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的一角,一座不起眼的房子。
这座房子长着一条和房子整体风格完全不搭的烟囱,时不时还冒出些热气。
两个小时前,拿着导力器到中央工房去的艾丝蒂尔和约修亚,在玛克多工房长的建议下,直接拿着黑色导力器去找卡西乌斯信中提到的R博士。
至于来带路的人,当然就是艾丝蒂尔他们在隧道里遇见的萝(you)莉(nu),提妲了。
顺带一提,她的全名是提妲?拉塞尔。
她是那个著名的阿尔巴特?拉塞尔博士的孙女。
都说天才天生和别人都有些与众不同,甚至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这位拉塞尔博士就是。
脾气古怪,发型古怪,一进入研究状态整个人就像吃了炫迈的野马,完全停不下来。
艾丝蒂尔和约修亚被提妲领着进门,上了二楼去找那位传说中的拉塞尔博士。
就在走到楼梯的一般,一阵恶风从二楼刮了下来,把艾丝蒂尔刮了个猝不及防:
“喔喔,提妲,你回来的正好!”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秃顶,两鬓留着斑白的密发,嘴唇与鼻子只见留着两寸长的八字胡,眼神中泛着激动的光芒:“快拿它来测试!”
接着老人又化作一阵风消失在楼梯口。
“那,那个,爷爷!”提妲朝着背影无奈的喊到。
“这,这速度……”约修亚见上了年纪的老人有如此的行动力还是第一次,实在是难以置信。
“那,那个……”提妲对自己的爷爷旁若无人的姿态窘迫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爷爷一做起研究来就……”
“啊,他就是那个……”
艾丝蒂尔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在她想象中,利贝尔导力科学先驱,应该是一副和蔼可亲,说话语调不紧不慢的老爷爷啊?这和想象中的不符合啊!而且是严重的与想象脱轨。这副科学怪人的模样是什么鬼?
约修亚看着老人,准确的说是拉塞尔博士消失的楼梯口,无奈的笑笑:“所谓的天才大概都是这样的吧。”
“不,这好像不是重点呢。”要是杰克在,或许会说些艾丝蒂尔见识太少之类的话。艾丝蒂尔开始有些庆幸一开始就斩钉截铁的答应杰克让他们自己处理黑色导力器这件事了。
少女,这不是单纯的嘲笑,是实力的嘲讽。
这位传说中令人敬仰,全世界导力科学家与学者所憧憬的导力大师,是个不折不扣的科学狂人。一进入研究状态,就像吃了炫迈的野马,或许更甚,这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不仅如此,还把身边的人当做助手使唤来使唤去:
“喂!那个黑头发的!”只见拉塞尔博士一边忙碌一边大手一挥:“去楼上把我那本《关于导力场的斥力值》给我拿来!还有那个头发长的像触角的!去给我泡杯咖啡。”然后爽朗的一笑:“我喜欢黑咖啡,要泡的像泥一样浓哦。”
看着继续忙碌的拉塞尔博士,艾丝蒂尔和约修亚除了一头黑线就是如滔滔江水般的无奈与没反应过来的呆滞:这什么人啊?入定了的邪教人士吧?!
除了照办还能干嘛?看来只有等进入研究状态的拉塞尔博士停下来再说了。
这一刻,以拉塞尔工房为中心的街坊邻居们都可以很清楚的听见,拉塞尔博士家又开始鸡飞狗跳了。其实那是各种导力机器开始运作的声音。
周围就像无人区一般,没有丝毫生气。看来大家都已经掌握好经验了,只要拉塞尔博士的工房传出一点不祥的声音,就预示着要避难了。
感情拉塞尔博士您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直至傍晚时分,从拉塞尔工房传出的机械交响乐停止后,方圆周围的街道又渐渐的活了起来。
也就是说,博士的危险实验结束了,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哇哈哈,抱歉抱歉。”拉塞尔博士爽朗的笑了笑,说道:“刚刚把你们当成了工房里的员工,然后就习惯的使唤来使唤去的了,不好意思,哇哈哈。”
“真是的,爷爷啊!”提妲鼓着包子脸不满的嘟囔着。
艾丝蒂尔:“亏,亏您还笑得出来……本来还以为『导力革命之父』是个怎样的人……”艾丝蒂尔一副鄙夷的表情吐槽道:“没想到是个得意忘形的老爷爷。”
“哈哈哈……”这位老爷子对艾丝蒂尔的吐槽不以为然,抿了口还没喝完的黑咖啡,爽朗的笑道:“过奖了。”然后又对约修亚说道:“小伙子,我看不如别当什么游击士了,投身于导力技术事业的研究吧!以你的资质,然后再通过我的教导,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哎哟,爷爷!”提妲的包子脸都鼓鼓的。鼓鼓的包子脸,再加上下挥动粉拳,提妲可爱的模样逗的大家忍俊不禁。
刚才,在博士的煽动下,提妲似乎也忘了艾丝蒂尔和约修亚的事,直接和爷爷投身于新发明的研究,把所有事都抛到脑后,奔驰在导力科技这片广袤的大草原上。只剩一头黑线的艾丝蒂尔和约修亚站在后面。
不得不说,血缘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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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追那家伙追到这里来了?”杰克又一杯冰镇啤酒下杜。
“嗯,”阿加特用牙撕下一块炸鱼肉,三下两下吞下去:“这两个小鬼怎么样?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是没添麻烦。”杰克靠着椅子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哎,要不是师叔把他俩托付给我照顾着先,我现在已经去处理委托大赚一票了。”
“师叔?”阿加特笑笑:“是大叔吧。大叔也不知道去哪忙了,听说是去了帝国?”
“帝国?”阿加特对杰克情报似乎有些兴趣,七手八脚的抹了抹嘴,拉了张椅子靠了过来:“那边的支部发生了啥子事?”
“我怎么知道,不过能把他请得动我看不是什么值得乐观的事。”
“说的也是。”阿加特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怎么没跟那两个小鬼在一起?”
“他们?艾丝蒂尔和约修亚?他们去做师叔交代的事了。”
“大叔交代的事?”
“总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杰克又扯下一块沾满的芝士披萨,右手晃着喝了一半的冰镇啤酒,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师叔让我做的事可是照顾好他们,可没说过要全程包办他们的事。”
卡西乌斯的信中只是表明暂时把艾约两人交给杰克了,而不是让杰克当保姆。至少杰克是这样理解的。
年轻人,应当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卡西乌斯离开前的那晚是对杰克这么说的。
仔细想想来到利贝尔也几个月了。从依靠卡西乌斯的关系,成为了游击士。艾丝蒂尔和约修亚,还有自己,对待所有的东西都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说自己消极也不为过。
给自己找个积极的理由?不,找不到。
艾丝蒂尔身上仿佛闪耀着一股名为光芒的东西,即耀眼又吸引人。总是无拘无束的向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播撒着的阳光,温暖,耀眼。
或许自己天性就是如此吧。杰克时常这么想,天性这种东西,东方有句古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杰克觉得太累了,还是算了吧。
但是,改掉天性,就意味着要付出身心的巨大代价。
再换个角度来看……或许,是自己累了。或者是想给自己一个懒惰的理由罢了。
杰克似乎觉得自己一直身处光芒背后的阴影。
“嘿。”阿加特狡黠的一笑:“真是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最要命的是雾香。”杰克只要一闭上眼睛,雾香的那副如临大敌的眼神就会在脑海里晃啊晃,满眼可怜的说道:“真的是把我当敌人了吗喂……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游击士啊……”
阿加特差点没捧着肚子笑起来,就差跪着锤地板了。
“没法子,人品太糟糕。”
“糟糕?”杰克双眼充斥着怨念,盯着阿加特:“难道你掌握了我对雾香做什么了的证据吗?”
“我怎么知道啊,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阿加特开始慌了。
“而且你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阿加特支着手,放在桌上目光直视杰克:“信不信大叔知道了会教育你吗?”
“你试试。”杰克翘起二郎腿继续悠哉悠哉,斜视着阿加特:“大叔可是和我说过“年轻人就应当做自己想做的事这类话”喔。”
关键时刻,两边都有卡西乌斯这个不良中年做有理的后盾,两人都是常有理。
阿加特在卢安也是,一副外行人不许插手的样子,现在也是拿卡西乌斯出来吓唬杰克。倒是杰克一副“你丫的谁啊”嚣张的模样,让阿加特有些手痒,真想站起来给他一拳。
旁边的顾客不知被何时两人身上燃烧的熊熊烈火给吓退三步,没人敢上前阻止,服务员都得绕着走。没人敢去管。
就这样,两人一直互相用眼神折磨着对方,直到身边换了一拨人。
“噗——”杰克忍不住了,但还是一直憋着,死撑着。直到脸的容量撑不下因开心而释放出的二氧化碳:
“呵呵呵呵呵呵………………”杰克的嘴裂开了一条缝,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阿加特见状,干脆就不忍了,直接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啊,你输了!”杰克赶紧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打冰镇啤酒,堆在阿加特的面前:“罚酒罚酒!”
“呵,是你输了才对吧?”阿加特嘴角上扬了一个自信的弧度。抱着手臂,信心满满的反驳道:“赶紧给我喝,不然我就撬开你的嘴灌下去。”
“我输了?”杰克站起来,把凳子拉近,然后凑近阿加特的脸,板着脸,目视着阿加特的双眼挑衅道:
“你要是觉得你能忍那就别跟着我笑,有种再比一比?”
“比就比。”阿加特露出鄙视的目光,朝着地板啐了一口,凑近杰克的脸:“如果你输了,我就让你吞下一个酒瓶————”
阿加特的眼前突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一片漆黑,杰克那张令他不爽的脸庞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伴随着一阵跳闸的声音和顾客们疑惑与惊慌的声音。
“哇!怎么了?”
“停,停电?”
不安的声音充斥着双耳。
不,这不对。就算是这间餐馆停电,依然会有窗外的路灯能稍微提供点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这浓的像泥一般的黑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整条街道都停电了吗?
杰克摸着黑,不停的推开人群与挡在前面的东西。来到窗边。
往外一看,能清晰可见的只有被月光与星光铺满的夜空。整条街道,不,或许是整个蔡斯,像被涂了一层黑漆般,没有一点反光的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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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爷爷,整个蔡斯都变得黑黑的了!”
“什么?”拉塞尔博士从事了多年的导力技术研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不过这次更多的是疑惑多于激动。
居然有能吸收导力的存在,那一道黑色的光芒代表着,或者预示着什么吗?最完美的测定仪器也束手无策,拉塞尔博士顿感一种被否定了的愤怒。
这还真的是……超出了现代导力科学的范畴啊。
即令人惊讶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