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我模模糊糊的伸手按掉手机闹钟,脑海中开启了自问自答模式“嗯,昨天干嘛了?送严蒲。昨天星期几?星期天。现在星期几?星期一。哦,星期一。”我睁大了仍在打架的眼皮,星期一!哦凑,手忙脚乱的套了件校服,随手抓了几把头发,眼角的余光瞟了手机屏幕“嗯?严蒲?”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犹豫间还是塞进口袋里。
听到早读铃声愉快的响起时,我暗暗骂到“真是的,又得听老班的心灵鸡汤了”
果不其然。“范荧荧,我上星期才表扬你连续三天没迟到,你今天就来迟到这一码子事。给我到办公室面壁!”好吧,表示对老班的河东狮吼已免疫。
“荧荧啊,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稍微把心收一收咯,你会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哒。”“老师,我已覆水难收”“……你出去,把门带上”我淡淡上扬的嘴角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满足,一种被人所注意的满足。
我踱步在木棉树下。听着木棉果实成熟而此起彼伏的爆裂声,犹如自然之手在欢快的弹奏一曲激动人心的钢琴曲般,优雅缠绵。应着果实声声爆裂,棉絮纷纷落下,就像那皑皑白雪,虽然是在南方的小镇,但小小时候还怀着憧憬像白雪公主般有位英伦的王子,相信王子和公主会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我,执着的信着,这棉絮就是南方的雪,但它又不同北方的雪,它不冰冷,不融化,不能堆成雪人儿,我曾为这哭泣过。现在的我嫌它太刺鼻,太黏人,太过于麻烦,我曾为这厌倦过。是我变了?变得不再有天真无邪的心境吗…
我默默的清理完黏在衣服上的棉絮,走进了吵闹的教室。苏袅冷艳看了我一眼“怎么?回来了”我拉开椅子冷哼一声“真不好意思,活着回来的”苏袅慢条斯理的剪着指甲“咔嚓,咔嚓”轻轻的磨了磨边缘,缓缓吹了口气“严蒲走了吧,去新西兰了?”“嗯,是的,你也可以把你派来的马仔收回去了”我轻蔑的望着苏袅。她顿了顿,继续刚才的动作“就知道,你会知道的”“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会知道”“凭我对你的了解”我仰着天花板笑了几声“你永远都那么自以为是”苏袅愤怒地站起来“哦,不是吗?起码让你和严蒲分开了,让你们这对在所有人眼里的金童玉女分开了!那个人本该是我!是我!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看着周围不明原由的围观同学,笑了笑“我说我是故意的,你信吗”苏袅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不可能…”我步步紧逼“为什么不可能,我这可是为你好,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为了你那本来是你的,我告诉你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我不争不抢它还是我的,永远变不了。相反,你可以从我这抢走它,终有一天有人也可以从你那抢走它,你能从我这抢走它,不是你本事有多大,而是我不要了。”苏袅紧咬牙关“你…你胡说”抬手就想煽下。
周围的围观同学都傻了眼,不知所措,一双手忽然伸出抓住将要落在我脸上的巴掌“同学,看你长得也是像模像样的,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啊”我听到这戏谑的打趣不由得噗呲一声,一个男生回头做了个鬼脸,满脸失落道“救了你还笑我”
“你们三个在干嘛?!打情骂俏?聚众斗殴?都给我去政教处!”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