了头我笑了起来,“不要说祝福,不要说再见,沉默就已足够--把梦留给夜,把泪水留给海,把希望留给未来。”轻轻的解释给他听,不由得看向了更辽阔的大地天边,思绪飘飞。
“他,是什么人?”又一个问题问出了口,我差异的看向了他,“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不自然的撇过眼,他显然搪塞了一下他的奇怪。
“这样啊,他是我十二岁认识的朋友,很相近的朋友,但又很不同,总之我一直都认为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毛毛躁躁的解释着,语气显得很生硬,但他似乎并未发觉。“好了不说了,回去吧!”拂手一扬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个世界的人吗?心中喃呢着,郎鸿熙沉静的眸子盯紧了早已策马而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