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大恋爱中的女同胞们,如果你们觉得不满于现状,看看我,你们应该就特别知足了。
下班后,言毓来接我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车后座,放着一个蛋糕。
看来今晚不是带我去过二人世界,而是给人庆祝生日,难道是他生日?应该不是,哪有人自己买蛋糕给自己庆祝,不过言毓这种言行异端的人,说不准可能真会这么做。
我小心翼翼地问:“谁生日啊?”
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说:“向阳。”
“哦。”还好,不是他,因为我啥准备都没有。
不过在不知道他生日的这件事上,其实我们是扯平的,因为之前我生日他也不知道。而且当时我真是傻白甜天真浪漫少女附身,竟然在想,不告诉他,看他是否知道。结果可想而知,对言毓这种怪胎,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象,那根本是异想天开,天荒夜谈。
记得当晚都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要是过了十二点,生日就过了。他抱着我,就想跟我那个啥,我都一直在闹别扭,不理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不对劲了,终于淡淡的问了句:“怎么了。”
当时我只差没被他气得吐血,我气愤地转身背对他:“……今天是我生日!”
“哦。”
听他这样淡淡地只是哦了一声,我几乎当场就吐血身亡。然而他却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即就又抱了过来。我眼泪都气出来了,像个又怒又委屈的小孩一样,闹腾着不让他抱,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然而却发现他并不是要抱我,而是伸手在我脖子上戴了条东西,我停住了动作,眼泪还没有止住,伸手去摸脖子上的那条东西,摸到是条项链,链子还配有个吊坠。我心里终于高兴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原来他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来逗我。
我拿起胸口处的吊坠一看,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坐在旁边,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个没有良心的,是真的不知道我生日,这条项链不就是他平日戴的那条,吊着个翡翠平安扣的银链吗?只是见我闹,摘下来充数,临时当生日礼物罢了。
当时我哭的那个伤心,他始终都只是在一旁笑,我气得向他扑过去,捏着拳头就锤,他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任由我像打鼓一样打他,双手抱着我,笑着说:“好了,好了,你要打死我吗?明天给你补过生日,不要打了,哈哈。”
他还算是有口齿的人,说话算话,第二天果然给我补过生日,还重新送了生日礼物。但是他那条临时用来充数的翡翠平安扣银链,我本来想还他的,但最终没收了,就当做是精神损失费,让他骗了我这么多眼泪。我说没收的时候,他只是笑着逗我:“什么临时用来充数,明明是精心准备了很久的礼物。”
现在想起来当时他那招可是绝了,人人都像他这样精心准备礼物,世界就得反了。
算了,我还是问下他什么时候生日比较好:“你哪天生日?”
“我不过生日。”
“……”
我想起了他从小无父无母,他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还是怕过生日,会想起孕育自己,却已经去世的妈妈?想到这,我心里难过了起来。
我不再说话,言毓似乎一直专心开车,但是不知不觉中,车里的气氛变得沉抑安静起来。
言毓将车开到市中心的一个郊区,那里是一片城市边缘的农家新式平房,几乎都一个样式,都是两层半或者是三层的小平房,连外墙砌的长方形小瓷片,都几乎是统一大小,统一红白相间的颜色。
言毓一手提着蛋糕,一手牵着我,走到门前,我按了下门铃。
开门的估计是向阳的妈妈,50左右的年龄。
言毓微笑着叫了她一声:“玲姨。”
她见了我们很是高兴的样子,笑容灿烂:“呀,小毓啊。”
我也跟着言毓,笑着喊了声:“玲姨好。”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嗯,都好都好,小毓,你有多久没来我们家玩了,都谈女朋友啦,赶紧进来坐,进来坐。”
向阳的性格,应该是遗传了他妈妈的,热情,不,是太热情,说话都是只有他们说,没有你说。
屋子里面很新净,但微微有些凌乱,沙发上还堆着刚收下来的衣服。
向阳从厨房里面走出来,衣服上还有两三滴血:“你们这么早就来啦,冰璇来,吃苹果。妈,鸡杀好了,鸡血里面还没有放盐。”
“哇,你还会杀鸡呀!”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大学时候,宽松的白T恤,笑起来,唇红齿白,阳光四溢的少年,哪里能想象他一手抓鸡,一手拿刀地杀鸡的血腥场景,真真颇感惊讶。
“嘿,说起这个,你的小毓,还是杀鸡小能手吶。”他拿起一个苹果,大大地咬了一口,在那里哈哈大笑。
我都直接忽略了他口中的你的小毓,因为我真的被他后面的话惊呆了。我上下打量了身旁言毓,裁剪得当的黑西装,白衬衫,还很斯文地系着一条黑蓝色花纹的领带,再看看他的长相,不冷着脸的时候,面如冠玉,眉目清俊,让谁去联想,也想不到此人竟是‘杀鸡小能手’。
不过很快我就从惊讶中走出来了,因为我想起了上回他煮的鸡翅,回味至今啊,他应该真的是个‘杀鸡小能手’。
言毓见我的表情,微微笑了下,而我却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我琢磨不透。
小时候,春节年初一到年初三,会一天杀一只鸡。妈妈烧水,爸爸杀鸡,姐姐帮忙打下手,我只会躲在屋里看重播的联欢晚会,当时觉得杀鸡太恐怖了。而言毓他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正是躲在父母的庇护下的年纪,却已经要撑起一头家……
想到这,我心里隐隐发疼。
向阳的生日晚餐,只请了两个朋友,一个是言毓,呃,言毓还拖上了我,另一个是大学时候和他们‘三剑侠’中之一,赵子唯。
我想他们三应该是很铁的兄弟,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关系好到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
吃饭过后,我坚决要帮玲姨洗碗。反正那‘三剑客’谈着谈着,都谈到了工作上去了,他们好像是和言毓一起合伙开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