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祁斯函正在吃饭,我心里有些尴尬,便直接放下书包,回了房,换了睡衣,便跑进对面了。
倒是把任子木他们吓了一跳。
任子木手一打抖,餐具掉在地上,连说话都口吃∶“你想干嘛?”
“借宿。”
“不是吧。”两人异口同声。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从厨房拿出碗筷坐了下来吃饭。这时两人却不淡定了。
“这是我们的口粮。”
“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不带这样玩的。”
“行啊,那就拿钱。”
说到钱,我就心疼,猛打桌子,怒视着两人∶“我这一生的血汗钱都被你俩败坏了,你们还有脸问我要钱,我现在落了难,你们却趁火打劫,别忘了,在这里我比你熟悉,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越说我就越火∶“还有你,任子木,你说你跟我有仇是不,我在中国生活的好好的,你却唯恐天下不乱,给安塔塔说我的情况,我哪里做危害你的事了,我好不容易逃脱安塔塔的视线,才能过的这么好,现在却被你一个电话给电死了。”
说着说着我就想哭,满腹的委屈,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啊,你们要这样对我。
啊……
我这一哭却把他们吓了一跳,任子染连忙道歉,端起桌上的米饭往我嘴里送,一边喂一边哄∶“别哭了,我们给你闹着玩的,你想住多久就多久,想吃多少就多少,我们也不拦你。”
我一听顿时止了声∶“真的。”拿过米饭就吃了起来“早说嘛。浪费我的感情路线,浪费水资源。”
两人立马住了声,一幅幅想掐死我的模样∶“假的。”
“o(︶︿︶)o唉,没良心的家伙,竟然说话不算话,会掉大牙的。”
今天来到教室,一天没见祁斯函,倒觉得不适应。
坐在位上,一连叹了几口气,到引来小飞的满腔报复∶“大清早的叹什么气啊。”
“小飞啊,我的路上不知哪个给我挖了个坑,心里堵得慌,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我睁着认真的眼睛看着小飞,闪亮闪亮的,希望给我个答复。
小飞被我热情的光线弄得冒汗,尴尬的笑了几声,这才从兜里掏出一块包装精致的东西。
我好奇的接过,打开包装,顿时两眼冒星星,只听见小飞说∶“是不是很漂亮,不过,吃…”接下来的话直接禁了声。
我拿着花纸看着一脸惊吓的小飞问道∶“怎么了?”
“吃起来味道不错。”
“是吗,我尝尝。”小飞正要阻拦,我已经把花纸塞进了嘴里。“味道…一般嘛。”然后直接吐了出来。
小飞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拉拉,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小飞一手无语的遮住脸,随后扶住我的脸,一脸的严肃∶“这是糖果。跟你的巧克力差不多,只是比那东西甜,而且吃着有种幸福的感觉,你没见过吗。”
我再次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丢在桌上的闪晶晶的东西,看了看,原来这就是糖果啊。
这东西一般不会出现在我的范围内,因为安塔塔不喜欢吃甜的,而且也不喜欢我吃,从小他就给我灌输一个思想∶“这圆不溜秋的东西是毒药。一种能让人爱上任何东西的毒药。”
“这思想真够毒的。”
安塔塔喜欢吃苦的,因为他说他不需要甜的东西,安塔塔没有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一场意外夺走了他的一生,八岁那年,他担下家族的重任,一个人生活在诺大的城堡里,除了佣人管家以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吃饭。
以前城堡里有我和任子染,任子木,还没有那么空荡。一直以来,只有我们受他欺负的份。城堡里很少出现甜的东西,就连茶也是苦的那种。
想想那时,安塔塔好寂寞。
直到我15岁回到中国,一直没见过安塔塔,只是偶尔有几个电话联系,问问我又没有红杏出墙。
我把它扔进嘴里,有种幸福的感觉充满心头,顿时间那种压抑消失了,总之把任何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
现在…我只想吃糖。
不行,我一定要让安塔塔吃这种糖。