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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爱走天涯

江湖敲门。

我回过神说:“进来吧。”

江湖看到我呆滞的样子问我:“你怎么了?林婉儿呢?”

“她走了。”

我从江湖眼中读到了“失望”,应该和林婉儿的相似吧。

?

如果说“社会”是舞台,那么每个人都是“演员”。有人“主角”,有人“配角”。“磨炼”就是导演。不知道演员何时被NG,或被认可。结局,不由自己掌握,时间可能是最好的证明。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林婉儿在火车站台望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无法发声,我的世界,没有答案。

为了打发无聊时光,我和江湖去隔壁农业大学打篮球。跳投、盖帽,一个都不少的送给江湖,好歹我也是大学时校内最佳得分后卫。足球是江湖强项,避重就轻,我只能在篮球场找回尊严。

悠然自得的时光总是短暂,国庆假期接近尾声。就在这一天,不该发生的事情来了。

海洋从老家回来,约江湖、贺兰和我齐聚江北水煮鱼,这嫣然成了我的聚会的”老地方“了。每次最后到场的就是贺兰。这次也不例外。大家已然习惯。

海洋说:”贺兰刚来电话,在回普安店的路上,刚从西安回来。

江湖问:“前几天聚会贺兰不是还和琪琪在北京吗,怎么忽然去了西安?”

“鬼才知道,他这人做事向来没有套路可言。”海洋装作正经地说。

大家相视,心知肚明,哈哈大笑。

一个小时,贺兰像刚从战场上败下阵来的光杆将军,无精打采走进来,坐下,大喊:“服务员,上酒!”

我们三个鸦雀无声,诧异看看着贺兰。

他接过服务员一瓶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们看傻了,从没见过贺兰喝酒这么猛,平日号称“仅一瓶”的他今天却要大杀四方。

连续三瓶啤酒下肚,海洋上去阻止,大喊:”贺兰,把酒放下!有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今儿是来喝酒的,不是拼酒的!“

贺兰这才停止灌酒,讲述在西安发生的来龙去脉。

事情要从琪琪说起,她长在西安,刚刚来北京不到一周,在化妆品展会上认识的,两个人比较谈得来,贺兰说以前他不相信真爱,也许不是不爱,只是没有遇到心甘情愿去付出的爱。琪琪出现改变了他,让他第一眼见到琪琪就有一种初恋的感觉。

琪琪,身高172,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性感可人。两年前在复兴门百盛从事化妆品柜台顾问,不知何故,那天T6火锅分开后,贺兰送琪琪回家,贺兰卧在沙发一晚,直到天明。第二天,忽然说她妈妈要她回西安在毛戈平艺术学校学化妆。她拧不过妈妈,只能答应。贺兰送她去首都机场。

尽管贺兰心中有多少不舍,也抵不过琪琪回西安的劲头。

首都机场安检通道,琪琪简单拥抱贺兰,转身离去。贺兰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生悲凉。

5日,贺兰电话关机,其实他当时在飞往西安的航班上。

醉后方知爱谁,分别才懂失去。

琪琪回家第二天,对贺兰甚是想念。天没亮,给贺兰打电话,说在学校很无聊,妈妈让她回去学习,只是不想她一人在北京漂着。她现在家好无聊,要么她偷偷回北京,要么贺兰去西安看她。

贺兰,对哥们“无义”,对女人还是“有情”的。自然舍不得让琪琪千山万水奔赴北京,他毫不犹豫地说:“你等我。”

贺兰飞车去机场,身在北京,心已在西安。他火急火燎的迫不及待的抵达咸阳机场,在去西安市的高速上,贺兰给琪琪打电话:

“我刚下飞机,去西安路上,你等我啊”

“这么快就到了?”琪琪笑着说。

“我打飞的来的,担心你等着急哈。”贺兰坏笑道。

“嘿嘿,坏蛋。其实……其实我也很想你,不过,刚刚学校安排我们去蓝田县一家影楼走秀,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好。”贺兰回道。

“师傅,我们转道去蓝田县城。”

贺兰找回初恋的感觉。

他在初中暗恋一隔壁班的女孩整整两年零7个月。女孩儿一身白色运动装,脚上一双白色的回力运动鞋, 90年代孟庭苇的模样。每天早晨上学,贺兰会第一个到学校把她的桌子擦干净。放学后,他又是最后一个离开,为的是躲在校门口角落偷偷地看她一眼,便莫名的高兴一晚。

中学毕业典礼,贺兰鼓起勇气,准备在全校师生面前向她表白,可是夸张的是,她在毕业前一周辍学回家,准备了一个月的表白计划付之东流。贺兰没有勇气去她家找她,最后遗憾收场。

直到高一那年,贺兰在舞蹈班的阿玲口中得知,那个女孩嫁给镇长的弱智儿子,她是哭着嫁过去的,后来就没人知道她的消息了。

贺兰知道真相,撕心裂肺,一夜未眠,连续数日酗酒度日,或许,心事儿酗酒是每个人的权利,即便如此,在现实面前,贺兰显得那么无能为力。从此,高中生涯,游戏人间,过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生活。一直持续到03年未能如愿考上大学。奔赴姐姐,闯荡北京城。

初恋,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错过就不再拥有,拥有就要好好珍惜。若你遇你所爱,正在青春年少,应无所顾忌,勇敢追爱,无怨无悔。

“——吱嘎。”一声急刹车,贺兰从回忆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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