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蕾说金发现在真的变了,他不再赌博,不再泡吧,不再干那些乌七八糟的任何事情了。
“这次他真的恋爱了,我想他会跟这个人厮守一生的了。”
阿拉蕾那圆滚滚的胳膊被她压的下巴压着,她每一说话,上下的牙齿都会费力的打一下架,发出咬合的声音。
小叶这会儿不在,这两天他总是请假,整个人都神秘兮兮的。
“那他跟小叶就彻底了断了吧。”我的语气有些不好,但是,心里其实还算是安慰,虽然这样的结束,可能会让小叶一时伤心,但是我觉得这总比他们俩个象以前那样,在黑色的泥沼中越陷越深的好。
“嗯,应该是吧。反正我哥说,他现在只喜欢暮燃哥哥,而且会这一辈子只喜欢他。”
我听了笑着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小叶又开始散起了香水,不过不再是淡淡的青草味道的那种,而是很浓烈的带着艳丽气味的香水,他的脸色渐渐好转,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感觉着诡异非常。
阿拉蕾在休息日突然来了店里,找小叶问金发行踪。小叶的笑容依然诡异,他用那么奇怪的语气告诉阿拉蕾,他不知道。
可是……那语气怎么那么象一个将东西藏起来的人,在得意的告诉寻找者,“我不知道。”然后,让你接着寻找呢。
又有人来店里找小叶,也是询问金发的行踪,这次来的人,是警察。
我才发现,事态好象严重了。我不禁觉得的恐慌,私下里不止一遍的偷问小叶,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小叶对我,倒是没有那么怪声怪气的,只是平淡的说,不知道。
“他是不是犯了什么罪了?你在藏匿他?”
小叶对我的猜测完全的不理会。
“如果他犯了什么罪,你可千万不能帮他呀,那是包庇罪,是要坐牢的。”
从亲疏关系上讲,我首先怀疑的金发,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样的坏事。
接下来,警察再次登门,直接在店里带走了小叶。
阿拉蕾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她哥哥失踪了,她的家人都在寻找。
在小叶的冰柜里找到了金发,完整的尸体,据说冻的满身的冰霜。
小叶说,是金发答应他的,答应他永远和他在一起的,所以,他要把他留在身边。
很长时间我都缓不过,总是感觉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这一切都是假的,甜点屋是假的,小叶是假的,那个春日阳光的午后,我遇到的一切,,,,都是梦。
我开始严重的失眠,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白天却精神恍惚,可是真的躺下去了,却又睡不着了,所有,纷纷乱乱的事情就又一古脑的涌到了脑海。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天煞孤星转世,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会死,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在检查心脏的时候,被要求开始进行心理干预,我新换的主治医师说我的心理严重的影响了我的心脏。他说,你要是再胡思乱想,你就要见马克思了。
我无所谓的一笑。
“就猜到你会是这个表情。”他好象跟我很熟似的亲昵的责备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到了我的身后。用手指捅了捅我的后背,“痛不痛?”
我都哎呀的叫出声来了,他还问痛不痛,我沉重的喘了一口气,回头斜视他,“你那么用力,当然疼。”
“所以呀,你还不是木头人,有病还是治吧,要不然遭罪的是你自己。”
我讨厌他这种讥讽的语气,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行了,你先坐到那边去,休息一会。”
我疑惑的抬眼望他。
“一会我送你去我的同学那里,他是很好的心理医师。”
“啊!”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好象不是一个医生的责任吧。
他看着我笑了,“吃惊了?没遇到过我这么好的人吧?”
又是这样无赖似的表情了,从我第一次见他,他就经常的会做出这样让人难以琢磨的举动,暧昧不清的样子。
我懒得理他,心里本来就不爽,还遇到这样一个随时调侃你的医生,真是让人讨厌。
“给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很不领情的说道。
“别这么等不急的样子,我马上就交班了。你坐在那面椅子上,看一会杂志,我再叫一两个病人应该时间就到了。”
别这么等不急的样子………………,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出国留学留的不会说中国话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无奈,他是医生,我是病人。
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那面的皮坐椅上,拿着杂志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再抬头,另一个病人已经进来了,他正拿着那个的CT片子对着阳光看呢。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着他的侧脸,我竟然有两秒钟产生了错觉,似乎看了梓迎着阳光微抬着脸,认真的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