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婉吟坐立难安,该如何安然度过今夜?
喝了不少酒的淳于青阳有了些许醉意,难掩高兴之情,一进房间,立刻就屏退了左右。
良辰美景,他可不希望被人打扰。
坐在床沿边,淳于青阳温柔地掀起了婉吟的红盖头,心中激动万分。
就是这张脸啊,这张让他魂牵梦萦多年的脸,如今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淳于青阳的唇缓缓凑近婉吟,就要吻下去。
那带着浓烈酒气的温热气息让婉吟心中一颤,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一缩,赶紧抽身出来,转身从桌上斟了两杯酒。
“皇上,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婉吟连忙使出缓兵之计。
“好,朕喝!”淳于青阳接过酒杯,环过婉吟手臂,饮尽后一甩酒杯,就要有所动作。
“皇上,我们能不能,谈谈?”婉吟尽量躲闪,采取拖延战术。
“皇后开口,朕当然奉陪!”淳于青阳心情不错,满口答应。
“如果有一朵稀世之花在眼前,含苞待放,皇上可舍得提前采摘?”婉吟借题发挥。
“既是稀世之花,摘早了岂不可惜!”淳于青阳答得理所当然。
“时机成熟,它的美丽将只为你一人绽放,皇上可愿意等待?”某女继续循循善诱。
这个男人,早已从当初那个狂妄青涩的少年成长为雄霸天下的一代帝王,手握她全家几百口的生杀大权,决不能像当初那般意气用事。
直接拒绝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却也不能强迫自己委身于他,只好把难题推给他,让他自己做个抉择。
皇宫里最不希罕的就是美女的身子,她在他心中,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吧,她在赌,赌他贵为天子的骄傲,赌他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好!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朕,爱得死去活来!”
恍然大悟后,淳于青阳倏地扣住婉吟的脸,极度危险地逼视了半晌,终于松手。
这个女人,三番四次挑战他的权威,就不怕死吗?
不过,自己不正是因了她的与众不同而留意她吗?
他可以把她当成别人的影子,她却不可以,他是万人之上的王,她的夫她的天,她的身她的心,必须完完全全属于他!
驯服这只小野猫,好像是个不错的挑战,而他,向来喜欢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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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后,出乎意料的,淳于青阳把尘封多年的寄悠阁,赏给了她。
虽然荒废多年,但除了稍嫌清静外,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显得井井有条,很恬淡舒适的感觉。
这里原来的主人,就是久闻其名却不见其人的楚悠悠。
据下人们说,这里的一切,一如她走之前的样子,她的房间,她的物品,也全部原封不动。
想不到这皇帝还挺痴情的,就是不清楚他怎会如此舍得,让她触碰她的东西。
有别于其他妃嫔居所千篇一律的假山,亭台,水榭等繁多的人工雕筑,这园子虽大,却只有一个植满花木,枝繁叶茂的“纵情园”。
那木制的牌匾,经过长久岁月的洗礼,已有些破败,上面的字迹,也只是依稀可辨,却依然能品出这个娟秀字迹的主人淡雅如兰的心性。
这样的女子,想必是我见犹怜的吧,难怪那个眼高于项,狂妄自大的男人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臣服了。
仔细观察一番,这个美丽的花园里,花木的品种真是繁多,指甲花、山茶花、君子兰、仙人掌、芦荟、勿忘我、熏衣草、满天星,百合,甚至还有她最最喜欢的含羞草,婉吟不自觉地迷上了这里。
她本就喜欢阳光、喜欢接触大自然、喜欢向花诉说心事,喜欢这种怡然自得,不被俗世烦扰的简单生活,这回还真遂了她的心愿呢,怎不让人高兴?
走进里屋,某女更是高兴至极,这里的房间,布置都很简洁清雅,不像一般妃嫔的香闺那样极尽奢华,淡淡的墨香,充盈着各个角落,很对她的胃口。
只是,主卧的神龛上居然供奉着一盏花灯,突兀得让人莫名奇妙。
那花灯上提了一首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观察墨迹,这花灯应该有些年份,连纸张都微微泛黄,不知道那皇帝为何如此宝贝这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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