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白家,于状在心里把白家祖宗挨个问候了遍,可白路依旧好好的站在那里,没办法,只能得罪那个小伙子了。于状主意拿定,板起面孔,对着徐清走去:“大胆刁民,竟敢在我淮陵于状的辖区强抢民女,弟兄们给我带走!”
于状身后的杂役们七手八脚的扑向徐清。这时,一直冷眼看戏的徐清终于吐出一句:“是不是我做的,你们为何不去问那个姑娘,而只是听这个白痴的一面之辞?”
“这……”杂役们觉得有理,于是停手,眼睛巴巴的望着于状,等他定夺。
“娘的,看老子干嘛,你们竟然听一个犯人的话,带走带走!”于状终于忍不住了,将对白家的怨气都发作在杂役们的身上。
“是他,就是他对我不轨。”女子此时说出了最有分量的话,只是手,却指着徐清的方向。眼中,也是闪烁不停。
“你们听到了?”白路高傲的看着那群停手的杂役,“还不抓人。”
徐清深深的看了女子一眼,不再言语,正要动手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这老爷子的声音:江湖人心险恶,不可不防。清儿,这一路上必不太平,莫要轻起事端。不到万不得已,莫使剑出。
于是,放在剑鞘上的手松了下来。人,被府役推搡,带走。
路过白路的时候,只听那个二公子骄傲的说道:“如果把你的剑给我,再自扇二十耳光,我就放了你。”
“白痴。”徐清摇头,看着白路的眼光是浓浓的讽刺。
这次二公子竟没有生气,显得大度异常:“哈哈哈,你,很蠢,等近进了衙府,你的性命连同你的高傲,哈哈。到时候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哈哈哈,小的们,我们走,带孙姑娘回府。”
随着两拨人的背向而行,白路张狂的声音已逐渐消失在徐清耳边,那俊逸的脸上,丝毫不见焦虑。
一行人行至几步,于状侧身对身旁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回衙门,准备刑具,我一会要亲自拷问这个家伙。”
众人散去,只剩徐清与他,又走了片刻,于状拐如一个巷子口,停住。
“沙——”是刀出鞘的声音。
杀气!徐清眉头紧锁,冷眼看着举刀的于状:你若找死,怨不得我!
“嘶——”刀过,锁落。
“你?”徐清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为什么?”
“我不想再昧着良心了。”于状淡淡的说道,此刻他全然不像一个醉汉,“白家这几年,越来越过分了!”
“放了我,你们怎么交差?”徐清想到了白路张狂的样子,胸中又翻起一阵呕意,“你!”
只见于状将刀横砍到自己的肩上,有血飙落。“我就说你打伤了我,自己跑了。”
“这……”徐清忙将随身所带的纱布将于状的伤口包扎,“阁下大恩徐某难以回报,只是在下还未请教阁下贵姓。”
“小人免贵姓于名状,咳咳。”
“承蒙不弃,在下唤你一声大哥可好。于大哥,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了,”于状按住徐清,“我看你的眼神便知你非池中之物,你怕还有大事要做,不用管我,我的院子就在附近。我自己可以的。”
“那……”徐清沉吟片刻。
“记住,千万不要招惹白家。”于状看出徐清眼中有着些许愤怒,但是很快就被掩盖,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此子,城府很深。
“于大哥,那,我,告辞了。”身形起落,已不再,方向,却分明是在白府。
“白府,要毁了。”不知从何处晃出一个身影,望着徐清远去的方向,笑道。
“他有那么厉害?”于状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疑惑不解,“那他……”
“徐家亲传的功夫,天下无双。”男子低头看着于状的刀伤,似是知道于状还是不信,“你觉得凤凰会和野鸡较劲么?假若刚才一刀你是劈向他本人,那你身上会多出一十八道剑痕。
我从不说谎。”
“这……”于状只觉脊生寒意,额头之上冷汗不绝。
男子负手看向那碧蓝的天空,叹道:“此子,大器,可惜,不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