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守城偏将胡元忠匆匆来报,一个急闪跃进厅堂,南阳侯伍云召见他慌慌张张,立即起身询问。
“宇文CD他杀进城了?”伍云召眉头紧皱,倾身切问。
胡元忠连咽了几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宇文CD他一人五拳撞裂了东门,还喝退了意欲攻进城中的手下将领,说是不许惊扰城中百姓!”
“哎,如今南门大开,今日与宇文CD交手却未料到三招便败下阵来,众将听令!”伍云召说罢,众将抱拳听令。
“宇文CD勇武非常,果是神将,云召自觉无能,众将明日不许随我出城,只待城中护卫百姓!”他这话一出口,众将愤然:“侯爷!吾等愿同侯爷同战!”
“不可!”众人此刻只听见门外一个女子高声喊到,众人听着,循声看去:一个小女子身着白蓝道衣,款款走来。
“你是何人?”伍云召迎上前来打量着这小女子问到,他看着来人并无恶意,便稍稍放了心。
“我自陀螺山朱灿、伍天锡两位堂主处而来,两位堂主托我转告将军:明日闯关务必只身前往方有胜算,出城后请将军务必于午时赶到小杏林断水桥,朱堂主会在此地接应!”话音方落,舒良月抱拳转身便离去了。
“小女子行色匆匆,看来还是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只是她能道出朱灿伍天锡两位兄弟大名,我便可信他一信。”说着,伍云召决意让众将留在城内安抚百姓,自己便一头扎进了房中。
他刚刚闯进房中,想要抱一抱自己刚刚百天的小儿子,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孩子的小床上时,却当即愣在了那里,直到他的夫人李氏缓步走了进来,他才回身轻声切问:“夫人,儿子呢?”
可是,李氏似乎魂不守舍,看她眼中徘徊热泪,低头独行,仿佛有着很沉重的心事,当她撞在伍云召怀里,才回过神来,将头侧向门口,轻轻拭去眼中的泪水,哽咽地说着:“相公,你实话告诉为妻,你有几分把握能够胜得了宇文CD?”
伍云召听见娇妻此番问话,心里便清楚她已经得知了今日战况,于是轻轻推开妻子,向着里屋走了两步,长叹了口气:“没有胜算,一丝都没有!”
是啊,面对横勇无敌第一神力的天宝将军,谁敢说有胜算,谁又能说有胜算?
“那你想过,明天怎样闯关了没有?”李氏咽了口口水,无奈地继续问着,她想知道丈夫心中究竟有什么样的打算。
伍云召不敢面对妻子,因为自己的没有把握,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守护好自己的妻儿,于是背对着爱妻:“明日我带着你和登儿从东门出城。”他这话听着是那么没有底气,这还是第一次他说出这么没有底气的话。
李氏紧紧闭上双眼,两股热泪涌出眼角:“那相公觉得是你一人闯关更有把握还是带上我和登儿更有把握。”这是一个没有悬念的问题,她清楚,伍云召更明白。
伍云召听着,无奈摇了摇头,他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他不能丢下妻儿不管。
“相公,我乏了,先去东厢歇息了!”李氏看着伍云召的背影,万般不舍地流着泪,可是她用手死死捂住了口鼻,让自己不能大声哭出来,她眼中饱含眷恋之情,却还是转身去了东厢房。
不许久,丫鬟惊叫着跑来寻找伍云召,她浑身颤抖着说:“侯爷,夫人去到东厢房便拔剑自刎了!”
伍云召听罢,二话不说便飞身跑去了东厢房,只见几位心腹将领已经聚在东厢房内;云召泪眼婆娑,怔怔看着自己爱妻的尸体,一下子跪在地上紧紧抱起历史的尸体痛哭不已。
胡元忠愤恨哭着对伍云召说:“侯爷,夫人这是为保您闯关无后顾之忧啊!”
裨将定远抱拳泪道:“将军就只身闯关吧!夫人的后事交予末将便是!”
众将纷纷劝着伍云召:“将军您就走吧!我等一定照料好夫人后事!”
伍云召现今真的已经陷入绝境,他没有退路只有闯关,而且必须成功,否则他如何能还报夫人殉身之情,他又如何对得起不知所踪的孩儿!
东门——山地崎岖难行,最适合闯关,可是他能想到的宇文CD也一定想得到,于是他决定声东击西,自东门而出绕个大圈由南门正面突围——这是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夫人的心愿!
于是,蒙蒙亮的东方天际,微弱的光线下,伍云召单枪匹马,直奔东门而去——宇文CD,我们再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