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毓一米八六的身高,而我个子小小的,才一米五八,他手长脚长,没三下两下就把我制服,不过刚才想到姐姐和姐夫,我的理智又回来了些。所以最后的必杀技,疯狗狂咬,我也就没有使出来。对于反抗他,我最厉害也莫过于此,我有点自暴自弃的蔫在他怀里。
见我这样,他搂着我的手臂又收了收,嘴角蓄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像是得逞后的得意,又像是吃了糖的小孩那样欢喜。
“别急,我又没说不答应。”他此刻的语气,懒懒的,更像是在逗宠物狗了。
我被他耍的失去了所有的期待,或许他下一句就是,我也没说要答应你。
我心灰意冷的想。
他见我面无表情,对他的话无丝毫的反应,渐渐的他的兴致也没那么高了。他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就走。到了车房,他把我塞进副驾座,他坐上了主驾座。
我任由他把我弄到哪里去也好,我心情坏到了极点!帮不了姐姐和姐夫不说,我还失了身,而且我连人格和尊严都一并出卖了。
我感觉车里闷得慌,虽然开了冷气,我随手就摁下了车窗。风呼呼的灌进车里,吹得我的头发纷乱。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这是回学校的路!看来他是说真的,让我回学校上学去。
我连最后那丁点渺茫的希望,也终于破灭了。我伤心得几乎要哭出来,可是我不能在这个恶魔面前这么没出息,他见我哭,定是高兴得意到极点,所以我不能哭,绝对不能在这个人渣面前哭。
他是从南门开进学校的,因为南门对面是吃喝一条街,所以人比较多,他的车速也慢了下来。
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我微微探头向窗外左瞧右看。
“冰璇,这边,这边。”原来是乐茹和曲曲,她们似乎刚逛完南门街,手里大包小包的。
“停车,停车。”我几乎是用吼的,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没想到他不但没有生气,还真的给我停下来了。
乐茹向我跑过来,兴奋得手里的东西随地一扔,就跟我抱在了一团。
“乐茹,我想死你了。”我抱着她,突然心里就特别酸,眼泪湿润了眼眶,这些天以来,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但终究我还是忍住了泪水。
“姓易的,你到底跑去哪里了?电话短信都没有一个,还以为你失踪了。担心死我们了,差点就报警了。”乐茹大呼小叫,表情认真,她似乎真的有点生我的气。
“是呀去哪里了?”旁边的曲曲见到我,也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动。
“家里有事,回了趟家而已。”我简言意赅到。
“什么事呀?再大的事情,回个短信,报下平安都不过分吧。”乐茹不依不饶。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只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极了:“没什么事。”
估计我表情很怪,且说话避重就轻,乐茹似乎感到什么了一样,竟也不追问了。她看了我半响,或许她是没见过我这般的模样,心下被吓着了估计,平时她大大咧咧的,满嘴疯言疯语,此刻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她开始安慰我:“不要愁眉苦脸的,我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
除了我姐夫的公司恢复正常,没什么消息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消息了。
见我不答腔,乐茹自己继续安慰到:“昨天李浩林来找你了,前两天还找过你两次了!”
“啊,真的?”听到浩林来找我,我一时昏了头,一时间竟连伤心都忘记了。毕竟我盼了两年,多少个日以继夜地以泪洗面,终于才盼到。
见我终于高兴了起来,乐茹更加欢喜:“我就知道,你肯定那天表白成功了,是不是?”
“哦,是吗?”我背后响起一把声音,听到这把声音,我瞬间从天堂掉回了地狱。
“言毓?是言毓!”见到朝思暮想的偶像,乐茹乐得什么都忘了,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使劲地摇,又拼命的拍隔壁的曲曲。
曲曲心思细密,脸上早已经和我一样不见笑容,她轻轻的唤了一声:“乐茹。”
看了我们俩的表情,乐茹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很快也收起了笑容。
倒是言毓却微微一笑,还难得的友好:“你们好。”
乐茹和曲曲也礼貌的回应了句,你好。
一每次见到言毓笑,我就头皮发麻。
在人前,言毓这个魔鬼十分能装。虽然寡言鲜语,表情清冷,但总是人模人样的,该有的礼数都非常周全。只有在人后,才露出那豺狼尾巴。
所以乐茹和言毓的所有粉丝,都是被他的假面目迷惑了。只有我这种见过他修罗般的真面目,才保持了理智和清醒。
记得大一下学期的时候,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撞上和言毓同一个教室上课,都是三教2B室。我们上的大众传媒课时间是早上十点下课,他们是十点十五上课。这上下课时间刚好撞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后来上了几节课后,一次下课,见到他迎面而来,当时根本躲避不及。我吓得整个人当场就软了,是乐茹和敏儿一左一右的架着我,走出教室门的。当时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是没有多看我一眼。后来我就经常坐教室的最后一排,最靠近门口的那个位置,提早十五分钟就自己先溜。乐茹她们几个十分鄙视我,没有跟我同流合污。这样我安全了大半个学期!
谁知道,有一次提前开溜……
谁知道,有一次提前开溜,刚走到二楼楼梯的拐角处,他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就冒出来了。他平常有和另外两个人结伴同行的,此时却只有他一个人。又因为大家都在上课,自习的在自习,整个楼道连个人影都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他立刻、马上就原形毕露。
如果让言毓杀一个人,他绝对不会选择一剑封喉来了结,他肯定是选择凌迟处死那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在他还有意识的时候,一刀一刀的折磨他。最后那个人绝对不是痛死的,他是被这种手起刀落,又手起刀落的残忍恐惧,吓破胆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