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脑子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想到吴良大师当日的劝诫,这才给他打了电话。”周小枚看向吴良的眼神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我心里很是腻歪,不就是长得帅点吗?软妹纸就是认脸不认人。
吴良点点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想既然这盒子与你相处了几个月始终相安无事,那么可以判断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你们2个人居住的房子里,它是就认准了你父亲的。所以,只要它在你身边那么便威胁不到你父亲,却没想到那时你父亲大约已经……”
周小枚的眼中又衔满了泪水:“也是我的疏忽,半夜那会儿发现盒子的时候,我摔了杯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爸爸都没有反应,我就该知道出事,如果那时候进去看上一眼,结果也许……也许……”
“现在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让你拍的你父亲死亡现场先拿给我看看。”周小枚“哦”了一声,把一直紧攥在手里的手机递给了吴良。吴良划拉了几下屏幕忽然脸色大变!
“你报警了吗!?”吴良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周小枚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放心吧,我没有报警。”
我心中暗暗纳罕,看这妹纸不是挺孝顺、挺科学一人吗?怎么老爹死了也不兴报警的。结果伸头一看周父死亡现场的照片,瞬间明白了——
那周鸥的四肢被自己房间木板床上拆下的四个床柱,钉在床头的墙壁上。从咽喉起一直到骶下被整个剖开,皮、肉、骨、脏完美分离。从表面来看这动作绝不可能由他自己完成,如果我是警察必定判断这是一起谋杀案!
而周鸥的皮、肉、骨、脏分割得这么完美,显然是凶手有着娴熟解剖经验,周小枚恰好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而周小枚在给警方的口供中声称昨天从他父亲回家起,便只有他们父女二人单独在一起,如果现场勘测和验尸的结果没有找到第三个人的指纹或DNA,最大和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就一定锁在周小枚身上!
“你走吧,这案子我不接了。”吴良很无情地下了逐客令,我多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像我也不怎么喜欢和公门中人打交道。
“只怕现在咱们已经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周小枚摊了摊手,好好一个萝莉偏要做出无赖的表情,真是不忍直视啊……
“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恰好把手机给落在家里了,通讯录里最近的联系人恰好是吴大师,而我手机QQ也并没有上锁,上面可以查到3天前,咱俩的通话记录。”
我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啊!着软妹纸真不容小觑!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就把吴良给死死地绕进这案子里了!
要知道目前在这案子里唯一可以帮周小枚辩驳一二的就是她身材娇小无法将比她高大了一个头的周鸥摆弄成那副模样这一点,但偏偏三天前她又登陆了一个貌似邪教的网站还把周鸥的事情告诉了一个很像*教教主的家伙。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周鸥的死会被定论为邪教杀人事件,周小枚就成了被洗脑的*教教徒,而吴良就是李某志那样的*教教主了……
“艹!”难怪吴良会骂娘,人家李某志搞*教好歹弄得腰缠万贯,睡了无数女人,现在还逍遥在条纹星星国,可他呢?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好消息是至少短时间内警察还不会找到这里来,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跑路。”我弱弱地说道,但这话显然并没有让老板心情有所好转,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3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半晌,吴良忽然站了起来,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往地上就是狠狠一砸!我擦!你装个毛线的帅啊!不过就是一二手水果5嘛!
“把你手机给我。”摔了手机的吴良立刻转向我说道,我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心想:摔吧!摔吧!老子早看这破手机不顺眼了!
结果吴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不一会儿由于我的手机听筒自带外放功能,所以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里面传来:“hi~我是小枚~我现在不在家~有什么事情请在bi一声之后留言吧~bi——”
“哦,不在啊,我是叶峰,回来给我回个电话吧。”吴良很淡定地说完挂了电话。
我愣了有3秒火烧屁股一样从他手里抢回手机,关机拔出电话卡,然后怒火焚烧了我的理智——
“你tm有毛病是吧!!!好好的!!!!干嘛要把老子搅和进去?!!!”
“人都是自私的,再忠烈的人,为了义气上战场和为了自己上战场那气势上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前者还有退路,而后者退了就是死。”吴良理所当然地说,我气得吹胡瞪眼,但竟无言以对……
“收好你的诺记,现在起它就是我们手上唯一的通讯工具。”吴良把手机抛还给我,然后转头开始研究檀香木的盒子。我盯着手上的诺记,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吴良要摔了好歹价值5、600的水果5,留下我这只价值20的二手诺记?
“哦!”一拍脑门,我明白了!因为这台诺记没有GPS功能啊!这家伙真是粗中有细啊!
“啪嚓。”刚还被我赞誉粗中有细的吴良,立刻就戳笨了,檀香木盒子的盖子被弄坏了,我正准备嘲笑两句,结果发现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周小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大半夜抱着跑了大半个A市的盒子居然是空的。
“也许是个赝品?”面对吴良的怀疑,周小枚坚定地摇摇头。“这不可能,盒子才拿回家的时候,我爸研究怎么打开它,曾经被它盒盖上的暗刺弄破了手指,然后盒子掉到地上右下角的地方被摔裂了一点,黄纸也因为染了血迹被扔掉了。”
吴良仔细一看果然开口的地方有断掉的金属痕迹,虽然擦得很干净但还是能在缝隙里看到一丝血迹,右下角的地方也如周小枚所说有个不起眼的裂缝。
“盒子还是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吴良沉吟了一下,“起初我以为那黄纸也就是我们道士所称的符纸,镇压的是一个怨气极重的死物。它以幻境影响了你父亲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你父亲的配合下,由这个第三者完成了杀人事件,然后带着它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