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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赔得起吗?

曦云来到偏厅的时候,也不禁咂舌,这虽说是偏厅,但装潢华丽不输正厅,只是相较而言略小一点罢了,曦云曾经也和二哥去参加过一些酒会,宴席,因此部分流程她也略知一二,但由于第一次操办古代宴会还是十分紧张的。

但其实实际上让曦云着手操作的地方也只有接待而已,不过曦云想想自己现在是主子哎,那这些丫鬟我是不是可以调用?想想自己居然还能混个一官半职便兴奋得不行,完全忘了今天的场合。

当曦云回个神来时,曦云便发现一个衣着艳丽,满身金器的妇人走来,后面跟着两个丫鬟,穿着也比一般人家的丫鬟要高上好几个档次,曦云看到有人来了,便是一惊,自己刚才傻乐的丑态岂不是被人家看了个干净。

又想想谁会莫名其妙看自己呢,人家又是才来,这样想想曦云倒也放心了几分,缓步向那贵妇走去。

“夫人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曦云走到那贵妇面前,面露微笑的说道。

“我家老爷姓黎。”那妇人少言少语的,只是四处打量着曦云,从未听说过德王身边有这样一号人物。

曦云面对冷淡的贵妇不禁脸色难看起来,自己这不是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嘛,但碍于今日赵子寒做东家可不能失了面子,还是满脸带笑的说道:“原来是黎夫人,快快请坐。”

曦云说完赶紧去搀扶那贵人让她坐下,谁想到黎夫人宽袖一挥,衣袖打在了曦云半边脸上,还好像得罪她一样说道:“别碰我,我自己有丫鬟。”

虽然说袖子是布制,但依旧让曦云的小脸微红,曦云心理已经快达到极限了,她很想爆发出来,但想想赵子寒对自己的信任,将整个偏厅交给自己,他完全可以交给李嬷嬷,李嬷嬷见过的世面广些,而且也更会做人,现在她发火了不是砸赵子寒的场子吗?

“那黎夫人您自便吧,有什么事情再找我。”曦云还是面带微笑,相较之前脸上只是多点不自然的红罢了。

那黎夫人并没有回话,只是看曦云那一边白一边红,可笑至极的冷哼了声,便喝起茶来。

第一个人她就受到了这样的挫折,但没办法,还得忍着。接着又来了些人,对曦云的态度鲜有好的,大都都是像黎夫人这样。

曦云自从人来了之后嘴基本没停,现在刚准备停下来去喝口茶,她刚端起茶杯时,便有两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少女走来,曦云赶紧泯上口茶,又赶紧将茶杯放下。曦云是认得她们的,一个姓唐还有一个姓杨,父母都是京城的富商,赵子寒以后做生意可少不得这些人的帮助,因此曦云还得百般小心的对待。

“唐小姐,杨小姐,你们好。”曦云没有躬身,因为是同龄人,但语气十分客气。

“你叫什么?我叫唐茶,她是我的好姐妹叫杨霁,咱们认识一下吧。”唐茶主动介绍道。

“我叫江曦云,身份不比你们,做朋友自然是好,还希望不要嫌弃我了。”曦云说清楚,别因为误以为自己的德王府的谁谁谁,自己就是个丫鬟。

唐茶听了笑道,认为曦云想低调罢了,便说道:“我娘刚才和我说了,你腰上挂的令牌就是除德王外的最高权力了,你还说身份不比我们,岂不是折煞我们了吗?”

曦云听了心里冷笑道果真如此,都是因为这个令牌来的,便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两位姐姐还真是会开玩笑啊,不知姐姐们来找我,我能帮上姐姐些什么忙呢。”

“姐姐头上的簪子真好看,可以借我戴戴吗?”唐茶见曦云如此客气,便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了。

“啊?这簪。。。。。子。。。嗯。。。。。”曦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是不想借的,这是她的私人用品,不能随意外借的,况且又是初识,但又不好拒绝,怕得罪人。

只见这时候黎夫人不知从哪里走来,说了句:“就你们还想带那只簪子,如若弄坏了,你赔得起吗?”听到这话时三人都看向了黎夫人。

唐茶和杨霁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不好了,她们自然是认识这黎夫人的,这黎老爷是京城最大的酒商,家传酿酒秘方闻名天下,连皇上想喝他们家的酒也只有每年进贡的一点点,想要更多的话还得预约的。因此两人被骂的是没一个敢发脾气的。

黎夫人冷哼了句坐下,说道:“那簪子我是准备买的,但卖3000两,恰逢那天钱没带够,待我第二天去买的时候却已经被另一个人买走了。”

江曦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黎夫人看到自己为是那种态度了,原来是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因此对黎夫人的态度也有好转,便说道:“如果夫人喜欢,我可以送给夫人的。”

黎夫人听了这话那寒冰般的脸终于融化,面露微笑的说道:“呵呵,江姑娘客气了,我可不会和个孩子抢东西,况且那东西我戴着也不合适,还是你戴着好看。”

曦云自然知道黎夫人是不会要的,正常的人际关系她是清楚的,没有人会在认识不久就接受别人的物件,说道:“黎夫人真是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和您比呢?”

“德王爷我也见过几面,从他的言谈举止,以及一些做事方式,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个注重外貌的人,你能成为他的座上宾说明你还有几分实力,你也不用自谦,我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黎夫人抿了口茶接着说道。

唐茶和杨霁两人不敢插一句话,仿佛怕得罪了黎夫人一般,而曦云依旧是保持微笑,但这表情却让那两人很不舒服,本以为把这个簪子借走,然后能拖延便拖延,最后将这个簪子占为己有,没想到这个簪子的价值如此之大,3000两,够在京城买一个大院子了,但现在却被黎夫人瞧不起,而且还是面对如此多的人,这让她们两以后如何再参加这样的宴会,两人虽不言语,但心中都升起了一丝怒火。

黎夫人再次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一口一口的喝着茶,但每次都饮得极少,或者说只是做做样子,她在观察,观察周围的一切,这是一样基本技能,如果观察不好很可能引起矛盾,这样她的名声就会大打折扣,这是她所不容许的。

可以说,在座的每一位贵妇都有这项技能,不论能力强弱,常年混迹在这种圈子里让她们变得麻木且多疑,只有一些像刚才唐茶这般大的姑娘暂时还没有练成罢了,毕竟她们还小,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要比现代人强很多,如果曦云不是出国历练了一年多,可能还比不上刚才两人。

曦云是注意到两人神色的变化的,从原来的愉悦变成恼火,虽说脸上没有明显表露,但从眉宇之间也可以看出一二,但此时也是无暇顾及,本是想坐下喝口茶的,但被这么一搅和,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她必须接着与那些贵妇周旋了。

之后曦云又和不少贵妇交谈,夸耀着对方的发饰,衣着,以及神态举止,不可谓不天花乱坠,这有点像现代的销售,在酒桌上互相拍马屁,虽然在21世纪这是曦云也厌倦的,但在这不同,她感到了不一样的韵味,好像有一丝新奇。

她从未和如此多的女人打过交道,或者是说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们之间关系之微妙,也许仅仅一句话便可以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决定一份生意,在这说话必须处处小心。

现在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人也陆陆续续的来齐了,其实这宴会对于这些贵妇来说仅仅是个交友谈笑的时间,她们不可能为了一顿饭而来,或者说是为自己家老爷争取生意,又或者说是给东家些面子。

正当曦云闲下来时,李嬷嬷走到曦云身边,轻声说了句:“和我来。”听到这话曦云便知不好,李嬷嬷将声音压的如此之低,肯定是有急事发生了,因此没有多问,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传到外面总是有些流言蜚语,这样对赵子寒的名声肯定是有损的。

当曦云随李嬷嬷来到一个小会客室时,曦云才问道:“李嬷嬷,出什么事情了?”

离开众人的视线后,李嬷嬷那本平淡的脸上终于忍不住了,满带哭腔的说道:“曦云,这。。这。次我们王府可。。。可。能要名声扫地了。”

曦云见李嬷嬷如此紧张,不由也紧张起来,但还是安慰道:“嬷嬷,没关系,出什么事情了,先别紧张,说说清楚。”

李嬷嬷先是坐下喝了口茶,渐渐心情才平复,呼吸也平复正常了,这才说道:“曦云,送往正厅的那批饭菜有问题,估计是被人动了手脚,根本咸的不能进口,要不是厨房的小苏嘴馋偷吃了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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