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很快,等盛予卿来到大厅的时候,随行的人已经差不多齐了,等盛予卿来到就可以出发了。
从盛府到玉石山有一段距离,陆青心疼女儿的娇弱,求了盛老爷好久才经得他的允许,给盛予卿备了一辆马车。
除了盛靳玨带来的马,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俗家弟子。
那位俗家弟子长得人高马大,面色黝黑,整个人看上去很憨厚。他见到盛予卿,对她笑了一下,而后低下头,老老实实的,也不说话。
盛予卿进了那辆看起来豪华无比的马车,拉起旁边的小帘子,抬头看了看天,蓝色的天空飘荡着白云朵朵。
然而就在出发了一个时辰左右,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后一段路是山路,路上泥泞不堪。
此时,天已暗沉,一行人决定先找最近的酒楼住上一晚,第二日再启程。
再往前行进一小段路便可以进入旁家镇,旁家镇是从京都到玉石山的必经之路,镇里有名的酒楼便属旁氏酒楼。
镇上的居民民风淳朴,不管是外来的人还是自己镇上的居民都一律平等对待。
盛予卿在车厢里已呆坐了一个时辰,其间只能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盛靳玨拉开帘子,对着盛予卿道:“卿卿,到了。”
盛予卿闻言,抬起头来回了一句好。等盛靳玨放下帘子,盛予卿掀开旁边的小帘子,外面的光线很昏暗。
但以她的视力足以看清周围的一切,微凉的雨丝飘了进来,除了空气中带有的青草味,还夹杂着些许陈旧腐烂的味道。像是被埋了许久的尸体,因下雨天的原因,味道渐渐显露了出来。
盛予卿嘴角勾了勾,看来这庞氏酒楼也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边美好,但她并不想惹麻烦。
“大哥,我们去附近的酒楼吧。”盛予卿掀开帘子,对撑着油纸伞的盛靳玨问道。
此时,前去庞氏酒楼的小厮跑到盛靳玨前,回禀道:“少爷,这家酒楼老板不肯让我们居住,说是纨绔盛予卿也在。”后面几个字被他压的极低,但还是被盛予卿听的一清二楚。
盛靳玨对庞氏酒楼老板知晓盛予卿的存在而感到疑惑时,就听到盛予卿的声音传来。
“那我们再向前行进一会,不远处还有一家酒楼。”愈发暗沉的天空提醒他不能再拖了,此时只能更速度的寻找居住的地方,幸亏他来此处的次数多,不然还要绕一大圈。
随行的大约有五六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是陆青雇来保护盛予卿的安危的,但他们心底对盛予卿的纨绔称号颇有微词。
最后一段赶往下一家酒楼的路上,他们心中不满情绪暴增,但碍于盛靳玨与那位俗家弟子的存在,他们又不得不压抑住情绪。
马车停了,这下盛予卿不等盛靳玨来叫,自己拉开了帘子,拿起放在一旁的油纸伞,撑开,姿态豁然的跳了下来。
盛予卿身着淡紫色衣裙,她跳下来的那一瞬间,衣摆的百花蝴蝶暗纹,摇摆不定,在朦胧夜色衬托下,显得有些不真实,衣襟与袖口处深紫色的底子上绣着纯白色的花纹,映衬着脖颈处的皮肤更加白皙,一根深紫色的丝绸薄带,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勾勒出来,长长的带子垂在裙摆处,像一只翩飞的蝴蝶。
一张宛如巴掌大小的脸蛋,白皙如玉的肌肤透着晶莹的光泽,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碧波流转的眼,小小的鼻子翘而挺,朱唇笑语嫣然。
即使之前见过盛予卿容颜的一群人,此时此刻也不尤觉得上帝是如此的不公平,如此爱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